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殷勤的服侍賈迎春,不知道的還以為粥是她炖的呢。對于方嬷嬷的搶功行為,溫思月也沒在意。這種小事犯不着在意。
況且賈迎春也不會給她做主。
她被方嬷嬷針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賈迎春若是想替她做主,早就替她做主了。她被方嬷嬷針對,賈迎春别說是替她做主了,賈迎春甚至都不曾說過方嬷嬷半句。
現在賈迎春的很多事都是方嬷嬷替賈迎春做主拿主意,賈迎春也不管,聽之任之。
正是因為溫思月知道賈迎春是什麼樣的人,她才不會說什麼。
對賈迎春這樣的主子,溫思月不會背叛她害她,但是也不會與她有什麼主仆情深,對她忠心不二。溫思月覺得她和賈迎春更像雇主和受雇人的關系。
她利用了賈迎春,也回報了賈迎春。賈迎春能在四貝勒府的幾年能平平安安度過,她暗中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賈迎春能懷孕,也是她暗中把關,沒讓那些黑手伸到甯清院來壞了賈迎春的身子。不然就賈迎春那什麼都不管鹹魚性子,她能擋得住各院的黑手?
她将甯清院的事全都交給方嬷嬷,就靠方嬷嬷能擋得住各院的黑手?
賈迎春能平安活到現在,她可是出了大力氣的;所以溫思月不欠賈迎春什麼了。
當然,溫思月能暗中做這麼多,不僅僅是她個人有能力,還有鼠六幫她,還有貝勒府裡的老鼠幫她。是老鼠們幫她監視各院,她才能知道各院的消息,及時攔下各院針對賈迎春的黑手。
溫思月看了一下屋裡,見四爺果然不在了。她雖心裡好奇四爺怎麼走了,但溫思月她不會問。她要是問了,方嬷娘肯定又會疑神疑鬼,懷疑溫思月心大想爬床了。
不過溫思月就看了一下就被繡橘看到了,繡橘問她:“繡桃,你看什麼呢?”
溫思月的注意力被拉回來,她看向繡橘。繡橘正看着她,那眼神中帶着不懷好意思。
雖然繡橘不再像以前那樣緊緊盯着她,但或許是受方嬷嬷影響,繡橘總是看她不順眼。繡橘和方嬷嬷雖不是母女,但相處久了,兩人越來越像母女了。大概是相由心生吧。
不過繡橘學到了方嬷嬷對溫思月的惡,卻沒學會方嬷嬷的城府和心計手段。
溫思月心裡已經猜測出繡橘的用意,繡橘這分明就是提醒方嬷嬷,溫思月在找四爺。
繡橘一問,賈迎春和方嬷嬷都擡頭看她。方嬷嬷眈視她,眼神很兇:“主兒屋裡你瞎看什麼?”
溫思月假裝沒看見,很平淡的說道:“沒什麼,隻是覺得屋裡暖和。外面特别冷,看這天氣今年怕是會比去年更冷。”
“主兒,今年炭的份例怕是不夠,要不要去多買一些呢?”
溫思月是聽鼠六說的,今年天會更冷。動物比人類更敏感,它們更能預感天氣的變化。
溫思月是好心提議。
溫思月問的賈迎春,賈迎春看向方嬷嬷問:“嬷嬷,炭還夠用嗎?你是否要再買些嗎?”
賈迎春的事是方嬷嬷管着,賈迎春的庫房鑰匙也是方嬷嬷管着,賈迎春的份例是繡橘管着。方嬷嬷是一點都不讓溫思月碰,隻讓溫思月幹活和服侍賈迎春。方嬷嬷也着溫思月呢。
也就溫思月内心強大,還有鼠六陪着她,否則換個人來怕是早被方嬷嬷給逼瘋了。
或許是溫思月沒有被逼瘋,方嬷嬷沒能如願。随着溫思月長大,方嬷嬷對溫思月更加刻薄。
溫思月能忍到現在沒弄死方嬷嬷,溫思月可真是仁慈了。
這些年賈迎春一直當個聾啞人,對此她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耳。溫思月可是她的陪嫁丫鬟,她如此所為換了誰來都會心寒。
不過溫思月早就不在意了,她現在很平靜。
方嬷嬷:“主兒您就放心吧,咱們的炭夠用,不用另外買。您不用聽繡桃瞎說。”
如溫思月意料中那般,方嬷嬷果然因為看她不順眼而反對她的提議。
賈迎春:“那就聽嬷嬷的。”
賈迎春說着看向溫思月,溫思月低頭說道:“是,主兒。”
溫思月不想再多說,反正到時挨凍的肯定不會是她。不過賈迎春有孕在身,四爺和四福晉也不會讓賈迎春凍着。
方嬷嬷看她不順眼,對她說道:“這裡有我和繡橘服侍主兒就行,你先回去休息,晚上再來服侍主兒。”
溫思月聽了之後沒擡頭,依舊恭敬回道:“是,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