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看着溫思月那像禍蓋似的劉海皺眉:賈氏這個奴才也太大膽,竟敢放肆的盯着爺看。
沒錯,四爺很敏銳,他發現了溫思月打量他,這讓四爺非常不悅。
不過四爺看了賈迎春一眼,或許是顧念賈迎春剛進府,顧及賈迎春的臉面四爺沒說什麼。等收拾好之後,四爺就帶着人離開了。
賈迎春趕緊跟着送四爺,四爺出門後回頭交代:“不必送了。記得早上要去給福晉請安。”
賈迎春恭敬回道:“是,妾知道了。妾恭送貝勒爺。”
跟在賈迎春身邊的溫思月也跟着行禮,四爺看了主仆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四爺走了之後,賈迎春起身腿一軟倒,幸好溫思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溫思月擔心問道:“主兒,您沒事吧?是不是累着了?”
“我,我沒事。扶我回去。”賈迎春癱在溫思月身上,讓溫思月扶她回去。
賈迎春腿軟幾乎走不動,溫思月隻好架着她。
溫思月以為賈迎春是累着了,趕緊扶賈迎春回卧房躺着。
“主兒,是不是您腿酸?要不要奴才給您捏一捏?”溫思月以為是賈迎春和四爺那啥之後,腿酸軟了,她提出給賈迎春捏腿。
溫思月前世是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但身為二零年代的年輕人,就算是沒看過小人打架的片子,也看過小說。
她是沒經曆過,但小說上寫的,她也看過。可惜因為嚴打,沒看過小人打架片。
沒有實踐經驗的溫思月胡亂瞎想。
溫思月都做好準備,要給賈迎春捏腿了,不想賈迎春拒絕了。
賈迎春:“不,我腿不酸,不用捏。”
賈迎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微顫,她好像害怕,不太高興。
溫思月試探問道:“主兒,您怎麼啦?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溫思月擔心地看着賈迎春問。
賈迎春又搖頭:“不,不是。我沒有不舒服。繡桃……”
賈迎春緊緊抓着溫思月的手,溫思月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
溫思月擡頭看到賈迎春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眸中帶着恐怕的情緒,溫思月忍不住猜測。難道是昨晚賈迎春和四爺那啥的時候出事了?把賈迎春給吓着了?
四爺論虛歲已經三十歲,賈迎春論虛歲才十五歲,賈迎春年紀還小。和四爺那啥,會被吓着也很正常。
是四爺那個太猛了太厲害把賈迎春吓着了?還是四爺那個太大把賈迎春給吓着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賈迎春害怕四爺這可不行。
這可是在古代,賈迎春不能拒絕,不能害怕四爺。因為賈迎春想要在府裡生存過得好,就必須得得到四寵愛。隻有得到四爺的寵愛,賈迎春才能在這四貝勒府立足,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她們和賈迎春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賈迎春得寵過得好,她們這些奴才才能靠着賈迎春過得好衣食無憂。
溫思月放柔聲音輕聲問賈迎春:“姑娘,您怎麼啦?您跟奴婢說,奴婢幫你。”
溫思月喊賈迎春姑娘,自稱奴婢,就像在榮國府時一樣。她想給賈迎春營造她們還在榮國府裡的相處的樣子。希望這樣能減少賈迎春的害怕。
賈迎春抓着溫思月的手,看着溫思月紅着眼睛,眼淚落了下來。
“繡桃,貝勒爺,貝勒爺太吓人了。我害怕……”賈迎春大概是真被吓着,說話聲音一直在顫抖,結結巴巴的,都說不清楚。
“姑娘,可是貝勒爺太粗魯傷着你了?”溫思月試探問。
賈迎春搖頭:“不是。”
不是?溫思月又想了想再次試問:“是不是貝勒爺說了什麼話,吓着你了?”
賈迎春又搖頭:“不是。貝勒爺他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都沒說什麼,你怕啥?
溫思月不解了。難道是:“不會是貝勒爺打您了吧?”
溫思月覺得不可能,四爺看着不像是會打女人;但她實在想不出賈迎春為什麼怕四爺。
“也不是。”賈迎春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