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揺不能喝酒,剛喝了兩口,就要暈了。
俞知那瓶被江澈那個酒鬼拿去喝了,就随意把宋初揺沒喝完的酒拿過來。
“嗯,我喝過了。”宋初揺有點尴尬,提醒他。
“我又……不嫌棄。”俞知笑了笑,耳朵上戴着的黑色耳釘閃着耀眼的光。
這句話把宋初揺的臉燒紅了,低下頭不去管他。
俞知的大手伸出來揉揉宋初揺的頭發,那般柔軟的觸感,讓“千杯不醉”的他都有些暈眩。
借着“醉酒”的勁,他湊向宋初揺,聲音變得有點暗啞,“宋初揺,真的那麼喜歡……沈清輝嗎?”
“啊?”宋初揺沒想到俞知會這麼問,腦子一時宕機。
“我幫你啊,宋初揺,我幫你……”俞知說完覺得嘴裡的酒有些苦,就不再去喝它。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宋初揺突然感覺俞知的眼睛裡有鑽石,就伸手要摸摸。
那是有點濕潤的“鑽石”,宋初揺摸到後,卻突然有些神經質地笑了。
“俞知啊!俞知……"這個晚上就在宋初揺不停的呼喊俞知中結束。
如果能做到“傾蓋如故”,該多好,該多好。俞知攙扶着宋初揺,宋初揺靠在他的胳膊上。
“呆花困了?”江澈嘴成o形,小心翼翼用手指碰碰宋初揺。
“傻子,她那是困了,那是醉了!”李青青恨不得踢他一腳。
第二天初晨,宋初揺是在李青青的尖叫聲中醒的。
“初揺,他們說回去可以經過南徽唉,南徽可太美了,還适合漢服拍攝!”李青青在床上跳起來,卻沒有關注到宋初揺有點異常。
南徽……
姐姐,我好疼啊!
她耳朵裡一陣刺痛。
“你怎麼了初揺?”李青青終于看出宋初揺有些不一樣,擔心地詢問。
“沒什麼,就是有點神經衰弱。”宋初揺捂着耳朵,晃了晃腦袋。
“好!那我們出發!”李青青做出了銅像标杆的動作。
宋初揺很羨慕李青青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為了不掃興,也還是去了。
南徽……
南徽是一座城,半部民國史,可見曆史底蘊。但是,宋初揺喜歡不起來。
并不是因為它不好,而是因為她不好。
他們先去南徽的古寺,上了香。宋初揺早就聽說這裡的香火很好,一見果然是絡繹不絕。
“小丫頭,來嘗嘗這家,鮮的一米多高。”有個嬷嬷,拿着反光的紙牌,向宋初揺介紹自家的小店。
宋初揺習慣性擺擺手,笑着走開了。
她向來,不喜歡太過熱情的人。
她這顆心,捂不化。
俞知他們便帶宋初揺一路逛吃,去吃了蟹黃湯包、鴨血粉絲、青團、蝦餅……
那是一條名字裡都是數字的小巷,裡面有些擠,很嘈雜,又很多好吃的熟食,也有賣雞鴨魚肉的。
俞知拉着宋初揺的袖口,一路穿行,不時回頭看看她,好像怕她走丢了。
宋初揺也是乖乖的,任由俞知帶着她。
終于走出來了,宋初揺喘口氣,一言不發看着俞知。
以前很少看見這樣的俞知,因為炎炎烈日,人潮擁擠,腦袋上滴了些汗水,妖娆又……陽光的俞知。
宋初揺不知道這倆形容詞怎麼在一起的,隻是覺得他格外好看。
“一見楊過誤終身,不見楊過終身誤。”她突然冒出這句話,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當他們到漢服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星星已經跳躍在藍天。
俞知穿完漢服出來,衆人都忍不住贊歎。他選的是晉制的交領長袍寬袖,内層是青色的長衫,外搭帶有暗紋,衣襟和袖口都繡了一朵山茶花。
恍若他置身林場,木葉摩擦沙沙作響,衣衫被風吹得浮起跌落。
宋初揺黑色頭發高绾蘇樣,也穿了一襲青色淡雅的外袍,眼眸星亮,舉止娴雅,整個人像是一阙華美的小令。
李青青穿得和宋初揺大緻,江澈胡亂點兵點将,倒是穿了一套飛魚服。
他們沒有要攝影師,隻是穿梭在“老門”,用自己帶的相機慢慢走,悠悠拍。
青石磚有些不好走,江澈卻穩步前進,看得李青青氣不打一處來。
“石崇不仁,但是綠珠卻美,世人不去憐惜綠珠,反而贊頌所謂的狗屁愛情。”李青青看到城牆,不由得想到“綠珠墜樓”這個故事。
“男人,愛情,狗屁!”李青青一邊走一邊給宋初揺灌輸思想。
宋初揺卻看着江澈呆頭呆腦的樣子發笑,有點磕這兩人。
走在路上有兩個老頭在拍照,有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當他們拍到宋初揺的時候,俞知擋住了鏡頭。
他把宋初揺拉到身後,硬生生橫亘在老頭面前。
“又不是多美,搞什麼哦!”老頭有些惱羞成怒。
“不美,你們拍什麼,拍來惡心自己嗎?說到惡心,還不如有空照照鏡子,未經他人同意,就肆意偷拍,真的是很美的行為呢!叼氣。”俞知最終還是沒忍住,一頓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