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周念一進教室就看到了被人圍着的武澤,不知道他昨晚幹什麼去了,臉上頂着幾道淤青。
李悠她們一群人都圍着他關心詢問,周念自顧自的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沒有去參與關心大軍。
“聽說他昨晚和人打架了。”
“怪不得臉上挂彩了呢,他剛剛還說是不小心摔的。”
“他那是好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圍的同學在小聲地讨論着,周念靜靜的聽着然後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最後一排挂彩的某人。
飛快的掃了一眼發現他獨自坐在座位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周念收回目光垂下眸子假裝無事發生。
上課的時候班主任見到他的傷不由得陰陽怪氣了幾句,武澤平日裡是班裡典型的刺頭班主任看他不順眼眼下見他這副模樣随即就猜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有些同學還是要行事穩重低調一些,不然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這樣的話上一世班主任沒有少和挂彩的少年說,不過武澤一次都沒有聽進去過仍然是我行我素的樣子。
早上的課程比較輕松,下午則是有一節體育課。
周念面色痛苦的跟着同學來到了操場,體育課是她初中最不願意上的課沒有之一就連那個無德數學老師的課都得往後稍稍。
原因無它僅僅是因為他們班分到的這個體育老師十分的嚴格,其他班級體育課在樹蔭下悠閑休息的時候他們則在三十度的天氣下跑步做體能訓練。
這個待遇全年級獨一份的,今天不出意外又是八百米的體測。看到體育老師拿着他的秒表和記錄本走來的時候周念覺着自己的胃已經緊張的開始難受了。
重來一次還是逃不掉這樣的命運簡直是難受。
體育老師安排女同學分成了三組,跑完的同學可以休息十分鐘然後接着去做體能訓練。
周念跑完八百喘着大氣走了幾步,然後在達到樹蔭底下時癱在了椅子上,這要命的八百真的是要了血命了。
坐在椅子上剛緩過來就要去做體能訓練了,她第一次覺得四十五分鐘這麼漫長。
從操場回教室的路上周念覺得自己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顫顫巍巍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小念,這就不行了啊。你這體質不行啊”
抽紙哥路過看到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清麗的小臉上還挂着幾滴汗珠臉蛋紅撲撲的一看就累的不行了。
周念擡起臉鄙視的掃了他一眼,随後又趴了下去,發燙的臉頰貼着冰涼的課桌讓她覺得稍微的不那麼難受了一些。
她都二十四了還得重新回來受這個罪真的是造孽啊。
教室裡還有不少的同學哀嚎着,比起現在的難受明天一早起來的肌肉酸痛才是絕殺。
還好明天是周六不用上學,不然樓道裡必然聽取哀嚎一片。
上完後面幾節課終于結束了下午的課程,周念有氣無力的收拾着自己的課桌,收拾完之後才慢慢悠悠的打算去吃飯。
金露露還在位置上等着她,兩人上學之後一直結伴去吃飯俗稱飯搭子。
今天兩人去學校門口的快餐店裡吃,點完餐兩人就端着飯找空位坐。找了一圈發現隻有今天挂彩的人旁邊有位置。
金露露不知道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見到他旁邊有空位就拉着周念過去,實在是沒有其他的位置了所以周念也隻能坐下。
和他一起的還有抽紙哥和林燼,也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什麼時候居然成了飯搭子了。
“你們倆今天怎麼出來了。”
抽紙哥往旁邊挪了挪屁股,順便把沒拆開的水遞給了她們。
“換換口味”
周念把水擰開喝了一口,體育課的後遺症到現在還沒有消失。
飯桌上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周念對面坐着的是性格内斂的林燼。他幾乎沒有開口說過話,全程就低着頭扒着飯。
挂彩的武澤也一反常态的安靜。
“你快喝點水順一下。”
看到對面的人因為一直埋頭吃飯好像有點噎到了周念連忙把自己打開的水遞了過去,這水她并沒有對着嘴喝而且害怕男生真的噎住了一時間也顧不上那麼多。
對面的人本來還有一點猶豫,不過片刻之後還是拿起了她遞過來的水喝了下去。
“吃個飯又沒人和你搶,這都能噎到。”
一直沒有開口的某人語氣嘲諷的說着,眼神中劃過明顯的不爽。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周念才不慣着他語氣不善的回怼過去。
對面的人似乎是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耳尖子都紅透了對着周念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