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淵渟道:“後來以我淩天峰、鴻蕪宗、陵羽仙門為首,牽頭辦了場宗門大比。在百家宗門中嶄露頭角,讓衆人看到我三宗實力。趁此加以威懾,澄清混沌。規定了修士、凡人交往的種種條例,特别增添了不能欺辱和保護凡人職責。為穩住大局,我三宗聯合管理大陸。将整片乾雲大陸分為三份,一宗管轄一部分。在原領域的衆宗門自行選擇一個大宗門為城主,由各城主直接向三大宗門彙報,三大宗門負責解決城主無法解決的事。就如同這次,風城大宗墨雲宗弟子失蹤之事涉及花嶼城,必然要和花嶼城大宗打交道。但他們怕鬧出事端,便直接向管轄他們的淩天峰尋求幫助。”
由此看來,淩天峰地位不俗啊,算是一等宗門。怎麼原著描寫的像個新起之秀,這麼不靠譜嗎?
雲程好奇的問:“師尊,這麼看我們淩天峰很牛啊!怎麼平日沒什麼宗門來往?”
嶽淵渟聽到此有些無奈,“淩天峰頂峰之際也能和其餘兩宗門并駕齊驅,隻是那是我師祖時的事了。後來你們師祖,也就是我師尊,并不愛與人來往,也不愛收徒。你們師祖最喜歡的就是世間沒有人同他有關,收下我也是機緣巧合。所以他見淩天峰後繼有人後,除了宗門大比和領域要事幾乎不出宗門,那些邀約拜貼更是理都不理。也因此,縱使師尊是修真大能,可坐下弟子稀少,自然不能同其餘兩宗門相比。到了我接任,雖不像師尊那般避世,但也沾染些許習性,不愛交際。”
原書以男主為主,聚焦點在男主一人身上。與男主有關的微末細節都會提及,而聚焦點外,如同處在舞台劇黑暗角落,三言兩語簡單帶過。雲程不知道他的到來會不會改變原主的命運,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裴瑾之有什麼影響。但現在看來,隻要不影響男主,也許可以改動一些,畢竟原書從沒有宋修一事,也就不曾有機會了解這些前塵往事。
靜靜聽故事的步珞一開口問道:“既然淩天宗好不容易在師尊的帶領下又可以重回巅峰,那為什麼師尊從不要求我們盡力修習,承擔日後光複宗門重任?”
這個問題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幾人巴巴的看着嶽淵渟。
嶽淵渟見狀笑開了,将扇子擲會給周兮,擡手摸了摸步珞一的頭:“就是你們師祖隻有一個徒弟時也從沒強求過我一定要如何,何況我還有你們四個?為師修煉,是因為自己喜好,光複宗門也是。你們有自己的未來,淩天峰也有。就算有一天淩天峰真的被踢出三大宗門,那也不是你們應該承擔的。你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為師能相護的時候盡情的做自己真正喜愛之事。如此,不論是得到飛升也好,長眠不醒也好,為師都無憾。”
感歎完見幾個崽都感動的不行,雲程三人還好,裴瑾之從未感受如此偏愛,年紀又小,難得眼淚汪汪的看着嶽淵渟。
雲程見此樂的不行,特意将影珠拿出來紀錄男主的脆弱時刻,實在是缺德。裴瑾之見到,臉biu一下就紅了,但雲程此舉倒是與周兮的想法不謀而合,周兮在旁邊拍手稱好。步珞一看不得小師弟如此受欺負,用衣袖擋住裴瑾之的臉。嶽淵渟也被裴瑾之逗笑,從他把這小孩帶回淩天峰,小孩就很是沉穩。很少開口,也很少有特别外露的情緒,今日這般倒是罕見。
嶽淵渟也壞心眼的任由雲程和周兮鬧他,在旁看熱鬧。
鬧了好一會後,嶽淵渟見裴瑾之的耳朵紅的都快滴血,便叫停了。
“說修士失蹤一事閑聊到這些舊事,倒是說偏了。說來整件事中,殺人的幾個修士是主犯,宋修是枚棋子,失蹤的弟子是受害者。隻有一人始終置身事外,卻是執棋之人。”
周兮問:“那黑衣人?”
嶽淵渟點頭,“咒術是獻祭咒不假,目的卻是以修士血軀為養料,複活逝去之人。且如此大的代價,故去的人必定是慘死的,可能靈魂都消散了。你們如此險境,我全然不知,之所以這樣應該是第二層陣法的作用,可能将那塊地化為獨立的一方天地,無法受外界幹擾。他如此布局,必然十分上心,但為何他沒有出現?”
雲程想起當時他們幾個紛紛柔弱的躺在地上,暈的暈,倒的倒,也不知道黑衣人是不是真的沒有出現過。或許他正在高處瞧他們如瞧跳梁小醜。隻是不知,這次不成,會不會有更大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