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要激動!”
一個小人從灼炎盤中浮現出來。
姬雪注意到它的稱呼,立刻糾正着:“我可當不起你的主人,你可算鳳凰族的傳承,算得上是我的長輩了。”
灼炎稚嫩的臉龐上故作深沉的樣子:“主人,你就是我選定的主人啊?難道你忘了成年那一年的鳳凰祭嗎?”
聽見它的話,姬雪的思緒仿佛被拉回了那個肆意的、張揚的時光。
那是獨屬于鳳凰一族的成年禮,她怎麼能忘記,族長親自為她披甲,她不僅僅是一名九重天的士兵,也真正是鳳凰一族的戰士了。
她還記得族長當時語重心長的教導,将屬于少族長的權柄交給了自己,那是一枚七彩的泛着流光的玉墜。
記憶拉回眼前,姬雪仔細打量灼炎盤的樣子,果然在灼炎盤上發現了和玉墜如出一轍的花紋。
她大吃一驚:“這——”
灼炎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那才是我的真正形态,如今因為你的涅槃重生,我的形态也在倒退。”
“灼炎,對不起。”
姬雪一臉愧疚地看向它。
“不必如此,我解除封印來見你,便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灼炎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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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灼炎的交代,姬雪才知道當日滅族之時,灼炎本想犧牲自己将族人們的神魂都藏進族裡的禁地,但關鍵時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幫助了它。
它才得以存活,等它再有意識之時,便是在一名神秘女人手中,意識完全無法與外界溝通。
昨日,有人解開了封印,它确信這股力量與當初幫助它的力量一樣。
又是昨日?
姬雪在心中猜測着:難道是玄觞口中的娘親嗎?
她忽然覺得知道的信息越多,事情反倒越來越撲朔迷離。
她和玄觞究竟為什麼會被湊到一起?當初将她救下誅神台藏于虛妄之境,為得隻是一場護送玄觞安全到達九重天的交易。
也許曾經,姬雪會相信這種猜測,但此刻得知灼炎的話,她便不确信了。
不僅救了她還救了整個鳳凰族,這該是多大的代價啊。
究竟是玄觞的身份真的太高貴,還是出手之人本就與鳳凰一族有很深的交情呢?
想到這裡,姬雪看向灼炎:“灼炎,如果借助梧桐樹的力量,你還可以聯系到族長他們嗎?”
她指的是被保護在禁地中的族長神魂。
灼炎思索了片刻後給出答案:“可以,不過要抓緊時間,族地一直有天兵在巡邏,若是被察覺到氣息就不好了。”
“如此便好。”
姬雪稍微安心些,她便想起了正事:“剛才為何要将他趕出去?”
灼炎知曉姬雪口中的“他”是玄觞,這才搖頭解釋着:“這是昨天幫我解除封印那人的要求。”
它雙手攤開,一臉真誠地望向姬雪:它也很無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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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姬雪十分奇怪。
“那人說素姨正被關押在九重天一處天牢中,但此事不能先透露給他,否則必然他必然會沖動行事。”
灼炎向姬雪轉述玄觞娘親的話。
果然最了解孩子的還是娘親,姬雪試想了一下如果讓玄觞知道了素姨的下落,以他一直想要找到素姨的樣子,一定會直接帶着隐門的人去營救。
但九重天關卡重重,各個都是修為高深,他們去完全是以卵擊石。
“那人說,待到他尋回真身後,再将素姨下落告知!”
聽見這話,姬雪想起玄觞剛才說自己有個疑似天道的爹,還有具真身,看來玄觞的實力遠遠不是現在這麼簡單。
既然那人幫了姬雪和鳳凰族如此大的忙,姬雪自然會照做,不過她不禁開始懷疑起玄觞娘親的身份了:“灼炎,你可認識虛妄之主?”
“自然是認得的,不過據說千年前她便已經失蹤了。”
灼炎回憶着:“主人你懷疑他是虛妄之主的孩子?”
他搖頭向姬雪堅定地否認着:“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