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老太監帶到乾宸宮,老太監悄悄地和林薇羽說:“陛下現在還在上朝,你還是在外面等着吧!免得進去被師傅責罵。”
她點了點頭目送着老太監走了,過了許久散朝了,林薇羽掃視着穿藍袍朝服的人,容初瑾身姿挺拔在中間很是顯眼。
他徑直的往宮外走,絲毫沒有要去宮内找林薇羽。
昨日去飛羽殿已經是犯了大忌,今日是萬萬不可能再去宮内,他答應林薇羽帶她去亭子也隻是權宜之計。
林薇羽見他要走急忙,從人群中拉住他的衣袖,往一旁走容初瑾剛想甩開這個小太監的手,發現這個人很眼熟。
“你是哪個宮的小太監。”林薇羽回過頭“公……”林薇羽急忙捂住容初瑾的嘴。
“别叫。”
“公公你怎麼在這兒”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那個亭子的嗎?怎麼你要賴賬。”
容初瑾沒有吭聲,他歎了一口氣,“走吧!我帶你去。”
低着頭小步跟在容初瑾身後,到了宮門口禦林軍攔住容初瑾,“容将軍這是?”
容初瑾解釋道:“陛下口谕,有事要我查辦,帶這位公公查驗。”
反應過來林薇羽點點頭,禦林軍狐疑地看着林薇羽半晌查驗片刻,才放他們離開,林薇羽跟着容初瑾上馬車,他在前面駕馬,七拐八繞差點都把她癫吐了,林薇羽也沒敢吭聲,緊緊地抓住車窗。
林薇羽和容初瑾下了馬車,小河潺潺芳草萋萋,一眼望去隻有看不到頭的草地,她和容初瑾沿着河岸走了半天,過好幾個小坡,她看到遠處的亭子。
她提着裙擺往那個亭子跑去,她近距離看了這座亭,有些震撼和以後的樣子完全是天壤之别,她原以為當初看到的亭子已經很完美了。
卻沒想到幾千年的更美,容初瑾緊跟着踏進這座亭子裡,“容将軍,這座亭子叫什麼名字?”
“不歸亭。”她點了點頭,四處摸着亭子看看哪裡有能回去的辦法,她找遍了亭子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容初瑾疑惑的看着林薇羽。
我想到辦法了,她突然靈機一動,她是因為在将軍墓裡,心疼眼前一黑,頭磕到地上才來的這裡,那是不是我頭磕到亭子上就能回去了?
試試?她用盡全力往亭子上一磕,她瞬間眼冒金星,耳朵裡傳來嗡嗡的聲音,她笑了她終于可以回去了。
容初瑾瞪大眼錯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在林薇羽快要倒地的時候,他反應過來抱住了她,一把背起她往宮裡送去。
她睜開雙眼,羅帳、古香古色的房間,她沒有見到她心心念念的現代,她認命的閉上眼,“公主既醒了就不要再裝了。”
“誰裝了?”她居然都忽略了蒼術在她的床邊,她猛地起身扯到了頭,她捂着頭上的包叫了一聲。
“公主你這次是又因為什麼,尋死啊!”
“我才沒有尋死,正是因為想活才用的着向死而生。”
蒼術勾起一抹笑容,“看來公主有自虐傾向,我得讓桑蘭好好看着你了。”
“管你什麼事啊!”
蒼術捂着胸口說:“公主受傷疼的是我的心啊!難道公主整天受傷是為了多見見我嗎?”
“你少往你臉上貼金,容将軍呢!”
蒼術淡淡的說道:“他把公主送回來就走了,公主您當着我的面,問别的男人我會傷心的。”
“你傷哪門子的心啊!”
他突然貼近呼吸的氣息,打到她的耳邊,“公主看不出來嗎?我對你蓄謀已久。”她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
她連忙拉起被子,把頭埋在被子裡面,“你……你……你少胡說八道。”他笑了,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公主的樣子好生可愛,公主你好好喝藥,我先走了宮規還沒有抄完呢。”
她聽見蒼術推着輪椅走了,掀開被子她的心還是狂跳不停,她拿起床邊的藥一口喝了下去,苦的她面色扭曲差點沒吐出來。
她起身去找蒼術,“你……”蒼術放下手裡的筆,“公主怎麼了?”看見他林薇羽突然的氣,瞬間撒不出來。
“你什麼時候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他笑道:“公主的毒,早就解了,我騙你說,隻是壓制,沒想到公主還真信了。”林薇羽瞪着眼指着自己,沒想到小醜竟是我自己。
她一巴掌拍到蒼術的肩上,“你居然耍我。”
蒼術抓住了她的手,兩人四目相對林薇羽抽出了手,正要離開蒼術把桌上的硯台,悄悄給倒了淡淡地說:“公主沒墨了。”
她一回頭蒼術無辜的看着她,她隻好磨起了墨,蒼術看着她淡淡的笑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磨完了。”
“公主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陪你幹什麼!”
蒼術一臉委屈指着桌上的宮規,“公主陪着我,我就高興,我高興寫的就快。”
“行行行。”坐着就坐着,她趴在桌子上看着蒼術寫字,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蒼術一扭頭看到林薇羽睡得正香。
沒來由的就在她臉上畫個貓臉,她感覺臉上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她,她一睜眼就看見蒼術提着筆,故作鎮定的寫字。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闆屋,亂我心曲。她的腦海裡隻有這一句話,他真的好像谪仙一樣,不像存在于人間。
放下筆蒼術頭也不回的,推着輪椅往外走,林薇羽這才回過神,“蒼術你跑什麼呀!你寫完了嗎?”
蒼術沒有回她,她撓了撓臉感覺臉上有點不對勁,一看手上印了好多墨汁,她找了一把鏡子,看着自己被畫成花貓一樣,她憤憤地喊道:“蒼術……”
她追到蒼術的偏殿,發現他剛褪去上衣,露出雪白緊實的肌膚,蒼術回頭脖頸纖長優美她急忙轉過身,蒼術苦笑道:“公主為什麼我一脫衣服,公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