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台下有不少人舉起手來,喊着要那幅畫。
白玥站在台上,看着他們,心卻沉到了谷底。
她很清楚,宇文羟拿準了她隻能把畫給他,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畫給他,就相當于當衆宣布他們二人有特别的關系。
但是,即使她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她現在隻能聽他的。
她拿着那幅畫一步步向他走去。
就在她伸手将畫遞給他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從旁邊伸了過來,将畫卷抽走。
白玥愕然地轉頭看過去,發現楚知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後。
他神色冷肅地看着白玥,沉聲道:“公主何時變得這麼聽話了?别人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這樣說,白玥心裡委屈,他說的好像她願意這麼做似的。
她癟癟嘴,用力忍住哭泣的沖動,不能這麼丢人。
她對他道:“我想給誰就給誰,和楚大人沒關系。”
一旁的宇文羟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是啊,公主喜歡我,想送給我,楚大人你有何必來讨嫌?”
白玥張了張嘴,什麼喜歡他?她不是那個意思。
她想反駁,可宇文羟的目光掃了過來,她隻能閉上嘴,咬牙忍了。
楚知禹的聲音已經冷的要結冰了,他看着白玥道:“你喜歡他?”
這時台下衆人都看呆了,他們沒想到參加個生日宴還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三角大戲。
白鳳雙她們幾個更是震驚,她們不知道白玥什麼時候喜歡上宇文羟了,而楚知禹一副吃醋的樣子又是要做什麼?
白玥整個人都僵住了,她隻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而不是當着這麼多人被他們兩個逼問這種問題。
現在裝暈倒能不能行?
還好太子看到她痛苦的樣子,走了過來:“二位,你們這樣逼公主不合适吧?你們若是想要這畫,不如你們二位比試一場,誰赢了這畫就給誰,如何?”
她這話一出頓時獲得了全場女子的歡迎,要是能看到楚知禹和宇文羟兩位俊美郎君比賽,那可太有意思了,這次生辰宴可算是來值了。
白玥向太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還好她還有個靠譜的哥哥。
于是她也道:“太子所言甚是,我們女子表演半天了,也該輪到你們男兒了。”
宇文羟活動了一下手腕,目光如電地盯着楚知禹道:“我沒問題,不知楚大人想比什麼?”
楚知禹淡淡道:“随你。”
宇文羟:“楚大人是文官,我是祈國人,祈國文字與雍國不同,我自然不能和你比文。不如我們二人比武?”
楚知禹:“可以。”
在場衆人聽到要武鬥,都激動起來,武鬥可比文鬥有意思多了。而且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像這種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打架的戲,更是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白玥的心提了起來,楚知禹幫她多次,宇文羟是祈國王子,萬一他們兩人誰受傷了,都不好辦。
于是她道:“不如這樣,你們用木劍比武,兩人點到為止,如何?”
太子也擔心出意外,也道:“是啊,你們切磋一下即可,可别受傷。”
楚知禹和宇文羟雖然同意了用木劍,但他們看對方的眼神卻絲毫不是切磋的樣子,兩人周身都帶着殺意。
他們二人都是練家子,且功夫都不弱,所以兩人你來我往地過招,場面很是精彩。
下面的賓客都看得目不轉睛,到了精彩之處,還有人鼓掌叫好。
白玥回到座位上,緊張地看着他們比賽,心情無比複雜,她以前向來是被嫌棄的那個,這還是第一次有兩個男人為了她打架,但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一點都不想出這個風頭。
如果說宇文羟喜歡她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那楚知禹又是為了什麼?他為什麼要站出來做這種事?
旁邊白鳳雙問她:“公主,你希望誰赢?”
白玥對她道:“我自然是希望楚大人赢的,畢竟他幫了我這麼多回了。”
她忽然想到白鳳雙和楚知禹的關系,有些擔心地看向她:“鳳姐姐,你會不會不高興啊?楚副相他為了我做這種事……”
白鳳雙卻笑笑:“這有什麼的,我和他之前也隻是說相處看看。但是相處的也一般,現在就是普通朋友,沒有别的關系。”
白玥這才放下心來,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和白鳳雙産生隔閡,之前想撮合他們兩人,也是覺得他們二人郎才女貌,非常般配,如果分開了太可惜。
她不知道為何他們二人沒有火花了,但情愛之事不能強求。既然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那她心裡也好受點,畢竟她最近和楚知禹走得太近了。
台上的打鬥愈發激烈起來,兩人的動作極快,手中的木劍隻剩下殘影,頃刻之間就過了幾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