聽了這話,吳玲玲也顧不上和劉敏敏再扯皮了,拎着手裡的鐮刀就往家裡去了。
因為那報信的嫂子嗓門實在是大,幾乎周圍的人都聽見了。或許是怕她沖動之下做出什麼事又或者是怕錯過了看熱鬧的機會,一幫人當即什麼顧不上了,就那麼跟着她一起去了。
到了樓底下,劉敏敏就聽見了唐嬌嬌那有點嬌氣的聲音哭着說:“表姐夫,你别攔着我,就讓我上吊吧。我實在是沒臉見表姐了。”
要是不了解她的為人,可能還會被她這麼一番話給忽悠了。劉敏敏卻是和她打過交道的,當即就下意識去看吳玲玲的臉色。
說句實話,她現在都有點同情吳玲玲了,本來以為是從家裡叫來了一個幫手。沒想到這個幫手什麼事都還沒辦成呢,倒是先把她的男人給撬走了。
她跟着人群上了樓,才算是大緻看清了屋裡的情形。一如既往捂着自己胸口衣服的是一臉淚痕的唐嬌嬌,而連褲子都還沒穿利落的人則是馬偉國了。
就這場景,但凡是結了婚的,有點見識的,都知道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接下來的劇情也如劉敏敏預料的那般,吳玲玲一看那一男一女一個哭,一個安慰的樣子,腦子八成是跟炸了差不多的。當即也顧不上什麼親戚不親戚的了,沖上去就扯住了唐嬌嬌的衣服,偏生她的衣服本就被扯破了好些,她這再一使力,就聽“刺啦”一聲,直接從胸口裂成了兩半,白花花的胸口一下子就暴露在了衆人的眼前,還好她自己動作快,立馬躲到了馬偉國的身後。
要說先前捂胸口是故作姿态,這會兒就是真怕被别人看去身子了。唐嬌嬌也顧不上演戲了,一下子就又落下淚來:“表姐!你怎麼能扯我衣服呢?”說完,還故意看了一眼站在身前不知所措的馬偉國。
和吳玲玲結婚這麼多年了,從來沒體驗過被女人依靠的滋味,一見唐嬌嬌那柔弱的樣子,馬偉國腦子一熱,就護在了她的身邊,沖着吳玲玲吼道:“你撕她衣服做什麼?她又沒做錯,你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錯!”
眼見着自己的男人護着别人,都不護着自己,吳玲玲的心簡直跟被刀絞了沒什麼區别,可要她就這麼放過勾引自己男人的騷蹄子,她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可就在她準備再次上前去撕扯唐嬌嬌的時候,卻被馬偉國一把給攔住了。她不服氣,一個巴掌沖着唐嬌嬌那張年輕的臉就去了,卻不想這回不光被攔下,更是結結實實挨了馬偉國反手揮出的一巴掌,耳邊還有他怒不可遏的罵聲:“你到底鬧夠了沒?我都說了不是她的錯,你有什麼不滿沖我來!你可是她表姐,怎麼能動不動就打人呢?”
男人的手跟個蒲扇似的,一巴掌,差點給她扇暈過去。
看着順着她嘴角流下的血絲,劉敏敏心裡都有點後怕。
從前她就聽說,當兵的很多都有暴力傾向。這也不是她第一回看見大院裡的男人打人了,可心裡還是會忍不住發顫。
若是從前,她可能還會上前勸一勸,可現在不光是怕吃力不讨好,更關鍵的是,她和吳玲玲的關系也不好,實在沒必要充好人。
再說了,她當初叫自己表妹來部隊的時候,就沒安好心。現在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隻能說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了。
老祖宗可早就說過了,自作孽,不可活。
坐在地上的女人,嘴角裂了,眼睛紅腫,眼神裡都是能吃人的恨意:“唐嬌嬌,你個賤人,竟然連自己的表姐夫都勾搭,你不得好死!”
其實,唐嬌嬌一開始也是不願意的。她從劉敏敏家回來的時候,并沒有見到自己的表姐夫。
可等她正在卧室裡換衣服的時候,卻被他突然闖了進來。這些年,在村子裡,她不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眼裡看到那樣的精光了。自然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
這個表姐夫雖然也是個營長,但到底是表姐的男人。再說以她的眼光看,她是看不上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男人的。
但在那事上,女人的體力哪能跟男人比,沒兩下,她就被人壓在了身下。
她本不想同意的,可這男人說了,隻要跟着他,就能一直留在部隊。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能先待在部隊,慢慢物色好對象,等把人哄到手了,就嫁出去。
想得很好,哪裡能料到,兩人才完事沒多久,就被周圍的鄰居給看見了。
她一個沒出嫁的姑娘,要是就這麼認下了勾搭自己表姐夫的罪名,以後誰還敢娶她。不得已,她隻能做出受害者的樣子。
隻有這樣,她才能獲得别人的同情,才有可能繼續留在部隊。
隻是,注定一切都要與她的設想南轅北轍了。
部隊是什麼地方?這樣的地方怎麼能允許亂搞男女關系的事出現?
更何況他們一個是軍人,一個是軍人的親戚呢?
事情鬧得很大,很快部隊那邊就有人聽到了風聲。不到半個小時,就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同志。分别把兩人帶回去調查情況。
也是這時,吳玲玲又想起馬偉國是自己的男人了,哭着嚎着不讓人同志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