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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問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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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百裡軍駐紮在昭覺城郊已有十餘日。

自從得知次子百裡衛林戰敗慘死中滄城,百裡家主百裡正卿震怒,發誓要替戰死的兒子和将士們報仇。百裡正卿點兵備糧月餘便率兵南下。他率十萬精兵繞至沙漠左側的鳳尾,再由鳳尾一路南下,渡江打到中滄。而其長子百裡衛濟則另率十萬精兵從沙漠右側到昭覺,南下到安祁,最後渡江可直達滄州。

太子已在中滄立城威且與青州段家結親之事天下皆知。按照目前形勢,段家發兵已經取道鳳尾,百裡衛濟則該馬上率兵趕往安祁,随後快速渡江占領滄州。再乘勢南下,或可一舉拿下中滄。

可百裡衛濟的十萬名将士卻被一萬破雲軍困在昭覺城郊已有十餘日。百裡衛濟并沒有親眼見過所謂的破雲軍,一萬人這個數目也隻是聽說。這十多天破雲軍并沒有與百裡軍正面對線,而是躲在暗處突襲,打一會兒換一個地方。就像是頭發上的虱子,咬人疼得很,偏偏你看不見又抓不到。

此外,破雲軍盯上了他們的糧草,幾次三番襲營和打劫糧草,導緻百裡軍中糧草不足。百裡衛濟派貝建義在昭覺城中募糧,可此舉所效甚微。後又向附近城鎮買糧,得到的回複卻是糧食價格上漲得厲害且各商鋪以冬日備糧等緣由拒絕賣糧。

百裡衛濟一腳險些将沙盤踢翻,回話的貝建義吓得躲在軍師張之後面。張之嫌棄地把貝建義拉回自己身前。

百裡衛濟:“每個糧鋪都是這樣說的話,要麼是那些商人嫌命長想趁機敲一筆,要麼就是早有人跟他們私底下打好了招呼。不是說破雲軍就是一幫烏合之衆嗎?他們還有這個本事,嗯?”

貝建義忙把自己知道的都抖落出來:“大公子,前不久破雲軍收了火鳳寨和天龍幫,這兩個幫派是我們這兒附近最大土匪幫子。他們與附近城鎮的各類商鋪私底下都有來往。所以破雲軍應該是提前跟他們打了招呼了。”

百裡衛濟嗤笑,“很好,既然他們跟破雲軍蛇鼠一窩,那我也用不着客氣。一會兒你直接帶兩個小隊去把那些商鋪給我砸了,把糧食都給我拿回來。”

貝建義:“是是是,大公子明智!明天一早我就帶人去募糧,三天之内定會協助公子解決糧草問題。”

百裡衛濟揪住貝建義衣衫,将他整個人提起來,恨恨說道:“你跟我說明早?怎麼,你還想回去抱着你的五房美妾先睡上一覺?就算現在是半夜三更你也得給我去把糧拿回來!聽明白了沒有?”

貝建義又驚又怕,隻能應承道:“明白明白,小官明白!小官馬上就去,立刻馬上就去。”

百裡衛濟一松手,貝建義逃似的跑出大帳。百裡衛濟猛灌了一壺安神的茶水,可煩躁的情緒也沒有得到安撫。這些天全軍上下被破雲軍折磨得不敢安睡,就是睡着了也得睜着一隻眼睛。那幫人白天襲營,半夜三更襲營,還是數支小隊從不同方位襲營。打完就跑,而且蹤迹隐匿得很好,攪得百裡軍内部不得安生。百裡衛濟與營中衆将士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百裡衛濟向張之問道:“張之,我們在昭覺停留太久不利于局勢。你想出了什麼方法了嗎?”

張之答道:“破雲軍清楚以他們的兵力遠不敵我軍,所以他們不敢正迎擊。他們斷我們糧草,又斷我們去祁安的路,顯然是想把我們困在這裡。他們把我們拖得越久,于我們越不利。從昭覺到祁安,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行軍也得花上七八天的時間。不能再這樣跟他們小打小鬧下去,先備好八日糧草整頓兵力,直奔祁安。”

百裡衛濟點頭道:“一幫烏合之衆,不用再跟他們浪費時間。那個姓貝也就嘴上會說漂亮話,什麼也不會。備糧的事情你親自帶兵去辦,我不放心他。”

二人正在大帳中說着話,忽然帳外傳來鼓聲。

“突襲!突襲!敵軍來襲!東北方向有一支小隊!東南方向也有!”

聽見帳外的動靜,百裡衛濟實在是忍無可忍,拿起架上的佩劍大步跨出大帳。“一夜突襲三次,這幫土匪是要鬧哪樣?!你攪得我不安生,那我叫你有命來沒命回去!來人,備馬!”

數日前,文若、水雲郎和木琴心便各領着一支幾十人的小隊時不時襲擊敵方營地。其一是擾亂敵軍,而更為重要的是拖住敵軍,為其他破雲軍在祁安的布防争取更多時間。

襲營的風險很大,而他們數次均能順利逃脫的原因是他們熟悉地形。他們早在昭覺城方圓幾十裡處設下了隐蔽據點用來隐藏行蹤。據點數量多且位置很散,而小隊成員又都是軍中體力和輕功極好的年輕人,每個人都有自己藏身的據點,一出敵營便如仙女散花一般往不同方向逃去。可以說據點密密麻麻落在昭覺城東、西和北三個方位,而其餘破雲軍則是圍堵在南邊以遊擊戰的方式應對百裡軍。這樣的布防是文若想出來的,這樣的法子确實有效拖住了敵軍。

文若帶領的小隊據點主要是在東邊。半個時辰前三個小隊再次向敵軍發起襲擊,敵軍似乎也受夠了這樣的方式,這次追出來的人數是前的數十倍之多。這次文若的隊伍裡有十餘人在突襲中喪命,他右臂也被流矢擦傷。

據點是藏在破廟下的一間密室,空間不大,勉強能容下三人。同文若一起的另外兩人都受了傷,其中一個被砍傷了腹部。據點備的傷藥不夠,給那位重傷的同伴上完藥後,止血藥已經所剩無幾。

文若撂下一句“我出去采些草藥”便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時手裡拿着一根濕木棍和幾株草藥。而他半邊身體都是濕漉漉的,走兩步身上的水珠淌下來就是一個小水坑。

同伴大驚失色:“你怎麼搞成這樣?敵人追過來,你被伏擊了?那這裡不安全了,我們要盡快離開。”

文若脫下濕衣服架在邊上烤着,又把草藥的葉子撸下用幹淨紗布裹着,放桌上搗起藥來。“敵人沒有追過來。我出去采藥不敢點火把,不小心掉進水坑了。諾,你把這個敷在傷口上,一樣有止血的功效。”

同伴拿着剛搗好的草藥,對文若說的話将信将疑,“你确定這個真的有效?不會起到反作用?”

文若瞪了那人一眼,作勢要把藥搶回來,“你不要就還我。我身上也有傷呢。”話是這樣說,不過文若并沒有動。

同伴敷上草藥用紗布纏緊了,笑嘻嘻地把他的外衣丢給文若,“你這藥還真有效果嘿。得了,别說哥哥沒良心啊,穿上吧,别凍着了。就你那身子闆,凍着了哥哥心疼哈哈哈。”

兩位同伴一個躺着一個坐着,沒良心笑着。文若對他們這種調侃早習以為常,半笑半惱地把外衣卷成團丢回去。“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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