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冷笑一聲,道:“宮裡的事情,傾軋陷害多的是,怎麼說的清楚。”
白玥道:“我在民間流落這麼久,回宮以後父皇覺得我可憐,就多寵了我一些。白薇瀾看着眼裡,心中嫉妒,多次欺我。後來為了把我除掉,她把我騙到隐黔山,讓殺手将我扔下懸崖,好在我大難不死。這些事情都有人證物證,你若想查,都能查到。”
“這些都是她自己做出來事,并不是我構陷她。白薇瀾是你的妹妹不假,我與二哥雖然不是同母,但卻同父,我也是你的妹妹。還請二哥明辨是非。”
她這番話說完,白鳳雙也站起來道:“二殿下,新月公主受害一事我是全程跟着一起找的,當時的木材商人,殺手都承認是受白薇瀾指使的,并不是誣陷她。”
在場的其他人中也有不少人應和道:“就是啊,新月公主生辰宴高台倒塌的時候我也在現場,白薇瀾真的太過分了。”
“就是,當時還死了好幾個大臣呢。”
二皇子見這麼多人都站在白玥那邊,他獨木難支,隻能先忍耐下來,對白玥道:“看來是我剛回來,對這件事的内情還不了解,誤會新月了。我會查明真相,若是錯怪了二妹,還請二妹多擔待。”
白玥一笑,道:“二哥客氣了,隻要我們兄妹之間能解除誤會,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太子也道:“是啊,二哥,你别站着了,快些落座吧。”
随着二皇子坐下,場内的氣氛才重新活絡起來。
但白玥卻覺得二皇子和淑妃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他看自己的目光帶着恨意,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自己,今天這一場不過就是個開胃菜罷了。
很快,她的猜測就成真了,噩耗很快就來了。
因為今年雨水多,太子之前被派去青州處理水患,并且修建了排水的溝渠和堤壩。
結果這堤壩才用了一個多月,就決堤了,洪水滔天,下遊上萬名百姓的房子和地都被淹了。有官員上書說是太子負責的工程粗制濫造,才導緻堤壩決堤漏水。
皇帝聽說此事盛怒,将太子身上的職務全部罷免,罰他閉門思過。然後派楚知禹去青州處理水患問題。
白玥聽聞這事,先去了趟東宮,但東宮被封,任何人不得進入。
無奈之下,她隻能去楚府找楚知禹。
許是因為上一次她那麼對他,楚知禹見了她很是冷淡,忙着自己手上的事頭也不擡,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說起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前不久她還高高在上,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在又變成她有求于他了。
她隻好先好聲好氣地問他:“楚大人,太子哥哥這件事嚴不嚴重?”
楚知禹瞟她一眼,道:“事已至此,你問嚴不嚴重?”
白玥一頓,隻能道:“那我能做什麼幫幫他嗎?”
楚知禹語氣有些奇怪的來了一句:“你對太子倒是很上心。”
白玥心裡着急,也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道:“他是我哥哥,我怎麼能不着急?”
楚知禹卻道:“是嗎?臣怎麼覺得公主心裡或許别有打算呢?”
白玥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關心哥哥怎麼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雖然她并不是真正的公主,但不妨礙太子對她極好,她就把他當親哥哥來看。
她道:“我當然是想幫他,太子的人品楚大人是知道的。你若是不想幫我,我去求求父皇,讓他饒了太子哥哥這一次。”
她說着就要走。
楚知禹卻叫住了她:“依臣看,公主還是不要現在去煩陛下的好。”
白玥不解:“為什麼?”
楚知禹:“此事滋事甚大,不是你撒嬌就能解決問題的。”
白玥:“……”
他這樣說的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但他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這事政事,她現在去求情隻會讓父皇為難。
想了想,她忽然靈機一動,有了個主意,對他道:“那我跟你一起去青州吧。若我能幫上什麼忙,再去求父皇就有底氣了。”
楚知禹一頓,眼神複雜地看向她:“公主,你知道青州現在已經是洪水四溢了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白玥:“那我也要去,我可以幫上忙的。”
楚知禹卻不同意:“公主,你就别胡鬧了。臣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你先回去吧。”
他說着就低頭開始看文書,桌上的文書堆了幾十本,看來他要離開一趟,要處理的事情确實不少。
白玥走到他的身側,拉住他的袖子,放軟了聲音道:“就讓我跟着你一起去吧,算我求你了。”
她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了些撒嬌的意味,嬌軟清甜,像是水嫩多汁的水蜜桃。
楚知禹即使在以前也很少聽到她撒嬌,她總是聽話懂事,為他安排好一切。後來她成了公主,那就更不可能對他撒嬌了。
所以,他看到她這樣求自己,心頓時軟了,那些所謂的準則,被他扔到一邊去了。
他從來都是最講究原則的,但是,面對她的時候,她就是他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