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外門徐長老突然找到蕭兄,警告蕭兄安分守己,不得殘害同門,簡直莫名其妙。
蕭兄一向正直,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當即就反應過來,一定是葉之卿誣陷蕭兄推她下懸崖,宗門迫于三長老淫威才來警告蕭兄!
他氣不過,就趁着蕭兄沒注意來到此處,給葉之卿一個教訓。
“隻是一桶水那麼簡單嗎?”葉之卿被辛千帆的天真逗笑,“我衣服濕成這樣,怎麼參加考核?你阻礙我參加考核,按照門規,要被關進思過崖一個月。”
辛千帆聞言一頓,他沒想阻止葉之卿參加考核,更不知道有這項門規。
那一刻,他好像知道為什麼新弟子入門要先背門規了。
他從樹上跳下,随手把水桶摔在地上。
“既然是我做的,那我就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他說着就挺起胸膛,高昂額頭,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對此,葉之卿隻想說:蠢!
他和蕭牧心連心,蕭牧和他玩腦筋。
蕭牧讓他一個人來,受罰的就隻有他一個。而蕭牧自己則美美地參加考核,還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一個競争對手。
但是葉之卿不會提醒辛千帆小心蕭牧,她樂得看辛千帆被蕭牧坑。
葉之卿輕笑一下,說道:“既然你這麼敢作敢當,那你就自己去執法堂受罰吧,不用我送你過去吧?”
看着葉之卿笑若春風的臉,辛千帆冷哼一聲,誰能想到這樣一張純良無害的臉後面,竟然是一顆黑掉的心。
這次是他倒黴,沒了解門規,但值了,給了葉之卿一點教訓。
想到葉之卿參加不了考核,辛千氣順了些了,葉之卿以後肯定不敢再為難蕭兄。
“不用,我自己去執法堂,我這人敢作敢當,絕不會撒謊。”
辛千帆說完就越過葉之卿,向執法堂走去,葉之卿卻突然叫住了他。
“慢着,你是不是有一條碧靈蛇?”
那條碧靈蛇是辛千帆離開家時,辛母送給辛千帆的護身之物,辛千帆萬分珍重。
碧靈蛇來藏書峰後就回不去了,辛千帆怎麼會問也不問?所以葉之卿猜想辛千帆并不知道碧靈蛇暗殺她的事情。
果然,辛千帆慌張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一條碧靈蛇,你見過它?它在哪裡?”
碧靈蛇之前常自己出去遊玩,所以他并未在意碧靈蛇失蹤的事,現在葉之卿提到碧靈蛇,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葉之卿輕笑一聲,那條碧靈蛇還挺蠢的,和它主人一樣相信蕭牧,居然背着主人幫蕭牧做事,憑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不過随便問問罷了,你真有啊?前天晚上有條碧靈蛇想殺我,被我大師兄斬了,現在已經是丹醫峰的藥材了。”
葉之卿說完便不再理會辛千帆,轉身離開。就讓辛千帆那個傻子靜靜,好好想想碧靈蛇為什麼會想殺她。
誣陷蕭牧?她才沒有!
葉之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确定四周沒有人後,她脫下濕淋淋的地方。
幸好她的乾坤袋裡還有一套衣服,雖然要在野外換,但她已經來不及嫌棄了,考核馬上就要開始。
學思堂按照弟子境界将弟子分在不同考場,葉之卿這種還沒開始修煉的弟子自然被分在第一考場。
葉之卿進入考場時,和主考官相談甚歡的蕭牧輕微地皺了下眉。
他環顧四周,并沒有見辛千帆的身影,隻當是辛千帆沒有遇見葉之卿,才讓葉之卿順利來到考場,不露聲色地繼續和考官聊天。
葉之卿沒有理會蕭牧,而是仔細觀察第一考場的布局。
這是一個圓形考場,中間是擂台,環擂台有幾排座位。
因為弟子考核一般都是對戰形式,隻有剛入門的弟子才有幾次背門規的考核,所以聞天宗隻建了擂台考場。
葉之卿挑了一個人少清淨的地方坐,剛坐下就聽到鐘鳴聲。
考試開始了。
蕭牧和主考官告别後,找了一圈也沒找見辛千帆的身影。
他隐約感覺到出事了,但當務之急是考核,隻能之後再找辛千帆了。
蕭牧選了一個心儀的位置,葉之卿的正對面。
他向葉之卿挑釁一笑,考核獎勵,他勢在必得。
他會讓葉之卿知道,師門什麼的都是虛的,即使有師父護着又如何?人終究要靠自己。
葉之卿默默翻了個白眼,她覺得蕭牧大概是有病,非坐她對面惡心她是吧?
她轉過頭,換個角度,不看蕭牧那張令她厭煩的臉,怕自己會吐。
主考官飛身上擂台,他環顧四周,緩聲說道:“我是你們的主考官,李長正,你們可以叫我李夫子。現在考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