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僞造了一份證明,入住了這家名為天空的隔離公寓。」
「兇手很快認出了你,每次都用挑釁詭異的目光看着你笑,你裝作是一個瘋子,不理睬他、也不私下和他接觸,就這樣隐忍了一年。
終于在今天,你找到一個絕妙的機會。」
「那惡人因表現良好,得到了出門見家人的機會。
而你,也得到了同樣的機會。
今早你如往常起床,将藍色藥丸藏下,又拿出好久以前藏下的紅色藥丸,準備找機會給他喂下。
中午吃過飯,你看見他出了門,于是一路尾随,在14:00時,你看見他和家人團聚,笑容那麼幸福,你恨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他。
他的家人陪着他逛街、吃零食、在遊樂場遊玩,你像幽靈一樣如影随形地跟着,直到15:30,你終于有了下藥的機會。
趁着他的父母不在,你找借口讓皮套玩偶引起他的注意,趁機在他的飲料裡下了藍、紅雙色藥丸。
這之後,你在暗處一直等待,可令你失望的是,他始終都沒有喝那瓶藥,甚至在離開遊樂園前,将沒喝完的飲料給扔掉了。
那是在下午16:30的時候,他們走出遊樂園,打車回天空公寓。」
「你不得不将那飲料取出來倒掉,免得被别人喝下。
這之後,你也不甘心地回了天空公寓。
正憤憤走向大門時,一道黑影忽然從天空筆直掉落,你擡起頭看時憤怒的神情還來不及收斂,就化為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公寓前摔得支離破碎的人,不就是他嗎?」
楚心從頭到尾讀完劇本,思索片刻,拿起藍筆準備做記錄,就見一旁的白紙上,悄然出現紅色字迹。
——是屬于玩家間交流的字迹,最後落款寫着林書臣。
楚心眼眸裡閃過絲詫異,她這麼快的嗎?
她拿起那張紙,就見上面寫着:
「我是林書臣,住在310室,三年前因治療污染而入住天空公寓。
這三年裡我謹守規則,積極接受醫生安排的治療,可病情卻一日日加重。
這導緻我很煩躁,也很害怕,216室的張先生(死者),就是在這時出現的,他嘲諷我、言語間說話極其難聽,我傷心又怨恨,但記着規則裡有明确條例,不能和他私下相處,就趕忙逃跑了。
今天是死者出門探親的日子,他是在下午17:00左右回的公寓,我看見他進大門時撞上了嶽良先生,兩人險些産生肢體沖突,後來在管理員的勸說下被分開。
這之後,我沒有再見到死者,直到聽聞他的死訊,但因害怕見血,也沒有出門看過。」
林書臣前面寫得相對詳細,後面死者出事的部分,卻很含糊。
楚心思索一下,比照着她這份,也将自己的情況簡單寫在了上面,略過了一些重要信息。
又一張紙現出字迹,卻是嶽良的,大刺刺的簡單兩行:
「住404,兩年前來治病的,和死者不熟。
下午17:00那會兒看見了,他嘲笑我,我就和他打了一架,後來管理員勸開我們,我就一直和管理員吐槽,哪裡都沒去。」
林書臣很快回複:「你這樣的态度,我們很難搜集線索,麻煩你詳細展開說說那句所謂的“不熟”。」
嶽良:「有本事,就先找到了證據再來質問我,我現在就這麼一點。」
嶽良:「江冉茗呢,你看劇本這麼慢?趕緊。」
江冉茗并沒有給出任何回答,不知道是在看,還是在寫。
嶽良:「誰最後一個,誰就是兇手了啊,好人家誰劇本這麼長?」
像是在回應他的話,林水瑤和阮甯的介紹相繼出現。
林水瑤:「我和死者也不熟,沒見過幾次面,硬要說的話,我住在他的隔壁215,他偷過我的内衣,我生了很多次氣,卻拿他沒什麼辦法。」
「我是四個月前剛剛入住的,病症較輕,與其說治療,不如說是休養,很快就能離開了。」
「今天是死者和楚心小姐出門探親的日子,我在二樓陽台看見他們相繼出去了,而且看楚小姐的樣子,明顯是在跟蹤吧,你在介紹裡沒有寫哦。」
「下午五點的時候,我看見張先生回來,規則雖然不允許私下接觸,但我想,他總是偷我内衣的事情,總該有個了斷,本來是想要和他談談的,可他卻始終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
「再之後,就是他墜樓身亡,我這邊的信息就是這樣。」
阮甯:「我是407室的阮甯,在一年前,我和張先生是同一天入住公寓的。我天生膽子小,在入住前看過張先生的殺人新聞,所以當時看到他,我吓得又哭又鬧,口不擇言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也和他結了梁子,自那以後,我就一直躲着他。」
「不過雖說是結梁子,但我想他對我的恨意會更多一點,我對他反而沒什麼感覺,因此不具備殺他的動機。」
「早在上周末,管理員就宣布了楚心和張先生出門探親的消息,我想這件事大家都很清楚。我呢,因為壞人能出門,心裡感覺很不平衡,但也不至于因此殺他,所以這一天并沒有做什麼特别的事情,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也不知道。」
「等我知道時,他已經死了。」
阮甯:「事情就是這樣了,話說,那位姓江的朋友,你是不是速度太慢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