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占了她之前攤位的那個同樣擺攤賣香河肉餅的女攤主。
蘇曉筠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倆屬于競争關系,現下,這個女攤主為何要攔着她。
蘇曉筠停下來,也不說話,靜靜地等着這個女攤主。
這位女攤主三十出頭,長相一般,皮膚有些黑,面容蒼老。
見蘇曉筠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說:“蘇老闆,我們能不能聊一聊?”
蘇曉筠點頭,說:“那你說吧。”
女攤主快速地環視一下周圍,眉頭皺了皺,臉上帶着些不悅,她說着:“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
蘇曉筠擡手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快十點了。
傅秀他們十點半左右到,她得趕回去,要不然傅秀一家就得在門外面等。
“有什麼你就直說吧。”蘇曉筠應着,“我等會還有事呢。”
女攤主肉眼可見的不悅。
蘇曉筠才不管那麼多呢,眼前這個人既不是她的親人,又不是她的朋友,嚴格來說,是她的競争對手。
競争對手的心情關她什麼事?她才不管競争對手怎麼樣呢。
“你家這個香河肉餅是怎麼做的?”那個女攤主問着,聲音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你既然不想出來擺攤,倒不如把這個香河肉餅的作法教給我,讓我出來擺。”
“這樣工廠的人就不用天天辛苦等你。”
蘇曉筠:……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這得多厚的臉皮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個女攤主,好奇她還會說出什麼炸裂的話。
“當然,我也不白要你的。兩百塊,你教會我。同時,你得向我保證,你學會之後,不能再在這裡擺攤。”說到這裡,女攤主露出肉痛的表情。
蘇曉筠:……
“我這秘方是祖傳的,不能教給别人。你還是去找别人學吧。”蘇曉筠被眼前這人的無恥給氣着了,要不是現在趕時間,她非得跟這人掰扯掰扯。
兩百塊錢聽起來很多,但是若是她辛苦幹活,每天堅持出來擺攤,不到兩個月就賺回來了。當然,若是有人幫她的話,那速度更快。
“你這人怎麼這樣?”這女攤主見蘇曉筠不願意,頓時急了,伸出雙手,想要攔住蘇曉筠的去路,“你又不天天出來擺攤,與其浪費,還不如把做法教給我。”
“我的東西,我願意浪費,怎麼滴?關你什麼事?讓開,我要走了。”
“你今天不把做法教給我,我就不讓!”那女攤主見強買不成,打算胡攪蠻纏。
蘇曉筠不理她,調換了車頭,準備換條路走。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麼奇葩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那個女攤主又跑到蘇曉筠面前繼續攔住她。
蘇曉筠冷着一張臉,喝着:“讓開。”
“我不讓,除非你教我。”那個女攤主又繼續說着。
蘇曉筠理也不理她,腳上用力,車子的速度忽然加快。
眼看就要撞上,女攤主隻得飛快地往旁邊一閃,這才堪堪躲過。
“你怎麼騎車的?”她罵道。
“你敢攔住我不讓我走,我就敢撞。别以為攔着不讓我走,我就走不成了!”蘇曉筠嗤笑一聲,“撞死撞傷了,我賠。”
攤主氣得臉都紅了。
蘇曉筠理也不理她,踩着三輪車就回去了。
對于這種無賴,不能忍,越是忍耐,對方會越過份。
回去的路上,蘇曉筠順帶在路邊的攤位上把菜給買了。因為買菜,耽誤了點時間,所以她和傅一銘回到家就看到傅秀一家五口在門口那裡等着。
傅秀的丈夫盧勝志,個高,比傅秀還要高一個頭,長得一表人才。
他們有三個小孩,其中老大老二是雙胞胎男孩,比傅一銘要大幾個月,今年秋季準備上小學。
老三是個女孩,今年才四歲,長得跟她爸很像,個高,雙眼皮,皮膚很白。
他們一見她,立刻叫着:“二嫂。”
蘇曉筠大聲應了,問着:“等了很久了吧?我剛才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沒等多久。”傅秀應着,快速地走過來幫着蘇曉筠推車。
盧勝志也很有眼力勁,也走過來想要幫蘇曉筠推進去。
蘇曉筠拒絕了他,說:“我來吧。”
盧勝志轉而去幫着蘇曉筠把三輪車給推進去。
傅一銘老早就跑去跟三個孩子一起玩起來了。
進去之後,蘇曉筠将車停好,領他們去早就布置好的房間,就是傅程住的那一間,蘇曉筠在房間加了一張床,給三個孩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