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因為賈迎春被人相中,更因為最後那一句是在警告他。讓他不要出門,顯然這皇阿哥爺是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要去找誰;所以特地來警告他。
賈迎赦完全沒想到,賈迎春竟已經被人給看中了。賈赦更震驚的是,看中賈迎春的人竟然不是太子,竟然是别的皇子。
想到賈迎春抽中的鳳簽 ,想到賈迎春的合格,賈赦都不敢擡頭看對面坐着皇阿哥,他此時心亂如麻。
不過如何,對面的皇阿哥吩咐的話,賈赦是萬萬不敢違背的。
賈赦起身恭敬行禮:“是,貝勒爺。奴才遵命。”
賈赦不敢輕舉妄動了。兩人會面結束之後,賈赦回府後就沒再出門。
上記名的秀女,位份低被記名之後就不能再出宮了。位份高的,倒是可以回家準備嫁妝,再由欽天監擇吉日入宮。隻不過康熙極少選留出身門第高的秀女封高位,上記名的秀女都是封低位份。
選秀結束後,内務府在當天就會抄出聖旨,到上記名的秀女家中宣旨。
大選結束之後第二天,由宮裡發出的聖旨就是指婚給皇子的聖旨。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賈赦就讓大開中門,他穿着朝服去榮禧堂明堂準備好香案,等着宮裡的天使來宣旨。
賈母當初讓賈政夫妻住榮禧堂,是打着榮禧堂離榮慶堂近,讓賈政夫妻住榮禧堂方便賈政夫妻孝敬她。
賈政夫妻也是打着就近孝敬賈母的旗号住進榮禧堂的。
不過賈政夫妻雖住在榮禧堂,但他們自己對自己鸠占鵲巢是心知肚明。他們不敢住正房,夫妻住倆的是東廂房。賈政很少在榮禧堂住,真正住在榮禧堂東廂房的人是王夫人。
王夫人雖病着不能起身,但榮禧堂都是她的人。賈赦到榮禧堂立即就有人禀報王夫人。
王夫人聽了下人禀報十分震驚,十分不悅。王夫人皺眉問道:“你說什麼?大老爺到正堂做什麼?”
丫鬟:“奴婢看到大老爺讓人在正堂擺了香案,大老爺身上還穿着朝服,奴婢也不知道大老爺想做什麼?”
王夫人對這樣的答案并不滿意,她繃着臉吩咐道:“再去探。有消息立即回來禀報。”
“是,太太。”那丫鬟趕緊跑出去。
“金钏,扶我起來。”那丫鬟走了之後,王夫人讓金钏扶她,結果一扶她立即頭暈想吐,趕緊叫停:“停停停,别動,我想吐。快扶我躺下。”
王夫人又躺了回去。溫思月的醫術可能不太行,但在配藥方面是非常有天賦的。
溫思月配的藥給王夫人用,沒到時候藥效未消,王夫人是好不了。不僅是王夫人,就是賈政和賈母那也一樣。
躺在床上的王夫人又氣又惱,惱自己身體不争氣。
又想着賈赦在榮禧堂正堂,王夫人心裡就更不舒服。
王夫人早就将榮禧堂當成自己的地盤,賈赦沒經過她同意就踏足榮禧堂這讓王夫人十分憤怒。覺得賈赦侵犯了她的地盤。
王夫人本想自己去看看,可是她現在根本無法起身。
惱火了一會,王夫人吩咐金钏:“去叫周瑞家的來。”
金钏出去,很快周瑞家的進來:“太太。”
王夫人:“你去告訴老太太和老爺,大老爺不知道在榮禧堂做什麼,讓老太太和老爺趕緊問問清楚,盡快處理了。”
王夫人所說的處理,自然是讓賈母将賈赦給趕出榮禧堂。
雖然王夫人讓周瑞家的去告訴賈母和賈政,但王夫人真正的目的就隻是讓賈母來處理。至于賈政,賈政根本不是賈赦的對手,一句長兄如父就能壓死賈政。
賈政也不過是仗着賈母偏心他,賈母打壓賈赦,他得利罷了。賈政就是躲在賈母和王夫人身後享受好處的人。
王夫人也是病昏了頭,忘了賈母和賈政也都病得不輕。為免賈母三人壞事,在賈迎春進宮“進修”的這一個來月,溫思月可沒少“照顧”賈母和賈政。
溫思月可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她硬生生讓賈母三人病了一個月不見好。
周瑞家的去榮慶堂找賈母,得知賈母用過早膳之後,喝了藥又已經睡下了。
周瑞家的去找賈政,賈政正在享受美婢喂藥,被周瑞家的打擾,賈政很不高興。不過他還是叫周瑞家的進來,那美婢已經趕緊規規矩矩站到了走了。
周瑞家的:“老爺。”
“這一大早的,又有何事?”賈政拉着臉不悅問道。
周瑞家的怕賈政,慌得趕緊說道:“回老爺,大老爺也沒通一聲就一大早跑到榮禧堂來了。把太太都給吓了一跳 。這會大老爺正在榮禧堂大堂設香案,不知道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