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聲讨論起來:“春雨,你覺得繡桃姐姐說的能行嗎?”
“春雲,你覺得呢?”春雨沒回答反問。
春雲:“剛才你也看到了,繡桃姐姐長得很漂亮,或許她真有機會。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
春雨擔心 :“可是若是不成呢?”
春雲比春雨更膽大,更果決:“想要往上爬總要冒些風險,不管成不成,我想試一試。”
“就像繡桃姐姐所說的,或許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我們這樣的,也隻能給人當奴才。而且你知道,我們沒有那麼多錢打點。”
越是底層的家族,他們的孩子就難有出衆的容貌。若是她們的父母有好容貌,早就利用好容貌搏出路了。越是底層的人,是越難娶容貌出衆的妻子。
父母容貌不出衆,又怎麼可能生出容貌出衆的孩子。她們沒有家世,沒有錢,連出衆的容貌都沒有。而且她們還不被允許讀書識字,這幾乎相當是不被允許開智了。
她們這樣的人是很難往上爬的,是很難有出路,是很難有條件過上好日子的。
春雲 :“春雨,我想好了。我們可以先答應繡桃姐姐,若是她成了明天我們就能到到新主兒身邊去服侍新主兒。若是不成,我們依粗繼續當我們粗使宮女。反正我們都已經是最差,還能再差到哪去。”
春雨猶豫說道:“那我們能不能事先跟繡桃姐姐說好,若是不成,她别把我們答應的她的事說出去。這樣行嗎?”
春雲:“你說的有道理,一會我們跟繡桃姐姐商量一下。”
因為溫思月現在還是宮女,她的身份還沒有變化,兩人對溫思月的态度并沒有敬意。
溫思月聽力敏銳,兩人說話聲音雖小,但她卻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她連她們的呼吸聲都能聽到清楚,更别說是她們說話的聲音了。
不過兩人也是有些小聰明的,沒那麼蠢。不是真蠢。溫思月心裡更滿意。
等溫思月沐浴好,穿上她自己準備的新衣服。這新衣服并非是用賈迎春賞的那些大紅大綠大紫的布料做的衣服,而依舊是賈迎春身邊大宮女的服飾,隻不過是新的,沒穿過的。
溫思月沐浴好出來,兩人看到溫思月的臉,震驚了。
“繡桃姐姐?”兩人遲疑,不敢确認的神情問。
“怎麼啦?不認識我了?”溫思月笑着問。
春雲盯着溫思月的臉:“繡桃姐姐,你的臉?”
溫思月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揚着淺笑說道:“沒什麼,隻是洗幹淨了而已。我又不是換臉了,你們不用如此大驚小怪。”
春雨和春雲對視一眼,此時兩人心裡在說一句話:你這跟換臉已經沒多大區别了。
有句老話叫一白遮三醜。華夏女子多以肌膚白皙為美。溫思月已經将臉上使肌膚變黃的藥水洗掉了。她臉上的肌膚褪去了黃色,如今看着白裡透紅,自然美貌翻倍。
“怎麼樣?你們商量得如何?現在看着我,是否更有信心一些呢?”溫思月看着兩人,她一改她平時沉默寡言,懦弱膽小的模樣。
自從被方嬷嬷打壓之後,溫思月就慢慢開始在人前裝膽懦弱,沉默寡言
春雲看着溫思月的樣子,說話語氣都更加确定了:“繡桃姐姐,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願意試一試……”
兩人同溫思月說了她們的想法,溫思月答應她們:“我答應你們,若是今日我成事就跟主兒求你們到我身邊服侍 。若是不成事,我也不會将我們今日所說之言洩露半個字出去的。”
“好,我們答應你。”兩人答應了。
溫思月讓兩人收拾浴桶将她用的過洗澡水擡出去。兩人本來還想給她上妝,她拒絕了。
溫思月隻是将劉海梳了上去了。除了洗掉了臉上黃色和将劉海梳起來,其他的和平時一樣,溫思月沒有做其他半點改變。
雖然她已經決定今天要上位,但現在她仍清楚記得她現在的身份是宮女,是奴才。宮女是不允許化妝的,她若是這時候就化上妝,那豈不是向别人昭示她的野心。
況且她才十幾歲,還是少女,正是年輕美貌的時候,無需脂粉裝點,她也能美貌如花。
溫思月剛收拾好,春雲就來告訴她四爺來了。溫思月告訴春雲,等賈迎春傳膳之後再來通知她。
過了約束一刻多鐘,賈迎春傳膳了。溫思月又等了一下,也不等賈迎春派人來傳她,她自己就正房門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