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延不會玩牌,他自己也沒有興趣,但是林修齊卻非要讓他去玩。
“我說了,我不會。”江博延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我也說了,不會可以學,我教你啊。”林修齊不甚在意地說。
江博延目光有些壓抑,懷疑林修齊根本就聽不懂人話。
林修齊鐵了心地要讓江博延參與進來,四周的人都看着林修齊的臉色,都耐心地等待着,目光時不時地落在江博延的臉上。
江博延終于有些受夠了似的,深吸了口氣,“怎麼玩?”
林修齊頓時勾起嘴角,“這樣就對了。來我告訴你……”
另一邊,許永嘉的手臂搭在賀君清背後的沙發上,看起來就像是将人環在了自己的懷中一樣,他說,“你玩兒,需要我教你嗎?”
“不需要。”賀君清立刻就拒絕了。
許永嘉來了點興趣,倒了杯酒看向他,“你會?”
問完之後許永嘉突然想起來賀君清也是個富家公子,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即便是不喜歡也總會學一些,所以賀君清會玩牌不奇怪。
“以前都跟誰玩過?”許永嘉漫不經心地喝了口酒,像是随口問道。
“朋友。”賀君清也随口回答。
“你還有朋友?”許永嘉的手臂從沙發上轉移到了賀君清的肩膀上,見賀君清的臉上沒有反感他才沒有移開,“什麼朋友?”
賀君清毫不意外對方調查了自己,原身因為性格孤僻,也确實沒有什麼朋友,就連江博延這個舍友相處也很陌生。
“酒肉朋友也算朋友吧,”賀君清看了他一眼,“不過玩一場就散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玩兒的。”許永嘉意味深長地說。
江博延的學習能力很快,他擡眸看了眼靠得很近的賀君清和許永嘉,頓了頓然後又垂下雙眼。
真正上手之後,許永嘉發現賀君清的會不僅僅是會,而是玩得非常好,一連赢了三場之後開始有人不同意了。
“這可不行啊,你總赢那我們還有什麼可玩的?”
許永嘉笑了下,給賀君清倒了酒,看向說話的男生,“你自己技不如人怪誰?”
那男生笑嘻嘻的,“出來就是玩個樂子嘛,賀君清一直赢,那就沒意思了。”
“我隻是運氣好,”賀君清開口說,“但不是每一次都運氣好,我猜,下一場我可能就要輸了。”
“真的假的?”許永嘉看着賀君清的側臉。
包間裡的燈光有些昏暗,賀君清掃過來的視線悠長又輕浮,他把杯子裡的酒喝了,“誰知道呢?”
許永嘉忍不住擡起手,手背輕輕蹭了蹭賀君清的臉,太白了,喝完酒之後透着粉色,讓他想到一些人化完妝後的臉,但是賀君清這是純天然的,漂亮極了。
賀君清對許永嘉沒做出什麼反應。
四周的人一開始就見識到了兩個人不同尋常的關系,所以現在也都見怪不怪了,一個個嚷嚷着讓許永嘉把人看好了。
許永嘉笑了一聲,“想玩就再玩。”
一邊的林修齊今天本來的注意力都在江博延的身上,可誰知道許永嘉和賀君清今晚互動實在太暧昧,他沒忍住盯着兩人看,又驚奇又不屑,連帶着身邊的江博延都覺得有些無聊了。
江博延默默地攥緊了手中的紙牌。
下一場賀君清果然輸了,新的赢家是江博延,江博延又一連赢了三次,衆人說什麼也不玩了,全都是給他人作嫁衣,自己一點體驗感都沒有。
許永嘉被人撺掇着喝了不少酒,人從搭着賀君清的肩膀,到幾乎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
許永嘉現在也有點摸清賀君清的脾氣,但凡他不順意,根本不會給人面子。
所以他靠着賀君清的時候,還思考着要是賀君清哪裡不開心了,當場下他面子他該怎麼辦。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他杞人憂天了還是賀君清今天心情不錯,一直到聚會結束,賀君清都沒有甩臉。
聚會結束,林修齊走路都不穩當了,許永嘉找了人把他送回去。
“我今天住樓上,”許永嘉摟着賀君清的肩膀,“你送我上去?”
“有什麼好處嗎?”賀君清問。
“……好處?”許永嘉笑了聲,“我,算不算好處?”
【數值45】
【請與對方發生肢體接觸,接觸面積要求超過50%。】
走在人群最後的江博延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準确地說,他的視線是落在了賀君清的身上。
然而直到走到了門口,保安為他打開了會所的大門,賀君清都沒有擡起頭看他一眼。
夜間的涼風從門口吹進來,瞬間穿透了江博延的薄薄的T恤,他閉了閉眼睛,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進電梯之後,賀君清便被許永嘉推着靠在了邊上,一隻大手撫摸着他的脖頸,然後向上下巴擡起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