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手臂骨折這種事情對于我這種身殘志堅的人來說,根本不會影響到我上學的步伐。
不是說了嗎,下刀子都要去學校,區區骨折!
在病房住了三天已經徹底膩歪的我,提出了上學的請求。
身為師父的風很欣慰,不僅為我準備了豪華午餐,連帶小師妹一平也握拳鼓勵着我。
“師姐加油!”
太萌了,我心都要融化了。
33.
此刻,學校門口。
原本可以舒坦地在家裡或者病房待一個月的沢田綱吉滿臉絕望,一副無言的表情頓足,望向同樣出現在校門口的我。
“子彧……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上學啊!”
我說:“你不懂。”
是不懂,但我、我也被迫跟着一起來了啊!
沢田綱吉想起今天一大早被Reborn踹醒,被槍抵着聽子書子彧行為的樣子,頭皮開始發麻。
Reborn原話是:“作為女生的子書子彧都帶着覺悟去上學了,身為未來十代目Boss的你還不趕緊給我振作一點!現在馬上收拾好自己的書包上學去,蠢綱。”
“别這樣……子彧……”
回想起Reborn的沢田綱吉有些氣弱的說。
沒辦法,我是這樣的人。
雖然我日語成績差,但我還是想當好學生的。
我歎氣。
“阿綱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我姑姑知道我因為區區骨折而拒絕來學校,我會死的。”
太懂了,我也一樣啊,子彧。
沢田綱吉淚眼汪汪地望着我,瘋狂跟着點頭。
最後,沢田綱吉在Reborn的死亡射線下進入到了教室,而我因為之前的社死事件,不太敢去推動那間門扉。
于是我打算找個無人的地方,默默消化我學習到的知識。
“子彧你不是要好好學習嗎?”沢田綱吉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是你說要來上學的吧?”
“我上學了。”
我點點頭,肯定了自己身處并盛中學的這件事情,随後道:“但我不進去。”
太可惜了,阿綱。
身為日本人的你不懂中國的一句古話:人在曹營心在漢。
我人在并盛心在外。
再見了,初一A班的教室。
望着我遠去的背影,沢田綱吉有些震住了。
反應過來後,他往後退了一步。
等一下,原來子書子彧說的上學是這種上法??!
34、
天台是不可能待着了,那裡是雲雀恭彌睡覺的地方。
我不想再和他有正面沖突,所以我聰明的選擇了後花園。
此刻我蹲居在并盛中學的後花園裡,靠着四周的翠綠的樹植還有花卉隐藏我的身影。蟲鳴和漸近的鳥叫響起,從台階傳來皮鞋輕踏的腳步聲。
振翅的黃色小鳥飛到我的發上,歪頭打量着我。
我有些迷茫地向上望去,因為手臂被束縛的原因,無法很利索地捧着它,更别說再詳細地端詳那團子一樣的小鳥具體模樣了。
“Hibari、Hibari——”
鳥飛走,我被它的話吓地站起身。
要命了,它是在喊雲雀嗎?
我噓噓噓地發出制止的聲音,試圖阻止那小鳥。
沒成想這個起身的空檔,正好看見那黑色校服外套搭肩的少年踩着緩慢的步伐走了過來。
我身體僵硬了起來,而那剛剛大喊Hibari的小鳥,也飛到了我的肩膀上,微微歪頭望着我和來人。
少年臉上帶着冷淡的表情,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裡流露出冷意和寒光。
“是你?這個時候應該在上課吧。”
在看到那該死的衣擺時,我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了。
我竟然忘記了!
雲雀恭彌他是并盛的委員長!
不知道說什麼了,誰都好,快來救救我。
這種場面和我被教導主任抓住有什麼區别啊?
不,還是有區别的!
教導主任才不會打我!
“違反校紀?”他單手拎起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浮萍拐,“咬殺。”
視線觸及到少女的手臂,雲雀恭彌頓了一下後,皺眉放下了手裡的浮萍拐,但态度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怎麼溫和。
我口不擇言地解釋:“其實我沒有違反校紀,雲雀你聽我說!”
“來,你看我——骨折了我也願意心甘情願來并盛中學,說明我真的很愛這個學校,學校就是我的家,文化衛生還有幹淨的環境都需要你我他!”
“是嗎。”
雲雀恭彌看着我,似乎在确認我話語的真實性,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他竟然改變了話音。
“沒有下次。”
我心裡松口氣。
倒不是害怕這個家夥,就是自己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别說是迎着他進行戰鬥輸出了,就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如此看來,他和我記憶中的那些老年領導是一樣的,天天把學校是我家挂嘴邊。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和我一樣骨折了,竟然也選擇來上課了。
看來不僅僅是要求别人愛護并盛中學,自己也是身行力踐了啊。
我在他快要離開的時候,喊住了他。
“雲雀。”
雲雀恭彌側頭,黑色的發輕輕在空中晃動,那張俊美古典型的臉微擡,露出流暢的下颌線。
我忍不住詢問,“我感覺到了,你并沒有擁有咒力,不可能是咒術師。你之前為什麼能從‘雷帝召來’裡起身?你是怎麼成功的?”
我不得不問了。
雷帝召來這招我用出來的效果和我哥李小狼雖然不一樣,雷電屬性和方式也會變化,但架不過它就是李家的法術之一啊!
如果連雲雀恭彌這種普通人都能随便抵禦的話,我哥得多危險?
“你在說那奇怪的力量嗎?”雲雀恭彌轉過身子面向我,磁性好聽的聲音随風飄入我的耳朵裡。
“想起來就起來了,你在質疑什麼?”
他意外地給了我解釋。
隻不過這話說出來好像沒什麼說服力。
‘想起來’這件事情背後内涵的是什麼是力量?不能僅憑意志力吧?
“難道是‘憤怒’?”
因為我打碎了他心愛的并盛電燈。
憤怒讓他力量攀升了。
我喃喃自語,雲雀恭彌沒有回答,因為沉思的原因,我并沒有看見他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
這幾分鐘似乎花費了他為之不多的耐心,在簡單對話過後,雲雀恭彌留下了句‘下次違反風紀就咬殺你’就離開了。
我肩上的小鳥随着他的離開,也跟着一起飛舞起來,十分親密地降落在他的手指上。
我從他微妙的反應裡感覺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