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筠正在切菜的手一頓,随後繼續切着手中的菜,臉上卻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攔住他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在哪裡攔的?”
“就在市供銷社對面的那個副食品店前。”餘火平偷偷地觑了一眼蘇曉筠的臉色,見蘇曉筠沒有什麼反應,松了一口氣。
也怪她為了盡快拉近與蘇曉筠之間的距離,就想着找些話題,沒有過腦就将這一件事給說了出來。
幸好這會兒蘇曉筠沒有什麼,若是蘇曉筠鬧起來,今天晚上的飯别想吃了。
“一個披着長發,戴着粉色頭箍,穿着紅色曉慶衫的女人。那個女的年紀大概二十左右,長得一般,看起來比較文靜。”餘火平又說着。
“她攔住傅程,也不知道對你家老傅說了些什麼,傅程的臉有些黑。”
“傅程沉着一張臉等那個女的說完,後來也不知道他對那個女的說了什麼,那個女的氣呼呼地走了。”
在這一點上,她是特别佩服傅程的。
男人有錢就變壞。
而傅程有錢之後,非但沒有變壞,反而能抵住誘惑,對待蘇曉筠一如既往。
不對,比從前還要好一些。
蘇曉筠點點頭,說:“嗯。”
餘火平驚訝地看着蘇曉筠,問着:“你難道就不好奇那個女的是誰嗎?傅程也沒有跟你說過一件事嗎?”
蘇曉筠搖頭,說:“他沒有說過。可能他覺得這事不值得一提吧。”
大佬怎麼可能主動跟她提這事呢?
餘火平不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将柴點頭,準備燒火。
本來是想靠聊天拉近一下關系的】,沒想到現在卻把氣氛給搞得有些尬。
“你和沈嘉樹能吃辣嗎?”蘇曉筠忽然問着。
餘火平搖頭,說:“我平時要保護喉嚨,所以一般是不吃辣椒的。沈嘉樹比較喜歡吃辣。”
蘇曉筠就明白了。
于是,除了一個菜是辣菜之外,其餘的菜都是不辣的。
在炒菜中,蘇曉筠主動挑起話題,以孩子為切入點,兩人又愉快地聊了起來。
吃過飯之後,沈嘉樹兩口子告辭,蘇曉筠給他們送了她自己做的豆醬和辣椒醬各一瓶。
“這辣椒醬一瓶是辣的,一瓶是不辣的。”蘇曉筠說着,“平時吃面條或者吃米粉的時候可以放一些進去,增加香味。”
餘火平接了過來,道謝,并且邀請蘇曉筠得空過來她家玩。
蘇曉筠自然應承認。
等他們走後,傅程洗碗,蘇曉筠在一旁幫着壓水。
“我想下個學期給傅一銘轉學,另外給他找一個幼兒園。”蘇曉筠看着正沉默洗碗的傅程,說着。
“轉學也好。”傅程立刻應着,“他現在讀的那個幼兒園,有一個女老師神神經經的。昨天我去副食品店買東西時,那個女老師還攔着我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梁麗麗?”蘇曉筠問着。
傅程想了想,有些遲疑,說:“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下個學期給傅一銘轉學。”
他其實也不太清楚那個女的叫什麼名字。唯一能确定的一點就是那個女人是他兒子幼兒園的班裡的老師。
一個女的,明知道對方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竟然主動纏上來說些有的沒的,說傾慕他,喜歡他等等,還說蘇曉筠配不上他,說蘇曉筠給他丢人現眼。
哼,蘇曉筠配不配得上他,由不得别人來評論,他覺得蘇曉筠配得上他就成了。
這樣道德敗壞的人,不配當他兒子的老師,也不配教育他兒子。
蘇曉筠一聽心裡就有數了。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梁麗麗竟然那麼大膽,敢到傅程面前說些有的沒的。
她看向傅程,隻見傅程一臉氣憤,其他的倒沒有什麼。
“也不知道幼兒園是怎麼招老師的,怎麼會讓這種人做老師?”傅程又皺着眉頭說着,“我之前還想着我們兩人都忙,打算給傅一銘報暑假班。現在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你昨天怎麼沒跟我說這一件事?”鬼使神差地,蘇曉筠問了出來。
“這種事情不好說。我怕污了你的耳朵。”傅程應着,“要不是你今天提到,我都不打算說。這事我來處理就好了。”
“以後遇到這種事,你得告訴我。”蘇曉筠強調着,“我有知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