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寵忙活到現在,終于吃上了熱口飯,他們是有邀請繪梨奈,但繪梨奈通通拒絕了。
最後的結果不出意外,他們被溫泉所老闆趕了出來。
繪梨奈心情複雜地看眼打算寫差評的桂小太郎,有的時候可能不能怪老闆,畢竟不是每個老闆都能接受他在裡面給獅子洗澡。
話說回來,他出去換條毛巾的功夫,是怎麼在溫泉所撿到一頭獅子的。
伊麗莎白買來了紗布和消毒水,繪梨奈幫着他一起給桂小太郎處理獅子咬出血的傷口,敢于玩弄猛獸肉球的,桂小太郎也是個狠人。
“桂先生,我得回家去了。”太陽逐漸西沉,霞雲籠罩了半片天空,推斷了大概時間,繪梨奈準備告别。
桂小太郎:“你不是在被追殺,一個人回去不要緊?”
“他們應該沒那麼容易找到我,而且我身上也沒有他們想找的東西……”繪梨奈突然一愣,她注視着走到她面前的定春,“定春?”
定春停下嗅探的動作,對着繪梨奈吐出舌頭喘氣,它是聞着繪梨奈的氣味找來的。
“阿奈!”神樂奔跑着沖向繪梨奈,一把保護她,“你沒事太好了。”
神樂的身後還有志村新八和坂田銀時,繪梨奈歉意地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見到友人,坂田銀時免不了打起招呼,“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繪梨奈默然,忽然明白了桂小太郎的應激從何而來,一瞬間有種和他同病相憐的錯覺。
“繪梨奈小姐,你是怎麼和桂先生在一起的?”志村新八關心地問道,來的路上,通過坂田銀時的嘴,他們差不多猜到繪梨奈離家出走的原因是桂小太郎。
繪梨奈解釋道:“是桂先生救了我,之後我就跟着他了,我剛才正要回萬事屋找你們。”
“假發,還真是你。”坂田銀時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桂小太郎:“什麼?”
志村新八說:“要不我們先回萬事屋吧。”
坐在萬事屋的客廳,得知了繪梨奈的身世,桂小太郎說不震驚是假的,從幕府官員千金加入他們攘夷志士,繪梨奈的心中一定是懷揣大愛,憂心着國家的未來。
繪梨奈不自然地錯開桂小太郎的視線,能别用棄暗投明的眼神看她嗎,她的人設會離家出走,純粹是叛逆期,不想服從父親古闆固執的命令罷了。
“不過繪梨奈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和桂先生在一起的,之前沒聽你說過。”志村新八出于好奇問了一嘴。
桂小太郎:“在一起?”
“是啊。”
桂小太郎的腦回路不愧異于常人,他捏着額頭陷入痛苦的回憶狀态,面上沁出幾滴薄汗,眼看着快要把腦子燒壞,他神色驚恐地喊道:“銀時,我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部分。對了,應該就是那次,不然我怎麼會把這種重要的事給忘了。”
無視了伊麗莎白「那次是我們去野炊,你非要跑去撸野生熊,不小心掉下山住院」的牌子,桂小太郎自顧自沉浸在他的世界。
原來如此,繪梨奈口中的亡夫竟是他自己。
他是幕府的通緝犯,當初他帶繪梨奈離開藤本家一定受到了幕府的追殺,他和繪梨奈不小心分離開來,繪梨奈誤以為他已死,而他掉下山崖忘了這段感情。
昨日他們相見,繪梨奈才會對長相如此相似的他動容。
繪梨奈震驚地注視着桂小太郎,他一個人在演什麼電視劇狗血情節呢!
神樂跟桂小太郎一樣沒少看狗血電視劇,此刻的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銀醬,阿奈和假發太不容易了阿魯。”
“不是假發,是桂。”
坂田銀時面無表情地掏着鼻孔,他為什麼要浪費他的周末聽一對狗男女的戀愛故事,什麼失憶,什麼富家千金,搞得那麼時髦,他一點也不嫉妒。
遠遠聞到坂田銀時身上飄來的醋味,志村新八無奈地說:“桂先生和繪梨奈小姐之間經曆得很波折,不過能再次相遇不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想一想開心的事情。”
不是,繪梨奈無法理解他們,桂小太郎的話哪裡經得起推敲,他們之間根本沒一腿兒。
他倆總共認識了兩天,絕對沒有為愛私奔的橋段,不要給她的人設增添不存在的記憶。
桂小太郎:“對不起,是我忘掉了,我會努力找回那段記憶的。”
他看着繪梨奈,眼神流露堅定,又摻雜了一些自責,如果他沒有掉下山崖,繪梨奈不會受那麼多苦。
明明當初帶她離開藤本家時,他發誓會保護她的,身為武士,他居然食言了。
繪梨奈張了張嘴,病得不輕可能就是形容桂小太郎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