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是這個意思了吧，不然偷走畫筆做什麼，最開始還說什麼賠償什麼的。”

“那我們現在已經把東西藏起來了，隻要不拿出來，壞蛋就沒辦法污染。我們好人隻要根據這個找出壞蛋就行了吧？”

兩人商量着，發現楚心和陸濃雪一直沒說話，不禁用懷疑目光打量他們：“你們怎麼不說話啊，該不會你們中間有誰是壞蛋吧？”

楚心：“我話少。”

陸濃雪笑笑道：“你們說得都挺對的，我沒什麼補充的，何況最開始，是我和楚心要來搜電腦的，不是嗎？”

他攤攤手道：“那麼現在是怎麼樣，分開找線索和思索，還是……一起？”

祝經理和莫女士在猶豫，楚心道：“不急着走，看這個。”

她翻開上面壓着的幾層書本，下面壓着一塊黏糊糊、吃了一半的糖，這是他們剛才翻找時就看見的，可在看到日記前，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嘛……

陸濃雪摩挲下颌，目光落在電腦上讀出：“可我明明看見了他偷我的東西，還把我的糖紙給偷走了。嘻嘻，糖紙甜甜的，把壞蛋包裹起來，送到我的嘴巴裡。好想吃糖果呀。”

他湊上去聞一聞，啧一聲道：“不好聞。”

楚心輕輕碰一下糖，手指黏黏糊糊的，略有些嫌棄。

祝經理目光一亮，道：“我認得這個糖果，也認識這個糖果的糖紙！這是國外的一種糖，剝開糖紙後特别黏，隻要我們碰過，一定會有痕迹。”

“不如大家把自己拿到的東西都拿出來，仔細分辨一下，誰的沾上了糖果，誰就是！”

說着，他“啪”一聲把藏在腰後、由外套蓋着的東西放在桌上，豁出去般道：“我知道我的東西很危險，因為方便污染大家的文具，但我願意給你們做檢查！你們的呢！”

他的是一小盒水彩顔料，他将盒子打開，裡面隻有還沒使用的色紙，以及完好的固體水彩。

文具店忽然寂靜，誰都沒有接他的話。

他催促道：“你們的呢，趕緊拿出來啊！”

陸濃雪眯眯眼：“祝經理，該不會你是小偷，打算用這種方式引誘我們拿出東西，好辨别清楚了要污染吧？”

莫女士也小聲道：“我年紀比你還大嘞，還是幹超市的，我根本沒見過這種糖，你說你見過……也沒什麼信服力，說不定是騙我們的呢？”

“我不是小偷！”祝經理着急道，“我真的見過，小時候我在國外住過！這就是國外的東西，你們拿出東西來，隻要分辨一下，不就清楚了嗎！這遊戲很簡單啊！”

陸濃雪搖搖頭：“就算是小遊戲，也不會這麼簡單的。”

“可……總要試試啊。”祝經理無力道，“好歹是線索，你們也能洗清嫌疑。”

他看向和他要好的莫女士，誠懇道：“你相信我，我們後面還要一起扶持和行動的，我不會在這種小遊戲騙你，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還是說……其實你是壞蛋？”

“我當然不是！”

莫女士咬咬牙，道：“好，我信你一回，要是你騙我，後面我們就分道揚镳吧！”

她也拿出藏起來的東西，是一柄刷子，把上纏繞着一圈花紋紙。

祝經理沒有觸碰，隻仔仔細細觀察花紋，發現不是糖紙，又讓莫女士抹一抹刷子，看黏不黏，也沒有問題。

兩人一齊看向楚心和陸濃雪。

陸濃雪無奈道：“小偷都沒有找到，這麼急着暴露自己的東西做什麼呢……”

一邊搖着頭，他一邊把自己的東西也從口袋裡拿出，是一卷手賬貼紙膠帶，他自覺演示，證明上面沒有黏糊糊的糖汁。

最後，他們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楚心身上，祝經理目光灼灼，仿佛是已經抓住了小偷般。

陸岚不動聲色挪到他們身後，他不知道小偷是誰，但如果是楚心，他會出手控制住這些人，讓楚心一次性污染。

陸濃雪似有所覺，擡頭看他一眼，微微一笑，指尖不自覺地纏繞上了肉眼難以分辨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