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的身體好了,月事也正經來來了,我替高興。”
“如今你來月事理應好好歇息,這幾日你就不必過來伺候了,好好休息幾天。等休息好了,才能替我分憂。”
溫思月保持着恭敬玫感激 :“是,奴才謝主兒。奴才先告退了。”
賈迎春叫住她:“等等。”、
溫思月停一下:“主兒,您還有什麼吩咐?”
賈迎春吩咐一旁的宮女:“芳露,去将那幾匹布料拿過來給繡桃。”一旁的宮女應是,然後去拿布匹。
或許是因為賈迎春準備擡舉溫思月了,賈迎春已經找好取代溫思月的宮女。
之前的宮女玉婵和月婵,也不知是怎麼知道了賈迎春想擡舉人服侍四爺,兩人動了心思;已經被賈迎春尋了理由打發出去了。這個芳露是方嬷嬷新調.教的,現在已經是賈迎春身邊的貼身宮女了。
很快芳露抱了幾匹布匹過來,溫思月讓芳露給溫思月,溫思月一副驚慌不敢受:“主兒,這些都給我嗎?”
賈迎春臉上笑容溫柔問:“怎麼,你不喜歡嗎?”
溫思月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主兒這麼貴重的布匹,奴才怎麼能要呢?奴才不能要。”
賈迎春随即神情嚴肅起來說道:“你服侍我多年,又跟着我從榮國府到王府來。這些年我也沒賞過你什麼好東西。你我主仆多年的情誼難道還比不上這些匹嗎?”
溫思月聽了這話心裡忍不住嘲諷:原來賈迎春你也知道你自己沒賞過我東西。還什麼叫沒賞過我什麼好東西,你什麼時候賞過我東西?真是說謊都不打稿,厚顔無恥。
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溫思甚至都沒從賈迎春手中得到過一文賞錢。
直到進了王府之後,賈迎春雖沒開口賞過她們,但年節或是有喜事時方嬷嬷替賈迎春做主賞了甯清院的宮人。這其中也包括溫思月在内。
除此之外,她從沒得過賈迎春額外的賞賜。要知道她可是服侍賈迎春十年的老人,都不曾得到過賈迎春一文錢的額外賞賜。
如今竟跟她提什麼主仆情意,真是厚顔無恥。想到連繡橘都得了額外賞賜,就她沒有。溫思月的心更冷 。
不過她垂首,半點不顯于臉。
賈迎春還在一副真誠模樣說:“你年紀小正年輕,應該穿些鮮亮的衣服。這些布料我賞你,你拿回去做幾身衣服穿。到時穿給的看看。”
溫思月看着被芳露再次遞過來的布匹,這次她接下了。溫思月抱着布匹朝賈迎春屈膝行禮:“奴才謝主兒賞賜。奴才遵命。”
賈迎春:“行了,你回去歇息吧。”賈迎春揮手,一副迫不及待攆人的樣子。
溫思月沒再逗留,她抱着布匹退出去。
剛出門口就遇到了繡橘,繡橘看着抱着布匹的溫思月,她難得沒有給溫思月甩臉色。
而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溫思月,不過她很快收斂了。
溫思月朝她颔首繼續離開,繡橘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你自己以後小心些。”
溫思月停下來,帶着不解的神情回頭看,繡橘隻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着嫌棄。繡橘沒再說什麼,直接進屋了。
溫思月轉回身,看四周沒人,她臉上不解的神情瞬間消失了。
她不知道繡橘突然跟她說那些話,讓她小心的話是什麼意思?是突然良心發現還是突然發癫。溫思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琢磨。
不管是繡橘是什麼意思,都改變不了什麼。
溫思月抱着布匹回去,她将三匹布放到床上。看着這三在匹布,溫思月面露嘲諷。
“石榴紅,深綠絕,木槿色……還真是大紅大綠大紫。賈迎春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這大紅大綠大紫的的布料做的衣服,是她一個宮女能穿的嗎?
而且就算她服侍了四爺成了通房丫鬟或是侍妾,這些大紅大綠紫的布料做的衣服也不是她能穿的。在高門大戶,皇子府以及皇宮裡,像這類大紅大綠大紫顔色濃烈鮮豔衣服,隻有身份尊貴一的人才能穿。
身份越低的穿的衣服顔色就越淺,越不鮮亮。就像甯清院的粗使嬷嬷,就隻能穿褐色以及棕色這些偏暗顔色的服飾。
賈迎春賞她這些大紅大綠大紫的布料給她做衣服,她要是真聽賈迎春的話将這些面料做了衣服穿出去,隻怕不用一個時辰,府裡就都知道甯清院出了個心大的宮女。
若是四爺見她穿這樣大紅大綠大紫的衣服,重規矩名聲在外的四爺可能第一時間就發令處置了她。到時她别說是服侍四爺了,隻怕剛見到四爺就被拖下去。
溫思月看着這些布料,她心裡揣測着賈迎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