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的确是天作之合。】

“都是未來伴侶了，那稍微透露一下行蹤也是可以的吧？”蘇楊說的理直氣壯，但其實耳根紅的發燙。

【平常倒是可以，但這一次不行呢。】

“為什麼？”蘇楊有些奇怪的問。

【這涉及到了權限問題，而且宿主很快就會知道顧餘去哪裡了。】

蘇楊有些洩氣，既然問不出來也隻好放棄了，“那好吧。”

雖然系統不願意說顧餘去了哪裡，但蘇楊也不是吃素的，轉身便找了條其他路，纏着蘇林去查查顧餘去了哪裡。

蘇林被他纏的沒辦法，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老實去打聽顧餘最近去了哪裡。

得出的回答和顧餘說的一模一樣，隻是這次有了時間，說是大約得一年之後才能回國。

蘇楊雖還有些疑惑，但每個人都這麼說，而且也臨近高考，他也就隻能暫時打消疑慮，打算等高考一結束就飛去國外找顧餘。

宋潛最近也像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完全無視蘇楊的冷臉，一個勁的用熱臉去貼冷屁股，就算很多次蘇楊讓他下不來台，他也完全不在意，甚至有些越挫越勇。

蘇楊雖說因為前兩次的矛盾有些不喜歡他，但宋潛的确人不錯，溫柔體貼，待人和善，對蘇楊更是細緻到無微不至，就連張揚都對他滿嘴誇贊。

這樣一來，蘇楊也不好太過刻薄，不然張揚那孫子總會說他這人太狠心了，隻能不冷不淡的和宋潛相處着。

隻是不知為何，不論宋潛對蘇楊再溫柔體貼，蘇楊都有一種打心底發毛的感覺，所以怎麼都親近不起來，反而暗暗覺得宋潛是個笑面虎。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臨近高考了。

在高考前一個星期，正好是蘇楊和顧餘每月一次的通話時間。

這幾個月以來，雖然隻有短短幾次的通話時間，但蘇楊卻覺得顧餘像是一顆正在慢慢枯萎的大樹，雖說聲音聽着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但其中的疲憊與無力卻是怎麼也藏不住。

甚至有一次在和蘇楊打電話時睡了過去，蘇楊有些心疼，便靜靜呆着，沒有出聲吵醒他。

但十分鐘一到，顧餘那邊便隐約傳來對話聲。

“......時間到了......怎麼......”

“好...我馬上......”

話音剛落，似乎有人走到了顧餘身邊，正在熟睡的顧餘猛地驚醒，大口的喘息聲裡是掩藏不住的心悸。

他勉強控制住呼吸聲，溫柔的和蘇楊告别道：“楊楊，我去忙了，先挂電話了。”

就因為那一次，蘇楊對于顧餘去了哪裡越發懷疑，總覺得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卻苦于根本找不到證據。

這一次打電話會是高考前最後一次，蘇楊有些期待的問另一邊的顧餘：“顧哥，我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真的不能回來陪我嗎？”

顧餘那頭停頓了很長時間，就在蘇楊以為是不是信号出問題時，顧餘說話了，聲音嘶啞的像是很久都沒有開口了一樣。

“對不起啊楊楊，顧哥回不去。”

蘇楊勉強扯出笑意，“沒事的，我自己去也可以，”像是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蘇楊語氣一下興奮了起來，“對了，等高考完我就可以去找你啦！”

顧餘一直平緩的語氣在這時卻猛地提高，“不準來！”

蘇楊被吓了一跳，完全沒想到顧餘會這麼激動，他有些不高興的問：“...為什麼？”

“我最近真的太忙了，而且我們這裡是全封閉的，你來了我也沒辦法帶你出去玩。”顧餘淡淡說。

蘇楊這下是真的不高興了，“我不用你陪我去玩，我去陪你工作也可以的。”

顧餘沉默半晌，然後忽然低笑一聲，“我這裡環境清苦，蘇家小少爺是受不住的。”

蘇楊一愣，全然沒有想到這話會是從顧餘口中說出來的，傻愣愣的反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顧餘的聲音很平淡，但蘇楊卻從當中聽出了一種深深的疲憊感，“我很忙，沒有時間陪蘇家小少爺玩樂。”

“我還有事，先挂了。”

電話‘嘟’的一聲之後被挂斷，蘇楊傻傻舉着手機蹲在原地，怎麼也想不到會從顧餘口中聽到這麼一番話。

一滴水珠‘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碎成幾瓣，沒一會兒便滴滴答答的打濕了蘇楊面前的深色水泥地。

這雨來的可真及時啊，蘇楊有些失神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