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吃吧。”
林晚悠頓時笑眯了眼,她撕開包裝袋,取出一粒薄荷糖,又拆開包裹着薄荷糖的包裝紙,才把正方形的薄荷糖塞進了嘴裡。
當薄荷糖清涼的味道在嘴裡炸開,她又是享受又是刺激地眯了眯眼睛,接着又拿出一粒,如法炮制打開,遞到了許思宜的唇邊。
嘻嘻,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許思宜順勢把遞過來的薄荷糖含進了嘴裡,緊接着把方形的薄荷糖頂到腮邊,然後開口:“晚飯想吃什麼?”
問完,她又補充一句:“泡面除外。”
“唔,這裡人太多了,還是吃點味道不那麼重的東西吧。”
“那就吃餃子了,你要吃帶湯的還是不帶湯的。”
“帶湯的!”
“好。”
許思宜把兩個背包塞滿了物資,随後起身去準備晚飯。
剛把鍋放在電磁爐上,就有人拍了拍車門。
林晚悠擡眸,與同樣許思宜面面相觑。
誰啊?
許思宜撩開窗簾,便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抱着一個小孩子站在外頭,見她看過來,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眸精光閃爍,她笑了笑,似乎想要說什麼,但許思宜不喜歡這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放下窗簾就不再理會。
中年婦女:“……”
她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她不信邪,又拍了拍車門。
“誰呀?”林晚悠看向許思宜。
“無關緊要的人。”
“但是她好吵。”
是的,外頭的人還在不停地拍打着車門,仿佛她們不開門就誓不罷休。
許思宜也有些煩躁,她捏了捏鼻梁,道了一聲“讓我來”,就提着放在一旁的長刀,猛地拉開了車門。
“什麼事?”
見車門打開,中年婦女一喜,連忙說道:“小姑娘,我看你房車這麼大,能不能讓我家小寶進去休息休息?”
中年女人懷裡的小男孩也跟着眨巴眨巴眼睛。
許思宜掃了她們一眼,冷聲回應:“抱歉,不可以?”
“為什麼?你房車那麼大,讓我們小寶上去休息休息又怎麼樣?做人啊,不能太小氣!不然以後是找不到老公的!”
說罷,中年婦女就要擡腳上車,然而下一秒,許思宜就刷地一聲拔出了雪亮鋒利的長刀,語氣森然:“别過來,小心刀劍不長眼!”
中年婦女眼底閃過一抹驚恐,連忙後退一步,但也不知道是什麼給了她勇氣,她狠狠瞪了許思宜一眼,嘴巴一張,就叭叭叭的:“你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我就想問問能不能讓我家小寶能不能上去休息休息,怎麼還喊打喊殺的?你還是不是一個姑娘家了?拿刀拿槍的,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她刻意拔高了音量,吸引前前後後幸存者的目光。
然而許思宜不怯這些,隻是喃喃了“王法”兩個字,随後冰冷的開口:“有沒有王法我不知道,但你再多說一句,我的刀保不齊會落在誰的身上。”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中年婦女懷裡的孩子。
中年婦女被她顯露出的殺氣吓到了,還想說點什麼,對面漂亮得不行的年輕女人又道:“我這把刀斬殺過不少喪屍,你說它要是落在人的身上,會不會也把那人感染成喪屍呢?”
她用手彈了彈刀身,那清脆的聲響令中年女人不寒而栗。
這下,她真的是怕了,她也從未感受到那麼濃烈,仿佛能化為實質的殺意,兩股戰戰。
中年婦女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抱緊懷裡的小孩匆匆離去,但離開之前,她還怨毒地瞪了許思宜一眼。
原本以為小姑娘家家的容易說話,能讓她家小孩上去蹭點東西,沒曾想這人卻是一個硬茬子,怪不得人人常說最毒美人心!
長得那麼漂亮,結果卻有那麼一顆惡毒的心!
這種人就該死在喪屍嘴裡!活着就是禍害!
許思宜不知道中年女人在想什麼,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
她收起長刀,似是随意地往四周掃了一眼,但被掃到的人都無端背脊發寒,匆匆收回了目光。
見狀,許思宜方才關上了車門。
一轉身,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她微微怔神了片刻,回過神就看到林晚悠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真厲害。”
許思宜沒有說話,但嘴角卻是悄悄翹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