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月收斂身上的氣息,縮小降低存在感。
她現在隻是個奴婢,您老罵王夫人是毒婦這種話是能說給我的嗎?
賈赦罵完才想起溫思月才在,他又看向溫思月說道:“你回去服侍迎春吧。”
“是老爺。”溫思月立即應話,趕緊轉身要走。
“等等。”身後突然又傳來賈赦的聲音,溫思月僵住了,不得不轉身回去面對賈赦。
“老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賈赦起身,然後拿了個小盒子放到桌上。他叫溫思月過去,将那盒子遞給溫思月後他對溫思月說道:“這是二百兩銀子,你回拿去迎春。告訴她,讓她大方用,不用省着。”
“是,老爺。”溫思月趕緊接過裝着銀子的盒子。
賈赦又想起剛才溫思月打點的事,賈赦拿兩個十兩的銀錠給溫思月:“這些十兩是補給你的,十兩是賞你的。你好好服侍迎春,有什麼事立即向我禀報。”
溫思聽這話,她愣一下。她擡眸看賈赦,心裡猜測賈赦的意思。賈赦這是讓她當釘子,當賈赦安排在賈迎春身邊的釘子。
想到這溫思月絲毫沒有猶豫,她放下盒子雙手接過賈赦給的銀子谄媚笑着說道:“奴婢謝老爺賞賜。老爺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姑娘。姑娘要是有什麼事,奴婢一定第一時間禀報老爺,請老爺您給姑娘做主。”
溫思月一副見錢眼開樣子。
喜歡錢的奴才,更好控制不是。
賈赦對溫思月的識趣非常滿意:“知道就好。行了,回去吧。”
“是。奴婢告退。”溫思月将兩個十兩銀錠放到自己的荷包裡,然後抱着盒子退出書房離開。
賈赦看着溫思月的背影,手敲着書桌思考着什麼。
溫思月從書房出來之後,心思極好。因為她覺得她給賈迎春當陪嫁丫鬟這事,八成是成了。
因為賈赦要讓她當賈迎春身邊的釘子。隻要她成為賈赦安插在賈迎春身邊的釘子,那賈赦一定會讓她給賈迎春當陪嫁丫鬟的。
這樣她這個釘子才能随時向賈赦彙報賈迎春的情況。
明年就是大選之年了,現在再給賈迎春選大丫鬟,培養怕是來不及了。
而且若是特地重新給賈迎春選新的丫鬟,等賈迎春帶新丫鬟出去讓賈母和王夫人看到,萬一發現了端倪。若是讓賈母和王夫人發現賈迎春要參加選秀,然後她們對賈迎春下毒手,那賈赦辛苦謀劃的可能就白費了。
這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而溫思月她服侍賈迎春多年,對賈迎春很了解,收買她當釘子可比換新人更安穩更妥當 。
溫思月抱着銀子回去,司棋看到溫思月不太高興地問道:“繡桃,讓你送個人你送到哪去了,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你手裡拿着什麼?”
司棋問完發現溫思月手裡抱着銀子又問。
溫思月沒将盒子給司棋,她越過司棋邊說道:“老爺有東西要給姑娘,老爺叫我過去拿東西。”
“姑娘 ,這是老爺給您的東西。”溫思月臉上帶着笑容,她将盒子放到賈迎春面前的桌上。
賈迎春看着盒子好奇問:“什麼東西?”
溫思月:“姑娘,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司棋和繡橘也都圍了過來看,繡橘性子催促道:“姑娘,快打開啊。”
溫思月觀察賈迎春,賈迎春猶豫但她眼神中又帶着期盼 。
賈迎春年紀不大,從未被父母關愛過。她應該是渴望親情,渴望被父母疼愛的。
賈迎春把手放到盒子,又猶豫了一會才打開。滿滿一盒子白花花的銀子出現在主仆四人眼前。
賈迎春驚愕,還有些失望。
“這,這是……”司棋震驚,
繡橘歡喜驚呼道:“銀子。是銀子,好多銀子啊。我從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盒子是二十個十兩的銀錠,兩層擺得整整齊齊的。
溫思月注意到賈迎春失望的神情,溫思月趕緊說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