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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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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最後一部分屍體找到了!”

她有些驚訝的朝那邊又看了幾眼,這個靈魂與身體不符的人不怕這個死亡現場她可以理解,但為什麼他周圍的人看起來好像也一點都不認為這小孩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合理之處?

〔系統,這合理嗎?小孩、案發現場、觸碰屍體,一切普通人不能做的他都做了,警察和大人都不阻止,這合理嗎?〕她不理解。

〔主角的事你别管〕系統快速答到,在看見望月唯欲言又止的表情之後,它好心的補充了一句,〔嗯…你也可以理解為那小子的主角光環太過耀眼把周圍的人都刺瞎了。〕

望月唯:“……”

哇,那确實是很耀眼了。

〔那我們任務會和這些主角有接觸嗎?〕望月唯看着那孩子,靈魂呆在一個不合适的身體裡真的不會出問題嗎?她疑惑的想。

〔他們的氣運太強,和他們牽扯過多的話會不會改變任務進展?〕

〔不會,他是一個絕對的科學至上與唯物主義者。〕系統突然朝柯南的方向一臉肯定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那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會有其他的妖鬼神佛?〕望月唯面無表情的望着那個在被一個胡子大叔甩飛幾米遠後,試圖再次靠近屍體的藍色西裝小孩。

〔嗯…是因為這個世界裡的主角不止有柯南一個啦。〕

〔懂了。〕望月唯抽了抽嘴角,〔所以這幾個主角還處在不同的力量體系?〕

〔其實也沒有很多,除了在米花町裡主打偵探的柯南、橫濱裡的異能力者黑手黨、東京的咒術師、剩下的牛鬼蛇神就基本上都是你的任務了,也沒什麼特别的了。〕系統扳着手指老神在在的點點頭。

〔異能力者是幹什麼的?〕牛鬼蛇神、咒術師和黑手黨她在字面意思上都可以理解,但異能力者就不太懂了,和超能力者類似?

〔解釋起來很複雜…大概主要用于黑手黨之間的火拼吧。〕系統似乎在努力的找某些恰當的形容詞,但很顯然它的語氣和它表情一樣糾結。

〔哇哦,真高級。〕望月唯哽住了。

〔那他們的命運如果被我這個外來者幹涉了也沒問題嗎?〕望月唯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有着自己的主角的世界啊…望月唯放下枝桠,轉身繼續往公園的出口處走。

這些主角受世界眷顧,但受世界眷顧的同時又怎會知道自己會在不知不覺間成為這世界裡的支柱。

有得有失,所幸主角們不會知道自己是主角,也不會意識到自己的得失,望月唯想起柯南身上那道強大的功德金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問題,這個世界有這麼多不同的力量體系,本來就是比較亂的。〕系統舔了舔了它的貓爪。

〔而且幹涉了也就幹涉了,别忘了我們的任務對象也是突然出現這個世界裡的,你是來處理這些寄生蟲子們的,又沒什麼惡意,這個世界有什麼道理不歡迎你的加入。〕

〔你這個表述很有問題,我本來就是這裡的人,什麼加入不加入的。〕望月唯拍了拍系統的貓貓頭。

〔但按他們本來的命運發展來說,你可從來沒有出現過,沒出現過的人突然介入,當然會引起世界的注意了。〕

〔那你還說沒什麼問題?〕望月唯瞥了一眼系統。

〔是這樣的,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們的任務确實與這些主角的命運主線沒什麼交集,你出現的話最多也就充當一下圍觀路人的角色而已。〕

〔但如果你主動介入了,比如說你出于強烈的主觀意願要去改變某一個人的命運,那世界可能就會排斥你了。〕

〔可我并不知道他們的命運走向,而你也不打算告訴我。〕望月唯沉默了下,她對這些人不感興趣,也不會閑的沒事去占蔔某個人的命運。

〔所以啊,哪怕你幹涉了那也隻是出于偶然。〕系統說着說着就彎起了嘴角,眼睛眯起一條細縫,〔哪有什麼出于主觀意願的必然呢?〕

〔你能不能不要在可愛貓貓的臉上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啊?真的好怪好猥瑣。〕望月唯無語的捏起了系統的後脖頸,提着貓就繼續往前走。

〔喂!〕系統開始掙紮起來對望月唯指指點點。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打算怎麼辦,當然是去完成任務了。〕望月唯走出公園,随手攔了輛出租車。

望月唯跟司機說了具體地點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從剛才那人的記憶來看,這個人和那個面露死相的男生是朋友,而在他死亡之前的一個月裡,也已經相繼去世兩個人了。

六月四日,六月九日,望月唯拂過系統的白毛,望向車窗外的景色,歎了口氣,〔今天剛好是十三号。〕

〔什麼十三号?〕

〔四、九、十三,它們是這個國家裡極其不詳的數字,人們往往會逃避使用它們,或者找其他方法或讀音代替,四是死亡,九是痛苦,十三則是不幸。〕望月唯回想着那段記憶,畫面裡的數十人縮在一個陰暗的屋子裡,

〔使用筆芯或降靈之類的占蔔遊戲所導緻的後果罷了,不過在大部分情況下普通人是無法成功的,起碼被供奉祭祀的神靈不會輕易離開祂的地盤。〕

〔就好比山神不會輕易離山,河神不會輕易離開河床太遠,神靈接受人類的朝拜和供奉,便需擔起這份信仰所帶來的責任,否則又怎能适配起神明的稱号。〕

德不配位的後果便是神明失去信仰,然後從這世間中消散。

〔你這說法和我印象裡的信徒好像不太一樣。〕系統有些不解的擡起頭,詫異的目光落在望月唯的身上。

〔是不是覺得有點功利了?〕望月唯輕輕掃了一眼系統,沒再說些什麼。

越靠近目的地,她手腕上的念珠就越發溫熱起來,這是神明大人以前交給她的防身的法器,當前方危險過強時,用來警醒她不要太過靠近。

望月唯短暫地凝視了片刻,再給司機付完錢後便毫不猶豫地推開了車門。

〔既然神明不會應答,這些學生請來的是什麼東西就不言而喻了,當然了,他們的情況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嚴重一些。〕

〔怎麼說?〕系統也不糾結剛才的問題,它跟着望月唯往前走。

人類對神明的态度是功利還是不功利什麼的,它完全不在意,它隻在乎宿主的任務完成率。

〔你真的覺得普通人用一隻筆就能請來所謂的“神”或“仙”嗎?〕望月唯看着那棟冒着黑氣的房子,低頭看向它。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理解這些。〕系統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别忘了我隻負責發布任務和獎勵,其他的我什麼都幫不了你。〕

〔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不會等一下還需要我去救你吧?〕望月唯挑了挑眉,回過頭按下那棟房子的門鈴。

〔誰要你救啊。〕系統不屑一笑,伸出它的腳優雅一邁,〔到了關鍵時刻我會直接消失,别說人了,鬼都找不到我。〕

〔那可不嘛,你都直接住我腦子裡了。〕望月唯一邊回着系統,一邊不動聲色的朝打開房子大門的男人露出一個禮貌的笑臉。

〔他臉上的死字變成黑色的了。〕系統眯起眼睛,說道。

他們的命運從玩那場遊戲開始就已經注定,望月唯認同的點了點頭。

從第一個人開始,直到最後一個人死去,這場遊戲才算真正到了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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