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之後，徐章的父親便打來電話。

“爸，我們下飛機了。”

徐章說了好，就挂了電話。本來是打算打車回去的，可是徐章的父親一定要來接他們，說家裡有車為什麼還要浪費錢。

出站後，徐章一眼在人群和他的父親相遇，牽着顧念許和父親彙合。

徐章和徐衛國許久未見了，擁抱了一下便松開。徐章牽起顧念許的手介紹道：“爸，這是顧念許。”

“叔叔好。”

“你好啊，你阿姨在家做好飯等你們呢。”徐衛國臉上可以看出作了一輩子警察的淩厲，眉眼和徐章極為相似，笑起來不失溫和。

“爸，外面還在下雪嗎？下飛機的時候沒看見下雪，不知道市區有沒有下。”徐章在回來的前一天和他們打電話，聽說正在下雪，生怕飛機不能起飛，不過桃江市倒是天晴。

徐衛國說：“昨天晚上就晴了，一大早就出太陽了。你們真的是幸運，你媽還擔心今天積雪路滑，結果路上也幹幹淨淨的。”

把行李放好，徐章去開車，顧念許打算做後座，想着他們父子好久沒見了，坐在一起好說說話。

二人看着顧念許去開後座的門，對視了一眼，徐衛國笑着說：“小顧啊，你坐前面吧，我坐後面。”

徐章幫腔：“念念，你坐前面幫我看一下導航吧。”

徐衛國幫腔：“是啊，辛苦你了，我在後面寬敞，好歇一下。”

顧念許腦子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好吧。”

一上車顧念許打開導航，徐章說：“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導航開語音就好了。”

顧念許看着他一臉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表情：“可是……”

徐章說：“起了一早，快休息一下，晚上我爸媽可能會讓你陪他們看電視。”

顧念許哦了一聲，沒再堅持。

倒是後面坐的徐衛國開口：“是啊，小顧你别管他，從小精力跟牛一樣，你休息一下，咱們回家吃飯。”

徐章給顧念許扮了個哭臉：“我沒有。”

顧念許忍笑，不再說話。

秦安市與桃江市不一樣，這裡是北方，從機場出來的一路上，山上的樹都枯了，山頂上還堆積着沒有融化的雪，沿着高速路往市區開去一片開闊，作為一個地理老師，顧念許也是第一次看到北方皚皚白雪的樣子。

顧念許眺望着車窗外的景色，車内的溫度和外面極大溫差形成在車窗上的霧氣，也漸漸消失。

徐章看她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你喜歡這裡嗎？”

顧念許眼裡滿是好奇：“喜歡。”

徐衛國開口：“等你們休息一天緩過乏氣後，讓徐章帶到處轉轉，最近春節的集市也都開了，你們都去玩一玩。”

徐章說：“好，今年有燈會嗎？”

顧念許好奇，徐衛國說：“有啊，好幾個月前就在準備了，我還遇到過他們糊燈呢。現在晚上花花綠綠的燈，你們晚上可以去看。”

徐章看着顧念許，眼神交換，他了然道：“好。”

到了家，開門的是一個滿臉笑容，看起來僅有三十多歲年紀的女人，一身常服，挽着頭發。

“你們終于到了，快進門。”何慧麗從昨天就期待他們來了，很久沒見兒子，還給自己帶了滿意的兒媳婦，心裡别提多高興。

“小顧吧，快換個衣服，屋裡面開了暖氣，熱得很。怕你來了不習慣，我還特意給你買了一套薄的衣服備着。”

“媽，我還在這呢？”徐章看着母親那麼喜歡顧念許，心裡也高興。

何慧麗看着兒子：“瘦了，黑了。”許久沒見了，心裡怎麼可能不想念，“早就說了，找個離家近的工作，非但沒有，還跟着你爸的路。”

“都過去多久了。”徐章知道母親對他當年決然報警校的事還沒放下，發發鬧騷也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徐衛國說：“趕緊進屋吧，都堵在門口。”

“是是是，你們一路累了吧，我們先去吃飯，然後你們再休息。”何慧麗說，“房間，你爸都給你們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