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觞,你覺不覺得這個姬宗主對我們的态度有些奇怪?”
姬雪回到洞府後,回想起姬宗主對她和玄觞的詢問,就這麼輕松的将他們放回來,這一點有些不正常。
當然,她也向玄觞,告知她通過鳳凰靈火化作一陣風快速回到地洞時,路過了姬宗主。她鄭重地向玄觞說着自己的感覺:“宗主應該是發現我了,不然他不會問我們看見什麼人沒有。”
玄觞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饒有興緻的撥弄着桌上的花瓶,沒錯就是紅翎白雀化作的花瓶。
“喂!你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
姬雪見他這副不上心的樣子,心裡有些着急,忍不住抓住玄觞的手,不讓他繼續動:“你就一點不擔心天玄宗對我們下手嗎?你知不知道——”
姬雪回想起姬玫在山洞中的慘狀,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抓住玄觞的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玄觞用另一隻空閑的手将姬雪的手抱住,一下子兩人的姿态互換。
看上去,就像是玄觞用兩隻手緊緊包裹住姬雪蹲手。
玄觞的聲音宛如一股清心決,順絕撫平了姬雪内心的躁動:“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姬雪的目光緊緊盯着玄觞的眼睛,兩人的眼中都映着對方的身影,一種奇怪的心慌感湧上她的心頭。
陌生的情緒,讓她下意識将手從玄觞的雙手中掙脫而出。
手撫摸着胸口壓下心慌的感覺,她再一次問出了那個讓她惦記許久的問題:“究竟為什麼一直跟着我,難道就因為我說幫你去九重天讨債?”
雖然姬雪的問題顯得有些無厘頭,但玄觞從她的神情中看得出來她的困惑和認真。
落在姬雪的眼中,就是玄觞身上的氣質忽然變得神秘起來,臉上也是她從不曾見過深沉,眼神看着她卻似乎又迷離在外:“因為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啊!”
“啊?”
這個回答打得姬雪措手不及,她沒有想到玄觞竟然有雛鳥情節,尤其是看見現在故作憂郁的玄觞,她怎麼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正當姬雪皺着眉頭琢磨時,手腕上感受到一抹熱意。
她低頭看去玄觞的手輕輕點在那尾巴印記上。
她錯愕地看向玄觞。
玄觞的臉上又是往日那副笑意洋洋的樣子,語氣也回到往日那樣輕松:“現在是我的尾巴在你這裡,我跟着你,也是在跟着我的尾巴。”
姬雪目不轉睛地盯着玄觞的臉,似乎想要分辨此刻少年氣息洋溢的少年和剛才那個憂郁滄桑的少年,究竟那一面才是真正的玄觞。
***********************************
“姑娘家不要總是皺眉,會變成老太婆的!”
玄觞輕輕用手撫平姬雪的眉頭。
他這一句話也間接撫平了姬雪心中的猜疑。
姬雪心想着:算了,玄觞幫了她這麼多,何必去猜測他的目的呢?
隻要最後她能重回九重天,找自己的仇人報酬,就算被玄觞利用又如何呢?
再說了,鳳凰一族也不是虛的,若是敢算計她,她早晚會算賬的。
“那來說說它怎麼辦吧!”
姬雪将桌上的花瓶放進玄觞的懷中,眼神中示意着:誰動得手,誰搞定。
“這簡單!”
玄觞拍着胸脯保證着:“我早就給它找好去處了。”
他将紅翎白雀化作的花瓶收進自己的空間:“明日我跟随采買弟子下山,順手送它出去就是了。”
他歪着頭看向姬雪:“山下很好玩的,除了順府樓還有許多好地方,你要不要也去逛逛?”
姬雪搖頭:“不了,我想看看着獸峰的靈獸,順别再去打探一下姬玫的情況。”
玄觞見姬雪神情堅定的樣子,不得已說出了自己的發現:“姬玫的情況你不用打探了,現在那地方一定戒備森嚴,就等着你自投羅網了。”
姬雪不解地望着他:“姬玫不是你的人嗎?你這麼狠心?”
玄觞搖頭:“我隻是相告訴你,姬玫現在肯定性命無礙,所以不用去探查了。”
姬雪不明白玄觞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已經有了營救計劃?”
玄觞緊閉着嘴巴,情況有些複雜,他該怎麼告訴姬雪呢?
許是看出他的糾結,姬雪推搡着将玄觞趕出洞府:“去去去,我不問了。”
玄觞有些無奈地會看着姬雪:“圓圓,我——”
玄觞話還沒說話,姬雪就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我現在不想聽了,你組織好前因後果,明天來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