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犧牲自己成全他人,是我最驕傲的事!”
裴瑾之聽完傳聲符看了眼自家師兄倨傲的神色,真的很像一隻明明害怕卻強撐着的小貓。
等到光洞縮到隻有一個人能通過的大小時,所有人全部離開,隻剩下雲程等人。為防萬一,他們按照年齡從小到大依次出去,裴瑾之最先,之溫最後。好在最後都順利通過了。
之溫出來後,嶽淵渟三人終于停止強行撕裂秘境。出來的各宗弟子紛紛奔向自家師父,有的委屈展示自己在秘境裡所受的傷;有的懊惱自己一無所得;也有的悲痛自己同伴的離開。現場亂成一團,最後溫如頌大手一揮叫衆人回自己的住處自行休整一番。
嶽淵渟帶着雲程他們回到小院,親自查看了周兮和裴瑾之的傷,因為法衣的緣故,哪怕裴瑾之的修為、體魄不如周兮,所受的傷也比周兮輕不少。
“善惡皆有因果,如果不是你雲程師兄和那條蛇關系不錯,今天你挨得那一腳,恐怕會動搖根基啊。”嶽淵渟憐惜的摸了摸裴瑾之的頭,“雲程,日後如果那蛇有什麼需要,隻要淩天峰能做到的,都盡量滿足它,它這次幫了大忙。”
“是,徒弟知道了。”雲程心裡悄悄為墨無冉高興,有了師尊的承諾,大黑想要什麼丹藥基本上都能到手。這次多虧了它,到時候給它摘一大堆煙果,一堆吃、一堆睡、一堆甩着玩。
“師尊,周兮怎麼樣?傷的重嗎?”雲程看着捂着胸口悶聲咳嗽的周兮道。
“他的傷不緻命,待會兒我帶他去如松那裡瞧瞧。話說回來,你們在裡面終究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秘境會無故坍塌?這距離秘境自然關閉還有半月之久。”
周兮和裴瑾之是傷患,就由雲程詳細總結了進入秘境以來他們發生的事,嶽淵渟聽到後來他們所找到的丹火認裴瑾之為主,但又被一個修為高深的黑衣人搶走面露驚訝。
“你們在這個秘境找到了帝江丹火?瑾之的血還讓它自動奉上丹火?”
“對。”
嶽淵渟道:“看來是受到瑾之雙脈的影響,能讓妖獸心悅誠服的人修可不多。那黑衣人呢?你們能夠探得他的修為嗎?”
雲程想到黑衣人古怪的舉止有種劫後餘生之感:“師尊,雖然這個秘境會将所有人的修為壓制金丹。但是,我們在他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之溫師兄也受傷了,他和我們一樣隻出了一招就被制服。而且,師尊,那個人對小師弟的雙脈很感興趣,他後來瘋癫着說了些幾百年了蒼天憐惜這樣的話。我懷疑他會盯上小師弟,一個人執着了幾百年的事看到希望,他一定如瘋狗似的咬住小師弟不放。”
嶽淵渟神情嚴肅,沉吟半晌,道:“之溫目前來說是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他都沒有反擊的可能,不動武器隻用身體力量就能把你們傷到這個地步,他起碼是渡劫期了。”
“渡劫?那豈不是和師尊你一樣?”雲程驚訝道。
修真界高手就那麼多,除了樂正穹一個踏入大乘境,其他的修士最高也就至嶽淵渟的渡劫期。嶽淵渟是渡劫末期,還差一步就可突破至大乘,算是渡劫期中一等一的高手。可明面上的渡劫期就那麼寥寥幾個,誰會是黑衣人呢?
周兮問道:“師尊,那黑衣人會不會是其他宗門渡劫期的高手僞裝的?”
嶽淵渟否認了這個可能,“這個秘境開啟時我們都在場,當時隻有你們這些弟子進入。後來每天都是由鴻蕪宗的弟子看守秘境口,直到弟子通報秘境異常。我這段時間剛好和幾個渡劫期的宗主在一起,他們沒有時間進去。如頌是自己呆在百藥園,但我有時會和他見面,樂正兄也時不時去找他。所以目前沒有明面上渡劫期的高手有機會進入秘境,威脅你們。除非,有人已經是渡劫期但一直隐藏。”
步珞一又問道:“那師尊,為什麼秘境會坍塌呢?是因為丹火被取走了嗎?”
“可能是,依你們所說,這個秘境是帝江為了尋求一個自己的主人所創,瑾之的血讓它臣服,作為投誠禮的丹火又被取走。秘境也就坍塌了。”
嶽淵渟看着面前四個眼裡滿是信任濡慕的徒弟,失笑道:“不過,這些都隻是為師的猜測。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瑾之的安全問題,瑾之,這次回淩天峰之後一直到下次的宗門大比,期間你就呆在淩天峰。要不要師尊在主峰給你建個住所?和我離得近些,有什麼異常我也能即使知道。”
雲程和周兮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和師尊住基本上杜絕了黑衣人不軌的可能。
可是裴瑾之卻沒有說話,嶽淵渟疑惑道:“怎麼了瑾之?不願意嗎?是不是嫌師尊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