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及時跟上戰術調整,在等待遊戲加載的時候,程斯年表示還是用三一戰術比較好,即喻書銘和方一舟隻需要負責保住傅時曜的射手,不用太在意、完全放養程斯年的刺客,他自己會根據情況進場團戰。
“注意報點,别進得太深。”喻書銘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他今天用的是一個非常可愛的支援位,雙馬尾的姑娘有點擔憂地朝着程斯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蹦蹦跳跳跟在傅時曜的身後幫他占視野去了。
雖說讓隊友别管自己,但是程斯年還不至于自大到目中無人的狀态,這兩天他算是把這個遊戲摸清楚了,得益于感官優勢,不加感知技能點,他也能在遊戲的模拟物理引擎下聽到大部分聲音,三點感知可以讓他更好地捕捉到所有細微的差别。
他乖乖地在感知上加了三點技能點,閃身就進入了草叢。
刺客類英雄打野極快,他在開場一分半的時候就清掉了自家所有的野區,程斯年算了算時間,在地圖上發送了兩個快捷标記:“我去對面看看。”
說罷,淵就兩段位移突進,竄進了對面的草叢中,不見了蹤影。
HDG全隊所有人都沒有把程斯年當作一回事,所以在程斯年操縱的淵突然自草叢中冒出,黑色的刀氣惡狠狠地甩在對面醫療位身上的時候,HDG戰隊的語音裡頓時亂作了一鍋粥。
“野區野區!”HDG的醫療位是個剛剛進隊的新人,反應還算快,第一時間就手忙腳亂地操作自己的英雄躲避後撤,還好他反應夠快給自己腳底下放了一個治療技能,不然恐怕以他四分之一的血條根本不足支撐他安全的從野區撤離。
程斯年看一擊沒中,很快就逃之夭夭,HDG戰隊其他人趕來的時候隻能夠看見淵消失的背影。
HDG的醫療位一邊往自己身上放技能一邊說道:“怎麼砍我三刀,都是黃字暴擊,這個突擊位運氣這麼離譜嗎?”
南相孝在語音裡安慰道:“沒事,穩着點打,前期PH打不過我們的。”
HDG戰隊所有人甚至包括PH戰隊的其他人都以為是程斯年運氣好,才打出了暴擊。
方一舟看着程斯年施施然回來的樣子,忍不住吐槽一句:“你是真的歐,三刀全是暴擊,被動還真給你疊起來了。”
淵的被動非常簡單,連續三刀暴擊之後,第三刀暴擊會增加三次暴擊傷害總計額外百分之十的傷害。
傅時曜心裡很清楚,程斯年才不是什麼運氣好,他天生就可以比其他人更早地在重點技能上加點,他可以完全做到犧牲感知加點,僅僅憑借自己的天賦來在加點方面壓對手一頭。
經過程斯年這麼一騷擾,對面不管是回防、進攻還是站位,都明顯被打亂了。
HDG戰隊确實貫徹了他們教練的戰術安排,在前期不斷制造摩擦,隻是事與願違,二保一的戰術非常紮實,方一舟的治療總會準确無誤地在傅時曜血線不夠健康的時候将他從生死線上拉回,喻書銘的支援位也總會在第一時間擋住對面的技能,給傅時曜制造近乎完美的輸出環境。
更值得一提的是,程斯年的淵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如同一位在深淵中凝視敵人的死神一般神出鬼沒,黑色的怨氣附着在他的鐮刀上,随着他從草叢中沖出的動作,精準無誤地砍在了對面的醫療位的身上。
HDG戰隊的醫療位正盯着幾個隊友團戰的位置釋放技能,隻看到一團黑色的影子向自己沖來,隻是這一次他不像兩分鐘時那麼幸運,他的治療沒能拯救他自己,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屏幕徹底暗了下去,他的角色倒下的時候,能看見程斯年的淵抓着鐮刀,毫無悲憫地垂下眼眸看着躺在自己腳邊的敵人。
就像是淵的背景故事寫的那樣——“他是神最信任的信徒,是收割生命最鋒利的刀,他并不會憐憫任何倒下的對手,他的内心是空無一物的深淵。”
醫療位的陣亡一下子打亂了HDG戰隊的原本計劃,失去了正面戰場醫療位的支援,回頭集火程斯年的時候,甚至被程斯年極限一換一帶走了南相孝的射手突擊位。
兵敗如山倒,剩下的兩個也沒辦法在傅時曜壓倒性的炮火下堅持更長的時間。
很快,伴随着PH戰隊方的昴宿星圖點亮,屏幕上也跳出了“Win”的字樣。
第一場比賽結束,HDG戰隊的幾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
最先被程斯年突襲帶走的醫療位皺着眉頭:“不對,按照道理淵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傷害,而且我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牧卓誠的臉色陰沉,冷冷地打斷道:“找什麼借口,程斯年都菜得被人懷疑打了假賽,被打爆還有什麼臉說話?我都替你丢人。”
“可是……”
醫療位還想在說些什麼,隻是他自己也才剛剛進隊沒多久,不好在前輩面前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沒再敢說些什麼。
南相孝見隊内氣氛有點僵硬,便出來打圓場:“小失誤,下把赢回來就好。”
牧卓誠鼻子裡哼了一聲算作回應,轉頭對南相孝說:“下一把适當盯一下程斯年。”
南相孝進職業之前是刺客路人王,聽到這話他依舊嘻笑着,隻不過笑容也略顯陰森:“交給我吧,這個新人還敢在我面前玩刺客,我都怕給他打沒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