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看着楚心手裡的一沓前，不争氣地流下了口水了，伸出它的小爪子。

楚心收回錢：“密碼呢？”

小東西不情不願地道：“444983。”

樓上，蘇溪輸入密碼，驚喜道：“有了！”

楚心将錢給小東西，手一松，它就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在半空。

大禮堂漸漸昏暗，隻剩屏幕的光映出座椅剪影。

楚心和蘇溪回到各自座位，一左一右地看着方蕊，她的石化剛剛已經蔓延到胸口，影片正式播放，石化消失，她整個身軀都在打顫，臉色慘白如紙。

蘇溪忙用了治療道具，眼看着她一點點恢複，才終于松口氣。

“死副本。”她又罵，“要我們開啟影片，也不說明白點，偏要等最後警告來折磨我們。”

前面浪費的兩個小時時間，足夠她們找出那小鬼放影片的，副本卻一點提示都沒有。

“你還說副本保護我們呢，哪裡保護了，這是要玩死你。”

方蕊虛弱笑笑，擠不出話，隻攤在椅子上，看影片上的“第四日，長生會”漸漸消失，出現了畫面，虛虛擡起手指，示意蘇溪看。

屏幕上出現時間，是事發前一個月的事情。

入夜，校長辦公室。

“叩叩叩叩。”

敲門聲突兀響起，有節奏的四聲。

校長揉揉眼睛，放下正在書寫的筆，随口道：“進。”

房門開啟，戴着兜帽、遮擋得嚴嚴實實的人走進來。

影片外，蘇溪悄聲問：“這就是那個和小羅交易的神秘人嗎？”

楚心搖搖頭：“不清楚。”

影片裡，那人已經摘下兜帽，露出張美豔俏麗的容顔，卷發披散在身後，垂落在極細的腰間。

她随手将鬥篷挂在手臂上，紅唇一勾，聲音甜蜜充滿魅惑的意味：“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嘶……”

蘇溪輕輕吸口氣，和方蕊、楚心交換目光。

這是一張她們所有人都認識的臉，鋪天蓋地的海報，全世界的人沒有不認識她的——「長生會」雙胞胎會長中的姐姐，鹿雙聞。

校長起身迎上去，和她擁抱一下，笑呵呵道：“鹿會長大駕光臨，蓬荜生輝啊，您怎麼有空閑過來？”

“當然是因為有好事和你分享。”

鹿雙聞随意坐在沙發上，疊起修長雙腿，托腮盈盈笑看着他：“校長，我們合作很多次了，可這一次的合作規則，和前面都不一樣，我是因為相信你，才過來找你的。”

“哦？”

“把京大校園變成一個大型副本，怎麼樣？”

校長微微睜大眼眸，懵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鹿會長，你們……不需要我在安全區配合你們做事了嗎，大學城裡可利用的愚蠢大學生可是很多的，這……”

“校長，事情我們已經決定了。”鹿雙聞妩媚雙眼含着笑，語調溫溫柔柔，卻滿是強硬，“我們隻是在挑選負責人，不是你，也會是别人。”

校長哽住。

鹿雙聞道：“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實在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拒絕。副本生成後，以落日大學為中心，将會生成一片小型世界，而你，則是這小型世界的主宰者，淩駕在一切規則之上。”

“校長，你知道的，我和阿明有這種能力。等學校建成後，我們合作将源源不斷的人送進來，組成這世界的一部分，再将人慢慢轉變成詭異……校長，之前你失去了那畫中少女，可從此以後，你想要多少她那樣的人，都能在這個副本裡做到。”

校長心動，想象着自己作為神明淩駕在一切之上，心中便不由得升起萬丈豪情，心潮澎湃。

再沒有半點猶豫，他立刻點頭答應。

後續，就是兩人商議，要犧牲三個人來創建副本，這三人最好是本校學生，自帶校園裡的氣息，更好連接副本和校園兩個世界，使副本覆蓋在整個京大校園。

這人選，則由校長來選。

鹿雙聞将鬥篷展開披在身上，綻出笑容道：“校長，一切就都拜托你了，等祂複活後，我會在祂面前幫你邀功的。”

她将兜帽戴上，走出校長室内。

屏幕影像變成一片雪花屏，蘇溪正要說話，卻見屏幕一變，又放映出畫面。

鹿雙聞回到「長生會」所在的雙子大廈，将黑鬥篷一扔，随意坐下來道：“校長已經答應了，我們的道具還需要多久？”

燈光迷離的寬敞居室内，朋克裝扮的青年回頭看向她，一張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出現在屏幕裡，相比起鹿雙聞，他的下颌弧度更硬朗些，因沒有化妝，加上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鏡，區分度也是有的。

——這是「長生會」的另一個會長，弟弟，路和明。

路和明輕輕推一下眼鏡，靠着水族箱漫不經心道：“做得差不多了，還需要一點力量做最後突破，有點難。”

“我們的力量，不夠嗎？”

“畢竟不是「本源」，缺了那麼一點。”

路和明用手輕輕比量：“看運氣吧，可能要多做幾場實驗。”

鹿雙聞皺皺眉，不滿意道：“看運氣，那要什麼時候？直接借助祂的力量吧，抽取「本源」制作道具。”

“那可不行，我的好姐姐。”路和明端着紅酒過來遞給她，扯起笑容道，“祂已經找到沖破長明實驗站枷鎖的辦法了，眼看要成功，不能再耗費力量，我們要另外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