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是到了院門口,溫思月擡頭看到甯清院三個字。溫思月心裡吐槽:這院名起得也不怎麼樣,中規中矩的。沒有圓明園的好。
“庶福晉,這就是您的甯清院了。奴才就送您到這了,您請吧。”
賈迎春客氣道:“有勞公公了。繡桃。”
溫思月松開賈迎春,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輕飄飄的荷包塞那帶路的太監手裡:“這是我們主兒的一點心意,請公公吃茶。”
太監捏了一荷包發現裡面裝的是銀票,立即高興起來笑着說道:“奴才李多福多謝庶福晉賞賜。今兒進府的就庶福晉您和薩克達格格。您是庶福晉,貝勒爺今晚肯定來您這,奴才先恭喜您了。”
太監自報名字叫李多福。
繡桃趕緊笑着回道:“多謝李公公吉言 。”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荷包起了作用,李多福又殷勤說道:“庶福晉,您先進屋歇着,奴才去給您催催您的嫁妝。您放心,一定完好無損給您送來。”
雖然貝勒府的人肯定不敢偷賈迎春的嫁妝;但若是他們下手重些,再來個不小心,把賈迎春的嫁妝弄壞了些,就算賈迎春後來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們。
一是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弄壞的,他們完全可以反咬一口就是東西在榮國府裡就弄壞了。拿壞的東西當嫁妝,到時還能給榮國府安個不敬皇子不敬皇家的罪名。
隻要有一張能颠倒黑白的嘴,是黑是白他們說的算。
畢竟賈迎春隻是庶福晉隻是妾室,不是嫡福晉也不是側福晉。若是賈迎春剛進府就為嫁妝的事鬧起來,肯定會惹四爺和四福晉不喜。若了四爺不喜就會失寵,若了四福晉不喜在後院就可能被穿小鞋被針對。
若是不鬧,賈迎春就隻能吃下這悶虧。
所以不管是鬧還是不鬧,吃虧的都是賈迎春。
所以李多福這句完好無損太重要。
見李多福這麼說,為了感謝李多福,溫思月趕緊撸下手上戴着的一對金镯子過塞到李多福手裡:“我家主兒的嫁妝就有勞李公公您多照看了。辛苦您了。我叫繡桃,要是有什麼事,公公喚我就是。”
李多福接過那對金镯子,笑得更谄媚:“繡桃姑娘客氣了。庶福晉您歇着,奴才去給您催催嫁妝。”
賈迎春也客氣說道:“有勞公公了。”
李多福走了之後,溫思月和繡橘扶着賈迎春進院。
溫思月打量小院。甯清院一座一進小院,有正房三間加兩間耳房,左右東西廂房各三間,還有倒座三間。中間是不大的院子,院子裡種着兩株桂花樹。這會是八月,桂花已經開了,花香十分濃郁。
院子裡已經有好幾個宮女太監還有兩個婆子。看到溫思月兩人扶着賈迎春進來,他們跪下迎接:“恭迎庶福晉。”
溫思月代賈迎春說道:“你們且各自忙去,待明日主兒有時間了再見你們。”
“是。”宮女太監們都起身離開。
方嬷嬷教導規矩的時候,溫思月可是仔細學了的。
兩人扶着賈迎春進了正房,中間是明堂,西邊是賈迎春的卧房,東邊有鋪炕,應該是白天起坐會客地地方,還可以做書房或是佛堂。
卧房也就是賈迎春新婚的新房,布置的東西都是粉色的。粉色的帳子,粉色的被褥,連貼的囍字都是沒那麼紅。
說是喜慶吧,這粉色喜慶也有限。可是賈迎春是妾室,她也隻能用粉色。
若是側福晉還能用接近正紅的銀紅水紅色。
溫思月提醒賈迎春。“主兒,仔細腳踏。”
繡橘也趕緊說道:“主兒,可以坐下了。”
賈迎春已經進了四貝勒府了,她們就不能再叫賈迎春姑娘了,得叫賈迎春庶福晉或是主兒。
賈迎春坐下後對溫思月兩人說道:“繡橘留下陪着我,繡桃你出去問問宮人們打聽一下府裡的情況。等方嬷嬷帶着嫁妝過來,你們方嬷嬷仔細歸置好。送嫁妝的宮人你看着打賞,不必吝啬。”
“是,奴才知道了主兒。”溫思月領賈迎春的吩咐出去。
滿清搞的奴才制,滿蒙族人和滿蒙漢八旗都是皇家的奴才;所以在宮裡和皇子府,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都得自稱奴才。連那些官員官眷見了皇家人也都得自稱奴才。
溫思月她們進了四貝勒府也得自稱奴才,而不是像在榮國府時樣,婢女自稱奴婢,仆丁自稱奴才。
溫思月出去沒一會,賈迎春的嫁妝就被送來了,方嬷嬷跟着一起過來。方嬷嬷是跟着賈迎春的嫁妝一起來的,為了看着賈迎春的嫁妝。方嬷嬷沒跟着賈迎春一起,也是為了避免太顯眼。
畢竟庶福晉帶個嬷嬷進府還是很顯眼的。
賈迎春的嫁妝放到了院子裡,溫思月打賞了擡嫁妝的太監們,等人都離開之後,溫思月和方嬷嬷站在院子裡看着賈迎春的嫁妝。
“嬷嬷,現在怎麼辦?主兒的這些嫁妝收哪去?”溫思月問方嬷嬷讨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