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跟賈迎春說什麼手足之情,讓賈迎春有機會一定要提攜賈元春。還說什麼賈元春比她聰明,在宮裡要聽賈元春的話等等。
叫溫思月聽了覺得無語。
賈元春在宮裡當女官,歸皇帝太後和四妃管着。賈迎春在四貝勒府當庶福晉,歸四爺和四福晉管着。賈迎春隻是庶福晉,不是側福晉,若沒有宮裡召見,賈迎春連進宮請安的資格她都沒有。
這皇宮可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就算她進了皇宮也未必就能見到賈元春。
所以賈母跟賈迎春說的這些話全都是些廢話。
況且大房和二房積怨已久,賈赦也不可能讓賈迎春去提攜賈元春,聽賈元春的話。
至于賈迎春,溫思月更不擔心她會聽賈母的這些廢話。
除了這些之外,賈母還提到了賈迎春的陪嫁丫鬟。賈母竟然想将鴛鴦給賈迎春當陪嫁丫鬟。賈母這是司馬昭之心,昭之若揭了。
她這是想要賈迎春身邊安排個釘子呢,而且她就這麼明晃晃的,毫不掩飾的說了。似乎笃定賈迎春不會拒絕。
這涉及陪嫁丫鬟,涉及到到溫思月的利益了,溫思月豎着耳朵聽。
聽到賈迎春說:“父親已經跟我說過了,陪嫁丫鬟的事父親他會給我安排的。我聽父親的。老祖宗,您可以跟父親商量。”
賈迎春把事情推到賈赦身上,賈母聽了不滿意。厲眸看向賈迎春,賈迎春立即一副被吓到的樣子,垂頭縮腦的。
賈母看她的樣子更是一臉嫌棄:“罷了。你這丫頭一點主見都沒有,跟你說了也沒用。這事我再跟老大說,你先回去吧。”
賈母跟趕蒼蠅似的,揮手打發賈迎春走。
很快賈迎春出來,喊溫思月:
“繡桃,我們回去。”
“姑娘。”溫思月趕緊跟着她身,主仆一起走。
“姑娘,您沒事吧?是不是老太太跟您說了什麼?”溫思月故意問。她明知故問。
溫思月雖然聽到賈迎春和賈母的說話内容,但她不能讓人知道她耳力好能偷聽到别人說話。
賈迎春不欲與溫思月說這些,所以她搪塞道:“沒什麼,走吧,我們回去。”
溫思月見賈迎春不願與她說,她猜不透賈迎春是什麼心思。溫思月也沒再問,她默默跟在賈迎春身邊走,邊在心裡琢磨着,如何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給賈迎春當陪嫁丫鬟上,陪賈迎春出嫁去貝勒府。
溫思月和賈迎春還有賈赦還擔心,不知道四貝勒府會擇哪日讓賈迎春進府。以為要等很久呢,沒想到四貝勒府似乎比他們還着急。
四福晉已經收到旨意,宮裡給四爺又賜了一個庶福晉和一個格格。庶福晉就是賈迎春,而格格則是薩克達氏。
聖旨下達四貝勒府之後,當天晚上四爺到正院用膳,夫妻倆說起這事。
“賜婚旨意,想必福晉你也知道了吧?”四爺先開口說道。
福晉點頭很認真的回答 :“是的,妾身已經了。此次大選皇上給貝勒爺您賜了個庶福晉一個格格。庶福晉是漢軍旗鑲黃旗一等将軍賈恩侯之女賈氏,格格是滿洲鑲白旗監生常安之女,薩克達氏。”
“貝勒爺,您看什麼時候接兩位妹妹進府?是選接滿軍旗的薩克達氏進府,還是兩位妹妹一起接進府?”
雖然賈迎春是庶福晉,雖然薩克達氏是格格;可賈迎春是漢軍旗的,先滿蒙後漢,理應先接薩克達氏進府。要不然就得兩人一起接進府,不能先接漢軍旗的庶福晉,然後接滿軍旗的格格。
四爺左手轉着右手拇指上的闆子,他邊思考邊說:“薩克達氏乃是皇祖母相中人,又是滿軍旗不能怠慢了。賈氏雖是漢軍旗,但卻是一等将軍之女,也不能怠慢。”
“這一樣吧,八月十八是個不錯的吉日,就兩人一起接進府來。”
薩克達氏雖是滿洲鑲白旗人,但其父隻是個監生常安,隻是個書生,連官職都沒有。若非薩克達氏是滿洲鑲白旗人,而且是太後相中的;她連進四貝勒的資格都沒有,更别說是給四爺當格格了。
薩克達氏,這完全是托了太後的福了。
四福晉聽了四爺定的日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四福晉遲疑上問道:“貝勒爺,今兒已經是初六了,離八月十八隻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個時間會不會這趕了些?”
賜婚聖旨是八月初六下達的,八月十八日就接新人,這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四福晉覺得太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