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着顧念許已經沒生氣的樣子了，白雲歡才開始步入正題：“你腿好點沒啊？”

顧念許走了兩步：“睡了一覺，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走起來有點點疼。”

“傷筋動骨一百天。”白雲歡一臉擔心，“也不說請兩天假。”

“請假你養我啊。”

“我養你啊。”像電影裡演的那樣，白雲歡附和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噗的笑出聲來。

“吃飯吧。”

……

距離放學時間二十分鐘的時候，徐章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門衛大爺一直打量他。

“我說小夥子，你是不是顧老師男朋友啊？”

徐章實話實說：“不是，大爺。”

“我看你經常接顧老師，還以為顧老師談戀愛了。”大爺略顯失望，又問道，“你覺得我們顧老師怎麼樣？”

徐章露出微笑：“很好。”

大爺調侃的目光打量着徐章：“我看你經常接顧老師，我看你這樣……”

大爺的停頓，讓徐章心砰砰直跳。

“你喜歡她吧。”

面對大爺看穿一切的眼神，徐章的内心突然被刺了一下，這麼久以來自以為掩蓋的很好的事，被第一次見面的大爺直接戳破，目光交互之間，徐章鄭重的點了點頭，目光望着顧念許辦公室的方向：“是，我喜歡她。”

是的，他喜歡顧念許，喜歡的不得了。

大爺看着徐章良久，拍了拍徐章的肩膀：“喜歡一定要是真心喜歡，要一輩子的喜歡，你知道嗎？”

“我知道。”

大爺歎了口氣，像是在回憶：“小顧是個可憐的孩子，可也是個善良堅強的孩子，剛到這裡的時候，文文靜靜的也不怎麼說話，但是她上課認真負責的很，我們教學樓大廳每周都貼着教師的教學反思，就屬她寫的多，聽說他們班孩子一年來進步很大。你别看她沉悶，這孩子對誰都是實心眼，我就在她沒吃早飯的時候給了個包子豆漿，我老伴生病住院沒錢的時候，她一個剛工作的學生，拿了兩個月工資給我。”

“她可真的是個好孩子啊。你要是騙她辜負她，我可要替她出頭的。”語氣裡滿是警告。

“我知道了，我不會騙她，辜負她的。”

放學了，學生密密麻麻的從教學樓裡出來，落日的餘晖照在教學樓上，窗戶反射着橙色的光輝，一堆人裡，徐章最先看着顧念許，像是心靈感應一樣，一直低頭走路的顧念許擡起頭來，目光撞進了徐章的眼睛裡，一下子，那顆漂亮的眼睛裡全是顧念許的臉龐。

陽光裡的顧念許像是秋天搖曳的黃色的楓樹，不懼寒風靜谧的散落在風中，飄飄蕩蕩的落下來，撿起來看，仿佛歲月都要被挽留在這裡，你想靠近她，卻又顫抖，害怕擾亂她的時間。

徐章等不及顧念許來到他面前，就急匆匆地穿過人群，莽撞地站在她的面前：“我來接你。”

“等很久了嗎？”

“沒等很久，和門衛大爺聊天，時間過得很快。”

徐章扶着顧念許，和大爺打了招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