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直到十一點多才回來。
蘇曉筠一直沒有睡着,聽到動靜之後起床,拉開走廊上的燈,他就看到大佬在鎖自行車。
人看着倒是沒有什麼,隻是這動作有些遲緩。
遠遠的,蘇曉筠就聞到傅程身上傳來的濃濃的酒氣。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蘇曉筠皺緊眉頭問着。
“沒喝多少。”傅程轉頭,慢條斯理地說着,“就陪他們喝了幾杯。”
“你喝醉了?”蘇曉筠看到明顯跟平常不一樣的大佬,問着。
傅程搖搖頭,說:“沒有,我就喝了幾杯。”
他想鎖着自行車,但是手往鎖那裡鎖了幾次,都鎖不成功。
看到這樣子,蘇曉筠哪裡不明白?
往常這自行車就是直接放在院子裡,不鎖的,今天傅程非但想鎖自行車不說,還鎖不成功。
這樣子沒醉,什麼是醉?
她上前,顧不得什麼了,一把扶住傅程,說:“先不鎖了,你回去睡一下,我去弄點蜂蜜水給你喝。”
傅程點頭應着,掙脫開蘇曉筠的手,說:“我自己走。”
說着,他就搖搖晃晃地往他房間走去。
蘇曉筠上前,不由分說地扶着傅程的胳膊,扶着他走。
她怕她不扶的話,傅程會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走路都有些不穩了,蘇曉筠都不知道喝醉酒的傅程是怎麼騎車回來的?
傅程使勁掙紮,不讓蘇曉筠扶,嘴裡直說:“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蘇曉筠用了一點力抓住傅程的胳膊,威脅地說:“老實點,我扶你。再不老實,我就抱你回房。”
她有這個實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類似恐吓的話起了效果,反正傅程老實了,不再掙紮了,任由蘇曉筠扶着他回房。
蘇曉筠将傅程扶到床上,叮囑他先坐着,自己則去廚房給傅程弄了一碗蜂蜜水。
等她回來,發現傅程已經仰面躺在床上了。
蘇曉筠隻得将蜂蜜水放到旁邊的書桌上,坐到床上,兩手伸到傅程的肩膀上,想要将傅程給扶起來。
才堪堪将大佬給扶起來,還沒有等她的手離開大佬的肩膀,傅程忽然睜開眼睛,兩手抓住蘇曉筠的手,身子順勢往旁邊一壓,就将蘇曉筠給壓倒。
蘇曉筠整個就傻住了,根本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佬的上半身已經結結實實地壓在她的身上。
她動彈不得。
傅程直勾勾地看着蘇曉筠,也不說話,更是沒有其他的動作。
被傅程專注的眼神看着,感受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氣,不知為何,蘇曉筠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跳得非常快。
黑暗而安靜的房間,似乎都能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
蘇曉筠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熱。
“快起來。”蘇曉筠伸手去推了推傅程,沒推動。
“我不起來。”傅程應着,忽然狡黠一笑,“就不起來。”
這話說完,他伸出雙手,捧着蘇曉筠的臉,頭慢慢地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