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月聽了撇撇嘴,她在心裡嘀咕道:“哪來的老天爺幫賈迎春,分明是我在要幫賈迎春。若沒有我,賈迎春就等着再過年被老爺你賈赦孫紹祖呢。”
“你這丫頭,你站在這做什麼?”賈赦嘀咕完發現溫思月,他斂了神情看着溫思月問道。
溫思月擡眸注意到賈赦看她的眼神,她趕緊垂眸。
溫思月聽了賈赦的話忍不住想沖他翻白眼,但她硬是忍住了。
“老爺,奴婢是姑娘的丫鬟,這裡是姑娘住的屋子,姑娘在這奴婢當然也在這了。”
賈赦聽了之後回頭的看,想起來他來後罩房找賈迎春說話的事。
知道自己說了廢話,不過賈赦臉皮厚,神情愣是一點沒變。依舊一副自然模樣說道:“你好好服侍姑娘。”
說完大步流星走了,好像剛才那句話不是他問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溫思月看着賈赦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不過想到剛才賈赦看她的眼神,溫思月心裡慶幸她年紀小還沒長開,又胖成球樣,才不至于引賈赦懷疑。
再過兩日就到了賈迎春進宮選秀這天,賈赦一大早送賈迎春出門,溫思月和繡橘跟着去服侍。
今天初選,初選結束之後,秀女就可以回家了。入選者回家等内務府通知,到了日子就帶着衣服首飾進宮去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進修—學規矩。
賈迎春進宮之後,賈赦也離開了。隻留下溫思月和繡橘在宮門外等着。騾車是不能一直停在宮門口的。要是一直停在宮門,誰都停在宮門口,豈不是把宮門給堵住了。
在宮門外等着的下人可不止溫思月和繡橘兩人,還有其他秀女的丫鬟。
六月的太陽能曬死人,溫思月接着繡橘躲到宮牆角下利用陰影避日。
“繡桃,我渴了,你把水給我喝一些。”繡橘喝得唇都發幹了,問溫思月要水喝。不過溫思月沒給。
“你還喝呢。這裡可沒有茅房,你要是再喝一會尿急我看你怎麼辦?而且剩下的水也不多了,得給姑娘留着,一會姑娘出來肯定要喝水的。”
因為怕忍不住想尿尿,溫思月一早起上過茅房之後,不僅沒喝水,連早餐都沒吃。已經怕在外面遇三急憋不住。不僅她沒吃,連賈迎春也沒吃。
進宮初選的秀女要是出現在想如廁的情況,那就是失儀失禮;賈迎春也什麼都沒吃。
繡橘倒是能忍,帶來的水繡橘喝了不少,到現在都沒有尿。她是真能憋 。不過溫思月也不敢把水給她喝了,怕她把膀胱給憋爆了。
繡橘舔了舔唇,還摸了摸她的肚子,咬牙說道:“好吧。我不喝了,我忍着。”
清朝皇帝搞出個什麼滿蒙漢八旗,滿八旗,蒙八旗和漢八旗分三天初選。今天是最後一天。漢人本就是比滿人和蒙人多,漢軍旗的的秀女是比滿蒙兩旗加起來還多。
不過好在賈迎春是漢軍旗上三旗,是排比較前面的。就這樣,溫思月和繡橘還是等到下午三四點才等到賈迎春出來。
看到陸陸續續有秀女出來之後,溫思月和繡橘就到宮門口等着。還沒等到賈迎春出來,溫思月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她扭頭循聲看過去,就見幾個華服青年策馬從不遠處道路上過去。
“好像是皇阿哥爺。”繡橘湊近溫思月耳邊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皇阿哥爺呢。可惜馬兒跑得太快了,我都沒看清楚。”
“别看了,姑娘出來了。”溫思月看到了賈迎春趕緊迎上去。
溫思月趕緊迎上去同時撐起傘給賈迎春遮陽。
“姑娘,您累了吧,您渴不渴?奴婢帶着水呢。”溫思月将水壺遞給賈迎春。
“姑娘,怎麼樣?您入選了嗎?”繡橘也過來焦急問。
“嗯。”賈迎春輕聲應,“别停在這擋路,我們到外面去。”
主仆三人趕緊到大道上去,賈家的騾車已經在那等着了。主仆三人上了車,回府去。
溫思月不忘交代馬夫:“去東邊黑漆大門那,别走榮甯街,别去大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