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錢是快樂中夾雜着痛苦的一種行為。
無它,這錢有些多,而隻有兩個人數。
出發之前,蘇曉筠給了傅程一個大大的腰包收錢,等回來之後,這個腰包不僅裝滿了錢,就連傅程的兩個大口袋裡也裝滿了錢。
等把錢鋪滿堂屋的桌子時,那畫面可把蘇曉筠震驚得不行。
這也太多錢了。
她自己擺攤賺到的錢也多,但是那些都是毛票,跟傅程賣衣服賺的這些錢根本就沒法比。
傅程的這些錢中,大多數都是以元為單位,一眼看過去,這堆錢裡面的大團結至少有一半。
“發财了。”蘇曉筠一邊數着,一邊感慨道。
大佬好笑地笑了笑,繼續低頭數錢,說:“這才哪到哪啊。這才開始呢。”
并且因為他是第一次做生意,比較謹慎,所以拿貨的時候才拿了六大袋的衣服。
若是他拿滿一貨車的衣服,那蘇曉筠豈不是高興得要跳起來了?
“我知道才開始。”蘇曉筠笑着,“不過一開始就有這麼好的成績,不錯,不錯。”
傅程沒有再理了蘇曉筠,而是繼續數着錢。
十來分鐘之後,兩人終于将所有的錢整理完畢,随後開始點數。
他們這一次賣到的錢,竟然有兩千五百六十一塊三毛錢。
傅程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加加減減數數,減去成本什麼的,竟然賺了差不多一千三。
一千三!
一趟就賺了一千三!幾天的功夫就賺一千三!
蘇曉筠想也不敢想。
在現代,去羊城批發,一次賺一千三還算正常,但是現在是八十年代,一趟賺了一千三。
去銀行搶錢都沒有這麼容易!
蘇曉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跟我猜得差不多。”傅程說着,“果然還是女人和孩子的錢比較好賺。”
“難道男人的錢就不好賺嗎?”蘇曉筠反問着。
傅程搖頭,說:“不好賺。男人的錢,一般都花在家庭上,自己的褲衩破了幾個洞都舍不得換,反正能穿就成了。但是女人就不同了,她們的工資能全部用來買衣服。”
蘇曉筠聽到這裡,下意識往傅程的腰下看過去。
“我還不至于摳到這種程度。”傅程被蘇曉筠這麼看着,一點也不尴尬,很大方地說着,“但是讓我花一個月的工資去買衣服,我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
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或者錢多到用不完,那就另當别論了。
“我也舍不得。”蘇曉筠說着。
她現在賺得都是辛苦錢,讓她花一個月的錢去買幾件衣服,她舍不得。
傅程隻是笑。
将這一切弄完之後,蘇曉筠又繼續運動。
她最近有意識少吃,加上運動,已經瘦了幾斤,身體維度看起來也瘦了不少。
但是還不夠,想要減成正常的體重,還得繼續努力。
傅程看到蘇曉筠這麼努力,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蘇曉筠正準備出門去接傅一銘,卻不想,有人敲門了。
打開門一看,是一對手上提滿東西的陌生夫妻帶着一個三歲左右大的小男孩。
蘇曉筠不解地看着這對夫妻。
“你好,請問你是蘇曉筠嗎?”那個成年男子恭敬地問着。
蘇曉筠點點頭,說:“我就是。”
“恩人。”那個成年男子說完,拉着他妻子和兒子直接跪下了。
蘇曉筠很震驚,她下意識去将他們扶起。
“使不得,使不得。”蘇曉筠說着。
“你們先起來,再好好說話。”她又補充着。
她已經将他們一個個給扶起來,結果剛扶起,他們又想跪下。
“好。”那個男子應着,“我們進去再說。”
傅程見蘇曉筠回來,很是疑惑,等看到她後面的進來的那三人,更是疑惑。
“這是?”傅程掃了那三人一眼,問着。
“來了幾個客人。”蘇曉筠說着,“等會再去接一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