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同伴此刻酒也醒了一半,連忙上來警惕地看着想要将被制着的人解救出來。
時今也回頭看去,剛剛還閉着雙目無害地靠在他肩上的男人此刻面容陰沉晦暗,一米九三的身高極具壓迫性,眉眼間是叫人不敢直視的極具鋒利性的尖銳攻擊。
也是這時,時今才發現對方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他的腰上,此刻一條手臂箍着他的腰,幾乎是以一個保護性和占有性的姿勢把他整個環抱着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一時卡殼,有些想不起來對方是什麼時候醒的,秦聿面色深冷,松開手狠狠一腳将人踢到了牆上,居高臨下目光睥睨。
被踢的那人知曉這次是惹到硬茬上了,此刻冷風一吹,更覺寒涼無比,兩個人當即對視一眼,自知理虧,互相攙扶着從地上起來,小聲地罵罵咧咧地從旁邊溜走了。
時今見對方離開,微微松了口氣,轉身再次看向秦聿,卻看見剛剛目光森冷氣勢迫人的人此刻又閉上了眼,再次無害地微微低着了頭。
時今:
.....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喝了多少,剛剛那樣一番後一時也有些拿不準對方到底是醒了沒醒,最後到底是沒有開口,垂下眼睫就那樣再次撐着秦聿,一步一步走出了暮色。
來之前他已經向陳叔借好了車,就停在了路邊,他打開車門,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将秦聿放到了副駕駛。
秦聿順從着靠在座椅後背上,在察覺到時今抽身離去時渾身肌肉無意識地繃了繃緊,又強迫着自己放松,手指隐蔽地撚了撚,青年勁瘦腰身的美好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指尖。
不過半個小時,時今就再次開車停在了碧溪灣秦聿私人别墅院前。
一下車陳叔就迎上來,看到有些神志不清的秦聿先是吃了一驚。
時今出門前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說秦聿喝多了酒他去接一下,但幾年以來,秦聿酒量極好,平時宴會和酒席上更會有意控制量,幾乎從未喝到如此失态到需要别人來攙扶。
驚訝歸驚訝,他仍趕緊上前想要幫時今扶着秦聿進去,動作剛剛進行到一半,就看到剛剛還閉着眼睛的秦董驟地睜開雙眼,從時今背後冷冷甩來一記眼刀,目裡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
陳管家一頓,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在空中拐了個彎又落回身體兩側,有些掩飾地沖時今笑了笑。
時今有些疑惑地晃了他一眼,陳管家心裡擦了擦汗,面上依舊沉着:“時先生,您先帶着家主上去,我去讓曾姨把醒酒湯端過來。”
未等他回複,陳管家就已經轉身走了。
時今偏頭看着旁邊依舊沒有反應的秦聿,最後認命一般将人再扶到了房間裡。
成年男性身量修長,即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依舊極具存在感。
時今低着頭,有些出神地盯着眼前之人。
秦聿生的好,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
當時十七八歲的少年眉眼濃烈缱绻,總是懶懶散散地靠在教室桌椅一角,當時十九中總有女生在下課時三三兩兩地湊到五班門口來看他,一個無意地漫不經心的對視就足夠長久的臉紅。
就像向日葵天生會被太陽吸引一樣,秦聿是那種天生會聚焦衆人目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