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面那位身穿青衣的男子顧盼生姿,眼尾還垂落着一顆淚痣,仿佛美人哭泣,又似桃花花瓣,微雨過後的雨珠滴落。
身後那位男子眉目俊朗英氣,隻是緊蹙着眉,但也難掩殺伐之氣。
由此衆人得以結論,那位青衣小哥是被那位男子拐上馬的。
蒼術和容初瑾齊齊回頭,瞪了一眼林薇羽他們,林清婉雙腿夾馬趕緊往前跑,逃離他們兩個的視線。
落日西斜他們到了一處山坡,滿山遍野都是不知名的小花,卻又開的張揚熱烈,林清婉取下背上的琴。
容初瑾把身後的包裹也取下來,衆人坐在山坡下,吃着點心賞着美景與落日餘晖,滿天霞光。
林清婉盤膝而坐撫琴,蝴蝶在她身邊的花朵停留,又被林清婉的琴音吓得飛走。
此情此景應當有一舞,可惜薇羽不會跳舞,林清婉剛一想到這兒就聽見一聲劍鳴,容初瑾手舞劍花翩若驚鴻,在萬花叢中取上一隻鮮豔的紅花。
一手舞劍一手護花,舞畢他拿着在懷中護着的花遞給林清婉,“給我的。”
容初瑾點點頭,“郡主之前在弈香居多有得罪。”
“那我呢!明明我……”蒼術趕緊捂上林薇羽的嘴,蒼術笑道:“她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去那邊看看。”
蒼術拉着林薇羽躲到一旁的樹邊,“蒼術你為什麼不讓我說,明明我受的傷害更大呀!”
他單手扶着樹笑道:“公主難道看不出來,容初瑾喜歡郡主嗎?怎麼你想讓他也送你朵花賠禮?”
“他?”
林薇羽瞪大眼睛如夢初醒,“怪不得,難怪他看見我們兩個,先叫的人是郡主。”
她爬在樹邊仔細地觀察他們,“可是我怎麼感覺,清婉她不知道啊!我要不要去告訴她。”
蒼術搖搖頭,“薇羽還是不要去了,這是他們自己的事,臨水照花身在其中,如何能看得清楚呢!”……
殘陽餘晖落在樹梢眉睫,幾人的身影漸行漸長,宮人點燃燭火,整齊地呈上一盤盤點心,和精美佳肴。
轉眼已是到宴會那一天,衆人各自寒暄着,蒼術看好林薇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才找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林薇羽百無聊賴四處看着,她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她伸出胳膊揮了起來,“清婉。”林清婉看到林薇羽在朝她揮手,便走了過去。
一個太監喊道:“陛下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衆人聽到紛紛下跪朝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掃視了一眼衆人,“平身吧!”
衆人謝過皇帝皇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繼續攀談起來,林薇羽擡眼看了一眼皇後,林薇羽愣住了皇後娘娘,她的容貌倒是傾國傾城,隻是她的眼神空洞,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
林薇羽的目光對上了皇後,皇後娘娘的眼神為什麼會是這樣?
她穿越以來這麼久以來,都沒有見過皇後,她差點都以為父皇沒有立後。
她愣了片刻趕緊低下頭,生怕皇後朝自己說話,她可不是原主,萬一回答的時候露餡兒了怎麼辦,她還想苟着活下去找到回去的辦法呢!
“都平身吧!”
林薇羽坐下悄悄地問桑蘭,“桑蘭這皇後娘娘看起來怪怪的?怎麼有些郁郁寡歡。”
桑蘭連忙伸出手放在嘴邊噤聲,“公主萬不可說這些話,皇後娘娘是您的母後,您不能讨論。”
“母後?是我想的那樣嗎?”
桑蘭點點頭,“您和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一母所出。”
桑蘭頓了頓又說:“您和太子殿下出生的時候,漫天霞光是吉瑞呢!”
“那為什麼這麼久,母後沒有來看過我?”
桑蘭略顯尴尬,“公主,您忘了皇後娘娘不喜您和太子。”
不喜歡公主她能理解,畢竟古時女子的地位沒有男子高,可是為什麼皇後也不喜歡太子?
她再問桑蘭什麼,桑蘭卻閉口不談,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看着太子為一旁的妃子夾菜,“清婉太子哥哥旁邊的是太子妃吧!怎麼看衣着不像啊。”
林清婉湊到林薇羽跟前悄悄地說:“這位是前些日子從北漓來的舞妓,聽說給太子哥哥迷的神魂颠倒。
非要鬧着要封她為太子妃,給陛下氣的半死,最後沒辦法了隻能封她為側妃。”
辰王剛被放出來,心情一點都不爽,看到林懷蘇忍不住惡心他道:“今天的宴會有些無聊啊!不如太子讓你身旁的側妃,跳上一舞助助興啊!”
太子連眼皮都沒擡,把剝好的蟹肉放到霜露的盤子裡,拿起一旁的緞布擦了擦手,側妃倒是有些拘謹,低着頭也不再動筷子,太子拍了拍側妃的手說道:“本宮堂堂的側妃,怎可如舞姬一樣當堂獻舞,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