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書籍，你知道那書的名字嗎？”

楚心眼眸裡閃過絲暗淡，垂下視線道：“那本書沒有名字，内裡記載的是關于祂的曆史，是祖祖輩輩手抄記錄下來的。長明實驗站毀了，現在那本書在我的腦海裡，等去見司令時，我會默寫給她的。”

“不能提前寫嗎？”

“積分交易行是祂的，房子是交易行賣給我的，不一定安全。我現在默寫了，放在哪裡呢？帶在身上可能會丢，放在家裡可能被偷。你如果想看，到時候過去看。”

陸岚點點頭：“好。”

兩人吃飽喝足，從馄饨小店離開，一路買了好些東西，才回到萬星公寓。

接下來兩天，他們就待在家裡吃吃喝喝玩遊戲，直到十五号清早，兩人才收拾收拾出發，準時抵達交易行。

晨霧彌漫在街道，楚心和陸岚乘車抵達時，「楓」已經到了。

他們三三兩兩随意站在交易行門口，看着懶散，實則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葉紅和江冉茗迎上來，見面就遞給楚心一個大包。

楚心：“……？”

“都是香水，還有一點小道具。”

江冉茗笑笑，将那包交給陸岚：“你幫我們，我們總要付報酬的，那天隊長所說的條件，也随時作數，隻要你以後有需要我們的地方，隻管來楓色酒吧。”

“隻是一點小忙。”楚心撓撓頭。

“你幫我們很多忙了。”江冉茗指指後面的一人，“我們家阿慈，在副本裡受你關照才能活下來，他能有好機遇，也是因為你。上一個副本，也是我們将你不小心拉進去的，再加上這次……前前後後我們欠你的不少了，你再不收東西，我們更過意不去。”

“……我明白了。”

楚心仰頭看看交易行的大門：“現在進去嗎？”

“麻煩你了。”

一群人進入交易行，楚心到櫃台交涉，服務人員依舊挂着微笑，卻沒那麼熱絡了。

——他們已經知道楚心是一個窮光蛋，三天前送電腦平闆手機時就不情不願的。

“總共是32人，請在表格登記姓名。”詭異微笑着道，“登記完成，會有專員送你們前往遊樂場。遊樂場開放時間是一周，到時間會自動傳出哦。”

楚心将表格轉到面前，剛要提筆寫，一隻手掌就按在紙上，葉紅傾身向前，盯着櫃台後的詭道：“我們不填表格。”

“可是這……”

“一千積分。”

“……行。”

楚心：“……”

好靈活的底線。

她悄聲問江冉茗：“填不填表格，有什麼影響嗎？”

江冉茗同樣小聲道：“所有登記的遊客信息，會在遊樂場中心服務大廳顯示。我們是進去殺人的，避免「蛇尾」跑掉，先低調行事。”

楚心輕輕“哦”一聲表示明白。

略掉一切手續流程，他們由詭異領着進入房間，站上傳送陣，很快便被送到遊樂場。

旖旎夜色中，斑駁絢爛的光影和歡快音樂聲交織，楚心站在遊樂場門口，仿若置身童話幻境裡，輕輕屏住呼吸，眨眼看着眼前绮麗的世界。

就是——

“為什麼是黑夜？”她輕聲問。

“遊樂場是常夜。”身邊響起道同樣輕的熟悉聲音。

楚心側眸，望見了楊天慈清爽平和的臉龐，他好像清瘦許多，眼睛裡多出許多東西，襯得他整個人從容穩重，卻又心事重重的模樣。

但他笑得很輕松：“謝謝你，帶我通關副本，也讓我知道了關于身世和哥哥的事情。”

“不是我的功勞。”楚心道，“你才是副本關鍵人物。”

“但以我的能力，不可能通關的。”楊天慈摸摸鼻尖，笑得略有些腼腆，倒有從前的模樣，“那個被我拿出來的盆栽，後來被我吸收了，我現在也是有異能的玩家了。”

“恭喜。”楚心點點頭，“那是你哥哥留下的東西，由你接手，正好。”

“嗯。”楊天慈又笑起來，有點懷念，又有點憂傷，“可惜，我沒能再和他好好說話，紅姐告訴我，你和哥哥曾是同伴，等以後有時間，可以給我講講他的事情嗎？”

“好啊。”

前面，葉紅已經和隊員開完小會，向這邊走來。

“楚小姐。”她說，“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謝謝你帶我們進來，剩下的是我們和「蛇尾」的恩怨，就不麻煩你了。聽說那邊的溫泉有很好的治療和休養效果，你可以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