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迎春搖頭:“其他院中都有通房丫鬟,我院中不能沒有。而且要留下王爺,就必須得擡舉人服侍王爺。與其是别人,我甯願是繡桃。”
“繡桃服侍我多年,我們是多年主仆情誼。我相信繡桃不會讓我失望的。”
方嬷嬷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晚服侍王爺的隻能是繡桃,不能是其他人。其他人恐有隐患。
也幸好溫思月不在,不然都要感慨賈迎春的成長。她最終也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後宅女人,一個懂得陰私算計,一個變得心狠手辣,一個虛僞會裝的後宅女人。
“你去吧,去叫繡桃去西廂房服侍王爺。”賈迎春吩咐芳露,一副終于做了決定的樣子。
芳露:“是。主兒您仔細坐着,奴婢馬上就回來。”
芳露出去,她本來是要去耳房找溫思月的,出來就看到溫思月正跟在四爺後面往西廂房去。
賈迎春讓人将西廂房收拾出來,讓溫思月在西廂房侍寝
溫思月是知道賈迎春安排了西廂房,但四爺不知道。不過四爺出來看到西廂房的燈他就知道了。
西廂房那早就收拾好,屋外挂着燈籠,屋裡也都點着燈。東廂房那屋外雖然也挂着燈籠,但屋裡沒有點燈。
芳露站在門口看着,她故意站了一會才轉身回去。
西廂房的門開着,四爺走了進去,溫思月也跟着進去。四爺走到桌旁坐下,溫思月在離四爺兩米遠的地方停下。
四爺坐上後擡頭看溫思月 ,見她低頭站在不遠處便對她說道:“過來。”
溫思月擡眸看四爺,然後小心翼翼走近,離一米的距離她停下。
四爺的目光一直看着她,見她停下又說:“擡起頭來給爺看看。”
聽到四爺的話,溫思月在心裡暗罵道:這四爺是想幹嘛,這搞得像他是嫖客,她是花娘似的。
不過溫思月依言擡頭,但她垂着眼眸。四爺看着溫思月的臉,雖然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給人感覺溫和不少。而且四爺的眼神中帶着滿意。
“你叫繡桃。”四爺很随意的問。
溫思月恭敬回答 :“主兒給奴才賜名繡桃。”溫思月回的不是:是的,奴才叫繡桃;而是主兒給奴才賜名繡桃。
她這是給四爺話題,看四爺會不會問她原名。
溫思月這點小心思下不信猜,就算四爺看透了,溫思月也不在意。畢竟這是小事,四爺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她計較吧。
溫思月這麼做是因為溫思月想在侍寝之後恢複自己的本名。如果她一直用繡桃這個名字,那她就永遠擺脫不了賈迎春的奴才這個身份。
隻有恢複她自己的本名,她才能脫離賈迎春做回自己。
就算不能改變賈迎春是她舊主的事實,但也要讓人知道她已經不再是賈迎春的奴才。
這就是溫思月這麼做的目的 。
隻有擺脫賈迎春奴才的身份,這才有利于她爬得更高。
可能是因為溫思月長得美貌,又或許是因為溫思月的小心思,讓四爺有興趣跟她說話,所以四爺如溫思月所願問她:“那你原叫什麼 ?”
溫思月依舊沒擡眸,依舊恭敬模樣回話:“奴才祖父給奴才起名溫思月,不過祖父喜歡叫奴才小月亮。後來祖父過世之後,奴才自賣自身進了榮國府當丫鬟 ,主兒給奴才賜名繡桃。”
四爺給了機會,溫思月自然要好好說說。
她想要恢複自己本名,就得得到四爺的允許。隻有四爺允許了,賈迎春才阻止不了,也不能再逼她繼續用繡桃這個名字。
溫思月覺得隻有讓四爺了解她,四爺才會允許她改回本名。若是四爺能主動提起那就最好,若是四爺不主動提起,溫思月也早就計劃好,找機會求四爺允許。
要讓四爺允許 ,自然要讓四爺多了解她。
“祖父?你隻有祖父嗎?你父母呢?”四爺不像好奇,倒像查戶口。
溫思月知道四爺手中血滴子的厲害,她沒打算隐瞞 ,當然她也沒打算全都說。
所以她決定隻說一部分:“奴才小時候被拐子拐過,後來奴才被拐子給捂閉氣了,拐子以為奴才死了,就把奴才給扔了。祖父看到撿了奴才,撫養奴才。”
“後來冬天祖父死了,奴才為了活下就找牙人自賣自身。奴才運氣好,被牙人給賣到了榮國府。又被二姑娘,也就是主兒選中成了主兒的丫鬟。”
“主兒對奴才很好,對奴才情同姐妹,奴才很感激主兒。”
溫思月一臉感激地說。
四爺看溫思月一臉真誠的神情,他審視好一會又問:“既然你與賈氏性同姐妹,賈氏讓你來服侍本王,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