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章所言，第二天雪積的很厚，顧念許醒來，沒見到徐章：“阿姨，徐章去哪裡了？”

“哦，他天沒亮就爬起來去樓下了，說是要堆什麼雪人，都三十的人了，還堆雪人。”何慧麗笑着說。

顧念許聞言，匆匆穿好衣服：“阿姨，我出門去找他。”

何慧麗說：“注意安全，穿厚點。”

“知道了。”說着跑下來樓，推開門，就看見徐章正在裝飾一個已經成型的雪人。

“徐章！”

聞聲徐章回頭，越過枯敗的樹枝，落雪的地面，顧念許正向她跑來。

“小心點！”剛說完幾秒，顧念許就跑到了他的面前。

“冷不冷。”

“不冷。”顧念許看着胖乎乎的雪人，“這是你起多早堆的？”

“也沒有多早。“徐章說。

“阿姨說，你天沒亮就起來了。”顧念許拆穿他，“讓我看看的手。”

徐章嘟囔着“我媽怎麼就說出來了。”乖乖把手伸給顧念許。

“都凍紅了。”

“沒關系。”徐章說，“你喜不喜歡這個雪人。”

顧念許打量了一會兒：“它怎麼有一片羽毛帽子。”

徐章得意的哼哼：“這個它最重要的東西。”

“你為了這片羽毛，花了很長時間吧。”

“當然，這可是這個雪人最珍貴的羽毛。”徐章說雪人，目光卻放在顧念許身上。

“我也想堆一個雪人。”

“好啊。”徐章說，“你想堆什麼樣的？”

“我想堆一個比它矮一點的，放在它旁邊。”

說完，便跑去搓雪球，徐章手把手教她怎麼樣才能堆一個大雪球，兩個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堆好。

顧念許手凍的紅紅的，身體卻熱的流汗。

徐章說：“念念，你蹲在雪人旁邊，我幫你拍張照片，好不好。”

“可是我不太會拍照。”

“沒關系，有我在。”徐章可是有着給自己母親拍照的豐富經驗。

徐章找好位置,說：“你就蹲在這。”

顧念許依言蹲下，“這樣可以嗎？”

徐章說：“好看，念念，你笑一下就更好看。”

顧念許笑了一下，自己都覺得有些僵硬：“是不是笑起來不好看。”

徐章說：“好看啊，我們念念怎麼樣都好看。”

“念念，我好看嗎？”

顧念許失笑：“好看。”

徐章抓住顧念許笑的一瞬間，冰天雪地裡她笑着，一切都暖了。

“拍好了。”

“我看看。”

“給你看。”徐章把手機遞給顧念許。

“你拍照技術這麼好。”

徐章說：“首先，我承認被我媽訓練了十幾年，我的拍照技術确實不錯，其次，那也得人好看。”

“今天怎麼了。”

“開心啊。”徐章說，“你開心嗎？”

“開心。”

正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候，手機不不合時宜的響了。

徐章接起電話，顧念許不知道徐章和對面在聊什麼，隻是一直說着好，臉色不太好，說會趕快回去。

挂了電話，顧念許問：“是不是有急事。”

徐章點了點頭：“我們恐怕明天就要回去了。”

顧念許知道這時候來電話，定是緊急萬分：“我們現在需要改簽機票。”

“嗯，我們先回家。”

說實話，事情來得太快，有些猝不及防，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

何慧麗看着高高興興出去的人，一臉愁色回來，問道：“出啥事了，臉色這麼不好。”

徐章說：“媽，單位有事，我和念念明天就回去。”

何慧麗沉默一下，一年好不容易見一次面。

徐衛國走過來：“有事就去吧，機票買好了沒。”

“我們等一下去改簽，這個時候應該還有票。”徐章說。

徐衛國說：“趕快弄吧，把事情安排好。”

徐章說：“知道了。”

一通電話，讓本該熱熱鬧鬧的年變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