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賈母和王夫人知道的,四個丫鬟月錢都是走的賈赦的賬。
賈母和王夫人都是宅鬥高興,但凡露出半點蛛絲馬迹,她們定就能猜測出來。
當初賈赦處理了青姨娘等人,賈母打發人來傳話,說是恢複請安,讓賈迎春日日去請安。賈迎春每次去請安,賈母和王夫人都套她的話。
賈迎春一直低眉垂眼,一副木讷模樣說不知道。
當然賈迎春的确是不知道,因為這事隻有溫思月和賈赦知道,連邢夫人都不知道。那些什麼邢夫人賞賜誰誰,都是賈赦打着邢夫人旗号做的。
邢夫人懼怕賈赦,賈赦交代她不許說她可不敢說。
司棋出府嫁人之後,賈迎春每次去榮慶堂給賈母請安,都隻帶一個丫鬟,不是繡橘就是溫思月。
一晃幾個月過去,經方嬷嬷精心教導,賈迎春脫胎換骨。她雖依舊溫婉少言但不再是二木頭。
方嬷嬷教導會了賈迎春許多本事,例如隐藏自己,僞裝自己欺騙别人。賈迎春還學會隐藏僞裝的本事,每次去給賈母請安時,賈迎春一如既往的那副低頭垂眼的二木頭形象。沒什麼存在感。若不問她,她絕不說話。
賈迎春這副模樣可是讓賈母和王夫人放心不少。
賈母和王夫人都是過來人,她們都知道男人是不會喜歡賈迎春這樣木讷,呆若木雞的女人的。
賈母和王夫人将賈迎春打壓成二木頭,她們的目的就是讓賈迎春成為賈元春往上爬,借腹生子的工具人。既然工具人,那自然就不配有感情。不配讓人對她産生感情。
不得不說,賈母和王夫人對賈迎春使的手段實在是惡毒。她們根本沒把賈迎春當人看。賈迎春這個大房唯一的姑娘 ,還不如賈探春。
溫思月跟在賈迎春身邊,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以賈迎春的聰明,想必當初她也是看得清楚明白又無力反抗;所以才麻木的活着。
現在不同了,賈赦将她遷回東大院住,關心她,疼愛她,請嬷嬷教導她。雖然賈赦是有目的的,但不得不說是賈赦的關心和疼愛澆活了賈迎春那顆已經麻木枯萎心。
一晃就過年了,二月底天氣漸漸回暖。
自從溫思月升了大丫鬟之後,給廚房給賈迎春膳食的事就交給了新來的二等丫鬟。新來的二等丫鬟出去隻說是東大院的新來的丫鬟,不會說她們是服侍賈迎春的丫鬟。
這都是賈赦交代過的。
不過溫思月為了大廚房進貨雜面饅頭,偶爾她親自去廚房給賈迎春提早膳。這天她就親自去了,還打聽了一些消息。
自從賈迎春搬回東大院住之後,賈迎春的膳食比以前好的太多,而且還是不用花錢打點的。
府裡的人沒人敢怠慢東大院的主子。
雖然賈琏夫妻和二房親近,但賈赦和邢夫人才是王熙鳳的公爹婆母,王熙鳳就是再怎麼也不敢讓人怠慢東大院的主子。
畢竟賈赦和邢夫人可都是不好相與的。
溫思月提着食盒回來,路上遇到榮慶堂請安回來的賈赦。
賈赦和賈政給賈母請安的時間比太太奶奶和姑娘們要早上一個時辰。平時賈赦和賈政去請安,都隻是在榮慶堂正房門外磕頭就離開。
溫思月遇到賈赦時,她嘴裡正吃着雜面饅頭,吃得兩腮鼓鼓的。
“老爺。”看到賈赦,溫思月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拿着饅頭,嘴裡嚼着饅頭含糊不清的說。行禮的動作一點不含糊。
丫鬟們都害怕賈赦 ,隻有溫思月不怕。
溫思月經常向賈赦彙報賈迎春的情況,兩人經常見面。
“起來吧。”賈赦打量是着溫思月,溫思月年紀還小個子不長,長得圓乎乎肉嘟嘟的,留着齊劉海,整個人就個大胖包子,十分讨喜。
溫思月在榮國府的姑娘身邊當大丫鬟,養得跟副小姐似的。通身氣派出去外人見了還以為是誰家千金小姐呢,絕對看不出她的個丫鬟。
溫思月那胖乎乎的模樣,應該就是年紀大的老人心目中的夢中情孫了。
賈赦看着正在咬饅頭的溫思月,用略帶嫌棄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