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夷隻得拿起筆去了宋琛的對面,但等紙面被暈染出一處墨漬,猶豫的人還是遲遲下不了決定,他朝對面的宋琛望去,發現宋琛下筆飛快,像是一開始便想好了自己的願望。
淮夷收回自己的眼神,怔怔看着紙面半晌,最後在上面寫道。
願歲歲朝朝,身邊人皆是眼前人。
他不敢奢求太多,怕神明嫌他貪心,隻這一個願望,便已是心滿意足。
宋琛悄悄擡頭看了一眼正低頭認真寫字淮夷,再看看自己面前已經寫好的一行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的情意沒有任何掩藏的表露出來,任誰都能看出。
願淮夷可以心想事成,平平安安。
前世的淮夷太苦了,可這傻子從來不會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心裡總是想着‘宋琛’,既然淮夷自己不放在心上,那就由宋琛來替他放在心上吧。
就算神明不能實現他的心願,他也會守着淮夷,永永遠遠。
河燈随着水流逐漸遠去,遠處萬千燈火如晝,放飛的天燈晃晃悠悠的載着兩人的心願一路升空,飛到遙遠的天際,而水中兩人的倒影漸漸靠近,直到再沒有一絲空隙。
宋琛主動擡手環上淮夷的肩膀将人拉下,淮夷順從地低下頭,疑惑的看着宋琛,還沒等開口,唇上溫熱的觸感就瞬間奪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心髒仿佛跳動的仿佛快要麻痹一般,整個人就像坐在雲霄之上,飄飄然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
宋琛無奈的放開面前這個僵硬的像根柱子一樣的人,“呆子,”他這麼說,語氣總卻全是笑意,接着擡頭輕咬上男人的嘴唇,誘哄道:“把嘴張開。”
淮夷紅着臉木木的張開嘴,任由宋琛在自己身上肆虐,兩人的動作慢慢從生疏到熟練。
隻是苦了宋琛,誰知道一開始占據主導權的自己會在淮夷熟練之後節節敗退,最後隻能艱難地攀附着淮夷以穩住自己快要滑倒的身體。
深夜,東宮中。
淮夷将耍賴要自己背回來的宋琛輕輕放在床上,誰知這人壞心眼的勾了他一下,最後兩人都一起跌倒在了床上,四肢相貼。發絲纏繞,再沒有一絲空隙,所有異常也再無處可藏。
宋琛壞心眼的擡腿,如願看到淮夷神色一變,急急起身想要逃跑,他故意問道:“你要去哪兒?不是該入寝了嗎?”
淮夷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要直起身子,卻被宋琛一把拉了回來,結結巴巴道:“我…我去洗澡。”
“我也沒洗,等會兒一起洗吧。”
說完這話,宋琛便翻身将淮夷壓在身下,嘴唇從額心一路向下,到挺直的鼻尖,到抿緊的嘴唇,再到喉結。
淮夷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是他還是強自忍耐着,斷斷續續道:“殿殿下,不可…”
“為何不可?”
“我們…我們這是…是…無媒苟合…”
空氣仿佛凝滞一般,整個殿内寂靜了一瞬,宋琛恨恨咬上淮夷的嘴唇,将這呆子毀壞氣氛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唔…可是…”
“閉嘴!”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宋琛終于懂了這句話的含義,隻是沒想到呆子原來到了床上就自動開了任督二脈,精力旺盛的搞得人渾身酸痛,讓人又愛又恨。
次日的宋琛看着在自己身旁被指揮的胡亂轉悠的淮夷恨恨想着,真是便宜你個呆子了。
但等淮夷認真對他說:“我,我會負責的!”
他又笑得開懷極了,“那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