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扶着顧念許下車，走進酒吧，店裡裝潢偏棕色，燈沒有很亮，隻是一個單純喝酒的地方，放着舒緩的音樂。

店裡沒有很多人，顧念許一眼就看見了端着酒杯喝酒的人，被徐章扶着走了過去。

“雲歡。”顧念許叫了一聲，女生轉過頭來，臉紅撲撲的眼睛倒還算清明，應了一聲：“你來了啊，念念。”然後抱着顧念許的腰埋進了她的懷裡。

顧念許一心撲在白雲歡的身上，沒注意到徐章的表情變化：“還能走嗎？”

“能走，我又沒喝醉。”白雲歡說着，從顧念許懷裡探出頭來。

“真的。”

“真的，我心裡有數。”

“那我們現在回家。”

“去你家。”

“行。”

白雲歡起身，正欲拉着顧念許的手往外走，發現旁邊有個男的扶着顧念許，怔愣道：“你是誰？”又搖搖頭，看向顧念許：“你腿怎麼了。”

顧念許錯開白雲歡的目光，鎮定解釋道：“這是徐章。”

聽見名字，白雲歡隐約記得自己在哪裡聽到過，但有些想不起來。徐章順勢道：“你好。”

“你好。”白雲歡并沒有過多在意，将心思放在顧念許的腿上：“你腿怎麼回事？”

“今天早上不小心崴了一下，沒啥大問題。”

“沒問題，需要一個人扶着你嗎？為什麼不跟我說！”

顧念許道：“這不是忙着忘了嘛。”

聽到顧念許這麼說，白雲歡皺了皺眉頭：“下次一定要跟我說，早知道就不叫你來了。”

“不叫我，你打算叫誰？你男朋友？”

“你别給我提他。”白雲歡突然大聲喊出來，身體有些不穩。

“吵架了？”

白雲歡搖搖頭，沉默了一下：“沒有，就是他執行任務去了，也不能說，我們好久沒見過面了。”

“所以一個人出來喝悶酒，你直接來我家不就好了。”

白雲歡撇嘴，嘟囔道：“你又不喝酒。”

門外的風一吹，白雲歡的酒醒了些。坐上車歪頭打量徐章，她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可是她現在腦子暈暈的，也記不起來。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白雲歡湊到顧念許的跟前，耳語道。

“王阿姨介紹的。”

聞言，白雲歡瞪大了眼睛：“王阿姨介紹的，你倆不會是相親對象吧！”

有時候，顧念許希望喝酒的人還是應該醉一下的，至少腦子反應要慢一點。

顧念許點了點頭。

徐章通過後視鏡看到兩個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什麼，隻見白雲歡手伸到顧念許額頭上，一臉驚訝。

“不可能啊？”

“什麼不可能。”

“首先，你不會去相親；其次，你就算去也隻是應付，絕對不會有後續；最後，就算有後續，你也不可能和他熟到和他一起接我的程度。”白雲歡摸着下巴，認真分析，“你不是會主動的人，是他主動的？”

顧念許思考了一下，搖搖頭。

第一次是不得不，第二次見面是意外，後面的一切都是巧合，不存在主動的情況。

白雲歡更驚訝了，一臉顧念許被鬼附身的詫異：“念念，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顧念許嗎？”

顧念許無語道：“當然，不然會去接你嗎？”

這個反應是顧念許沒錯，白雲歡又瞅了眼開車的徐章：“念念，我問你，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顧念許猶豫了：“我也不知道，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