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大堂經理拼命朝着謝意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得罪二樓的客人。
王朝算是比較人權的地方,大部分客人都比較有素質,也不會過分刁難服務員,畢竟新時代人人平等嘛。
可二樓不一樣,二樓是京市真正的權貴才能上去的地方,有些人可能他們老闆都不敢得罪。
謝意隻是一個來打工的窮學生,大堂經理平日裡對他不錯,可也不可能為了他去得罪二樓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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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意平靜地點點頭,跟着流裡流氣的小黃毛上了二樓。
一直關注着謝意的沈忱自然也瞧見了,他有些不放心,被這麼點名喊上去的服務員,不是得罪了人,就是長得過于招人。
謝意才來京市不久,自然不可能得罪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剩下的就是第二種可能。
沈忱微微眯眼,雖然他現在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對謝意到底是什麼感覺,但謝意是他的人,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動他的人。
沈忱站起身,拒絕迎上來想要搭讪的人,徑直朝着二樓樓梯走去。
樓梯口有專門的侍應生站着,以免有不知身份的人闖上去驚擾了樓上的貴客。
看見一身簡單運動外套和牛仔褲的少年,侍應生擡手攔下了他,畢竟小少年獨自一人,雖說長得過分好看,但看着面生,外加一身樸素的裝扮怎麼看都不像是能上二樓的人。
他笑得禮貌:“不好意思先生,二樓是會員專屬,沒有我們這邊的會員是不能上去的呢。”
沈忱看着謝意和那群人已經消失在轉角的身影,有些不耐煩地‘啧’了一聲。
他一不高興,本就慣得驕縱的性子将少有的素質忘了個一幹二淨,直接拉過侍應生的衣領,語氣不爽的說道:“去問問你們領導,知不知道我沈忱是誰,如果不知道,就把我這些年砸在王朝的錢給我一分不剩的全吐出來。”
說完,便直接甩開侍應生,拍了拍衣袖徑直上樓去了。
“哎......”侍應生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攔住這少年,可又怕沈忱真的是得罪不起的貴客,到時候可就得他背大鍋了。
正打算去找一旁的大堂經理,就見先前已經上去的沈忱又走了下來,臉色臭的難看,“喂,剛才上去那群人哪個包廂的?帶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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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謝意跟着這幾人進了一個靠近邊緣的包廂。
包廂布置各有不同,甚至有些包廂有常駐的主人,布置上自然得依着主人的喜歡,但無一例外都是精緻奢華的讓人望而卻步。
一進門,裡面奢靡的氣氛和難聞的氣味讓謝意表情一滞,但還是面無表情的跟着進去了。
包廂内地上通鋪着大紅色的地毯,柔軟而舒适,地上躺着幾個衣衫不整的少年少年,瞧着像是意志不清,旁邊還有幾個人色眯眯地對着他們上下其手。
桌上擺滿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舍不得點一瓶的白酒紅酒,但包廂主人卻毫不在意滿桌昂貴的酒,擡腳便放在桌子上,有幾瓶滑落掉在地毯上,将全新的地毯打濕弄髒,酒香混合着不知名的怪味,讓人有些眩暈作嘔。
這裡的人像是習慣了這種氣味一般,沒有一個人表現出半點不适。
孫進看出來謝意的不适,擡手摟緊身旁兩人,左右各輕佻地親了一下,手掌不知摸到了哪裡,惹得美人嬌羞地靠近他懷裡,一副浪蕩做派,“小子,你知道我喊你來做什麼嗎?”
謝意低頭裝作沒看到他們的動作,隻老實搖搖頭,“不知道。”
孫進笑了,“管你知道不知道的,小爺我最講究你情我願,不喜歡霸王硬上弓,你去把今天看了你一晚上的那個小美人喊來陪喝一杯我就放過你,不然你可以試試能不能站着走出這個包間。”
謝意有些疑惑,畢竟自從來這裡上班之後,每晚盯着他瞧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有不少人是聽了朋友的話特意來這裡看他有多帥的。
謝意很厭惡孫進這種一事無成隻會靠着家境去欺壓其他人的人,但他畢竟寄人籬下,他不能給沈家招惹任何麻煩。
所以他強忍着惡心,裝作恭敬的問道:“這位...少爺說的是誰?我才來這裡上班沒多久,沒有幾個認識的人。”
孫進瞧他樣子不像是裝得,想着衛生間裡看着的那一幕,有些心猿意馬,難得好脾氣地回了謝意,“我先前衛生間遇到的一個Omega,我見過的美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但還真沒見過幾個像那個小少年一樣漂亮的,特别性子辣,就是不知道在床上還辣不辣得起來?”
最後一句說得淫.邪,一個包間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起哄的聲音不絕于耳。
孫進左邊的漂亮小少年有些不服氣,嬌弱無骨地靠在孫進懷裡,蔥白的指尖隔着衣服劃拉這男人的敏感部位,撅着嘴問道:“比我還好看嗎?昨天你還說我是最漂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