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發現的?”
伶舟鶴神色淡然,“我隻是随口詐她一下,是公主和我說,你要見我,我便來了我猜她可能會在,沒想到公主真的在。”
慕清棠深吸了一口氣,“伶舟鶴我喜歡你……今天的衣服。”
風在耳畔瘋狂的呼嘯,伶舟鶴愣住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慕清棠卻轉身跑了,她還是下不了決心她害怕,她怕伶舟鶴對她說,不喜歡她。
這樣她連和他再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伶舟鶴望着慕清棠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是不是神明聽到了他的願望卻又收回了。
罷了他這樣的天煞孤星,還是不要連累她了伶舟鶴慢慢地走回座位。
慕清棠一杯一杯的酒往嘴裡灌着,可是她沒有看到伶舟鶴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她若擡頭看一眼便能看到,他眼中洶湧難以壓制的愛意。
伶舟鶴什麼也不能做,卻也隻能看着她。
翌日
林薇羽在殿裡無聊的澆着花,桑蘭從殿外回來連忙接過瓢,“公主讓奴婢來吧!”
“不要整天奴婢奴婢的叫着。”
桑蘭點點頭,“公主昨天禦史大人家那個冒犯郡主的小姐,聽說摔斷了手。”
林薇羽笑了,“桑蘭還有什麼新鮮的事沒有。”
桑蘭摸着下巴沉思道:“衛尉寺卿意圖謀反,私吞兵器,監守自盜當場就被禦林軍抓住了,陛下震怒要滿門抄斬。”
林薇羽點點頭,“衛尉寺卿是誰不認識。”
桑蘭道:“公主就是您昨天聊的很高興的那位小姐家。”
林薇羽自細的回憶一下,“慕清棠?”
“衛尉寺卿就是姓慕。”
林薇羽當場不樂意了,“她爹謀反管她什麼事啊!斬她爹啊,滿門抄斬這也太黑了吧!”
桑蘭一陣的無語公主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林薇羽提着裙子就往禦書房跑。
宮外伶舟鶴在烈陽下跪了兩個時辰,“臣求見陛下。”
一邊說一邊朝着宮門磕頭,險些暈倒守宮門的禦林軍道:“上卿大人現在已經退朝了,外臣不能進宮,您要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明日就晚了,你擔得起責任嗎?”
禦林軍一言不發,一旁駕車的聲音傳來,馬車裡林懷蘇掀開簾子,“伶舟大人正巧本宮有事進宮上來吧。”
禦林軍行了一禮“這……”
林懷蘇道:“怎麼連本宮也要攔嗎?”
“不敢。”
伶舟鶴向林懷蘇行了一禮,“多謝殿下。”
上了馬車,林懷蘇一臉恨鐵不成鋼,“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來找我。”
伶舟鶴道:“陛下突然向衛尉寺卿發難,事情一定不簡單,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
“左一句不想讓我牽扯進來,右一句不讓我牽扯進來,你和蒼術怎麼都是這樣,我早就已經在局裡。”
伶舟鶴滿臉陰沉,“這次不一樣,陛下很可能不是在針對殿下,殿下這次您最好置身事外。”
林懷蘇沉默了,沒有坐上那個至高的位置一切就是虛無,一步錯滿盤皆輸,“好吧,你小心一點我就送你到這兒了。”
伶舟鶴行禮拜别往禦書房走去,李福笑盈盈道:“上卿大人跟我來吧。”
伶舟鶴點點頭跟着李公公,皇帝看着手裡的奏折,聽到腳步聲緩緩地合上奏折,“愛卿怎麼來了。”
他跪在地上深施一禮,“陛下衛尉寺卿一事恐有疑點,如此處置萬一冤枉了好人怎麼辦。”
皇帝還沒有開口,李公公陪着笑臉走進來,“陛下五公主求見。”
“讓她進來吧。”
林薇羽走進禦書房,看到伶舟鶴在房中跪着,她本來想和皇帝求情,卻沒想到伶舟鶴比他早一步來了。
伶舟鶴應該也是給慕清棠求情的吧!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
“薇羽你來做什麼?”
林薇羽笑着跟皇帝行了一禮,“父皇我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皇帝看着自從失憶以來,對自己黏人女兒很是好奇,“喔是嗎?你過來。”
皇帝朝着林薇羽招了招手,林薇羽走到跟前皇帝揉了揉她的頭,“來坐在父皇身邊。”
看了他空出來的龍椅上,這龍椅也讓她坐?林薇羽要坐他的身邊隐隐有些不安,所以隻站在了身邊。
皇帝道:“愛卿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衛尉寺卿一事也有蹊跷不能随意的處置,不如此事就由愛卿調查。”
“臣謝陛下。”伶舟鶴躬身叩拜。
皇帝道:“愛卿右相年事已高,有些力不從心了,日後你多幫襯幫襯。”皇帝對着幫襯二字咬字極重。
伶舟鶴聽出了大概的意思,皇帝又道:“左相位置空懸你如果有能力扶持右相,明日上朝朕便頒旨封你為左相。”
頂替右相?陛下的意思是如果我有能力除掉右相,這左相之位就是他的了,伶舟鶴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隻有往上爬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臣定不辱命。”
皇帝哈哈大笑壓在他心中,那塊石頭終于要落了。
“愛卿明日你不必上朝,安心處理衛尉寺卿一事,要記住右相是衛尉寺卿的上官。”
林薇羽和伶舟鶴出了禦書房,林薇羽問道:“清棠姐一家是不是暫時沒有大礙了。”
伶舟鶴搖搖頭,“公主臣會竭盡全力。”說完隻給林薇羽留下一個背影。
伶舟鶴馬不停蹄地趕往太子府,林懷蘇在府外站了許久看到伶舟鶴的身影,連忙跑過去,“殿下……”
林懷蘇拉着伶舟鶴走到暗室,暗室内燭火明亮林懷蘇給伶舟鶴沏了杯茶,伶舟鶴一飲而盡說道:“陛下此番要除的是右相。”
“父皇要對皇叔動手。”
伶舟鶴點點頭,“殿下我的時間不多了,衛尉寺卿隻是一個幌子,陛下的目的是除掉右相。”
林懷蘇道:“皇叔分得權力而不收斂,這件事是遲早會發生的,父皇眼中可容不下沙子你去吧,做你要做的事。”
伶舟鶴躬身行禮往兵武庫走,他在兵武庫翻閱卷宗檔案,一整夜累的頭昏腦脹,卻不能停歇,他要找一個可以絆倒右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