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月對賈迎春能進四爺府,這樣的結果再滿意不過了。
賈迎春聽了之後疑惑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賈迎春知道溫思月消息靈通,而且心思細膩,經常會發現一些她們都沒發現的事情的問題。
溫思月:“剛才在榮禧堂 ,魏總管宣旨時有人窗外偷聽。我看到了,是二太太屋裡的丫鬟 。姑娘,二太太雖病着,但二太太之前管家多年,府裡肯定有不少二太太的人。”
“姑娘,您是知道的。二太太和老太太一直想讓大姑娘當宮裡的貴人。如今大姑娘還在宮裡當女官,可您現在已經是皇阿哥爺的庶福晉了。”
“按老爺的,老太太和二太太打壓姑娘您多年,一直不讓您出頭。如今您竟然越過大姑娘成了皇阿哥爺的庶福晉,隻怕老太太和二太太是不會善罷甘休。隻有您盡快進貝勒爺,這樣您才能安全。隻有你能順順利利的貝勒爺,這樣才算不辜負老爺這些日子的辛苦。不辜負老爺對您的疼愛。”
賈迎春沉思好一會,大概是覺得溫思月說的有理了。賈迎春也神情擔憂:“聽你這麼說,我倒也想盡快出門子去貝勒爺府。可這什麼時候能進貝勒府,還得等貝勒府那邊通知才能知道。這事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們也沒辦法啊。”
溫思月聽了之後一想:“姑娘您說的也對,這事不是我們能做主的。我倒是瞎着急。”
主仆倆對視一臉無奈。
不管賈母和賈政夫妻再怎麼憤怒,再怎麼不願意,這都改變不了已經下達的聖旨。等賈赦送走客人之後,賈母将賈赦叫去榮慶堂大罵了一頓。
隻不過賈赦早就有老油條,賈母罵他,他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放心上。賈赦瞞着母謀劃安排賈迎春的事,這就足以說明賈赦早就與賈母離心。
這賈母打罵完之後,又裝模作樣起來,一臉傷心說道:“我早早送元春進宮,就是希望元春能當上貴人好提攜家中的弟弟妹妹們。”
“可惜你們不争氣,沒人能給元春撐腰讓元春在宮裡受委屈。我可憐的元丫頭啊……”
他不争氣,這話賈赦可不愛聽。
賈赦:“老太太,元春的事您可怪不得我。我可不知道你們要送元春進宮當宮女。再說了人家宮裡隻會記元春是誰的女兒,不會記是誰的侄女。元春是老二的女兒,不争氣,沒給元春撐腰的是老二,不是我。她跟我可沒關系。”
賈政聽了立即反駁:“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元春是為了我們榮國府的榮耀,是為了延續我們賈家的榮耀,為了我們金陵四大家族的榮耀才進宮的。大哥你說這樣的話,太傷心了。”
賈赦一聽到賈政說話,戰鬥基因立即覺醒:“為了金陵四大家族?什麼時候我們榮國府需要負責金陵四大家族的榮耀了?金陵四大家族的榮耀什麼時候需要你女兒來背負了?你也太把賈元春一個宮女當回事了吧。”
“為了榮國府的榮耀?哼,笑話,你的女兒是為了榮國府的榮耀才進宮的?我這個榮國府的主子怎麼不知道?”
“我可從沒聽說過,誰家女兒進宮當宮女,給人當奴才是為了家族榮耀的。什麼時候當奴才值得了榮耀了?堂堂國公爺的孫女,自降身份進宮當奴才,這簡直是給家族蒙羞。什麼家族榮耀,虧你說得出口。”
“我家迎春被皇上賜婚給四貝勒爺當庶福晉成為貴人,這才是家族榮耀,這才是我們榮國府我們賈氏一族的榮耀。”
“至于賈元春,不提也吧,免得連累了我們迎春。”賈赦一臉嘲諷說道,把賈政給怼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賈迎春好好一個國公府姑娘成了宮裡的宮女,賈政心裡也覺得難看。在外在工部,賈政可從未提過在宮裡當宮女的賈元春。
賈母幾次想打斷賈赦的說話,隻不過她聲音無力,賈赦說得太快賈母幾次打斷都沒成功,被迫聽賈赦說完。
然後賈母大怒沖賈赦吼道:“老大,你給我閉嘴。”
賈赦起身拍了拍袍擺:“閉嘴那就是不讓說了。既然不讓說那就算了,我不說就是。我先回去了,老太太您好好養着。”
說完賈赦就溜了,跑得賊快,賈母叫他,他隻當沒聽進。
賈赦跑了,還叫不回,把賈母給氣得仰倒。
“逆子,逆子……”賈政見賈母沒能拿住賈赦他心裡也十分不滿,不過他慣會裝,這會裝孝子。
“母親,像大哥的樣子怕是不會讓迎春幫忙元春,這可怎麼辦?母親,元春可是在您跟前長大的,您可不能不管元春啊……”賈政跪在床前一臉擔心模樣跟賈母斥苦。
賈母摸着賈政的頭說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不管元春的。老大那逆子不孝,他不答應就算了。回頭我讓人把迎丫頭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