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掌櫃,那隻紅翎白雀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其他靈獸都在院子裡散養,就它用玄鐵籠關起來?”
姬雪指着院子中唯一的籠子說着。
喬掌櫃目光在姬雪身上盯着,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丁姑娘,你對它感興趣?”
聽出喬掌櫃語氣中的生冷,姬雪心中警惕了許多,口中試探地問着:“喬掌櫃?”
喬掌櫃神色嚴肅地告知丁姑娘:“這隻紅翎白雀是客人留在這裡的,明日便要送上天玄宗。”
“天玄宗?”
姬雪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和天玄宗扯上關系,她正想多問兩句,喬掌櫃先一步拉住她的手:“明日還是你負責,路線還記得吧,送到大長老的獸峰就行。”
突然被緊握住的手,以及喬掌櫃突然而來的話,使得姬雪不得不認真擡頭看向她:“喬掌櫃,你這是何意?”
喬掌櫃笑着神秘一語:“東家吩咐的事情我算是都交代完了,丁姑娘,接下來就看你了。”
姬雪目送着她搖曳的身姿離去,攤開掌心是她留下的令牌,明日上山用。
看來雪境聖子的圖騰暫時用不着了,姬雪打碎明日先去探探情況。
回看着一院子的靈獸,她發現除了紅翎白雀外,其餘靈獸都隻是普通的獸類,沒有人專門為他們砸資源是很難走上修煉一途的。
獸與妖本無不同,但弱肉強食,他們這般弱小,即便是回到妖界也隻能是坐着同樣的事情,尤其是其中一些看着根本沒有靈智。
倒是那隻紅翎白雀很是不同,姬雪來到鐵籠便,口中輕快地唱了兩句歌謠。
本在沉睡的紅翎白雀睜開了雙眼,撲閃着翅膀跳躍起來,這是妖族的祈福之舞。
姬雪用妖族語和紅翎白雀交流着:“你為很麼會被當做靈獸抓起來?”
紅翎白雀語氣憤懑:“還不是那狡猾的人族在我身上下了咒術,導緻我修為被封,靈智混沌!”
說着說着,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目光詫異地看向姬雪和她手中輸出過來的靈力:“你是怎麼做到的!”
“天賦罷了!”
姬雪沒過多解釋,反倒是取出留影石問着白翎紅雀:“你看看,可是穿這樣衣服的人給你下了咒術。”
白翎紅雀語氣激動:“沒錯,就是他們!”
姬雪吓唬着它說道:“你惹上大事了,你知道他們就是明天要來帶走你的天玄宗人嗎?”
“什麼!”
白翎紅雀心中大慌,它看向姬雪求救:“救救我!”
姬雪就等它開這個口:“我當然能幫你,但是你也要按我的吩咐去做。”
白翎紅雀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面對姬雪所說的要它裝發瘋,然後她會接着安撫的機會放它離去。
它對這個計劃表示懷疑:“能行嗎?”
姬雪之扔下一句話:“你隻能信我,不然到時候血祭的可是你,不是我!”
“血祭?”
她全然不管這句話為白翎紅雀帶來多大的恐慌。
******************************
清晨一早,順府樓就被天玄宗的弟子圍個水洩不通。
姬雪昨日在獸院的廂房宗休息了一晚,早膳喬掌櫃其中送來。此刻聽見外面的喧嚣聲,她知道自己該行動了。
喬掌櫃幫她仔細檢查,衣服面紗一絲不落,怕姬雪擔心還特意安慰她:“丁姑娘别擔心,縱然你在外面面前性子冷僻,但你是我們順府樓出去的人,沒人會對你不敬!”
姬雪看向她輕輕點頭:她懂了,看來丁姑娘是少言寡語的人設。
出門的時候,喬掌櫃告知她今日的零頭人是獸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吳海。
她也在門口見到了吳海,長得倒是一臉正派的樣子。
吳海似乎是第一見丁姑娘,語氣中的生疏顯而易見:“喬掌櫃你不知道天玄宗的規矩嗎?外人不得覆面上山!”
他身邊的弟子連忙出來解釋:“大師兄别生氣,這是丁姑娘!”
丁姑娘三個字仿佛一道安撫劑,吳海的神色立刻恭敬起來,對着姬雪又是道歉又是彎腰。
姬雪目光看向喬掌櫃,尋求她該怎麼回應。
喬掌櫃這才站出來将吳海拉住:“丁姑娘不會介意的,還是快些把東西送上山吧,别到時候峰主生氣了連累到丁姑娘。”
吳海這才想起正事,招呼身旁的弟子們将紅翎白雀連同玄鐵籠一起小心翼翼地擡到飛舟上去。
姬雪作為順府樓的代表,也跟着上了飛舟,找了一個安靜地角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