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師父。
我從來不知道你對我的要求竟然這麼高,期待值居然這麼滿!
我感覺到了,我師父和Reborn在某種程度上有些相似的惡趣味。
Reborn的興趣來源于看阿綱變臉。
風的興趣來源于培養一個能打敗他的強者。
我低頭看着手鍊上的雪花裝飾。
那一刻我的心和雪花一樣。
涼飕飕地。
48.
【目前指數:30kg】
我在師父的注視下,把手鍊調整到了一個我們兩個都滿意的數值。
第二天一早,風就帶着我這個土包子,頂着左右腕各60斤的手鍊,乘上了前往京都的地鐵。
風說他在京都通過裡世界認識了一個人。
這個人欠他一個人情,未來兩天既周末,我需要跟着男人進行體術學習。
“面對子彧,總感覺下不去手啊。”
風是這麼說的。
我有點感動,但又覺得不對勁。
等一下,難道是覺得我太弱了提不起興緻嗎?
看着我委屈的表情,風安慰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而是覺得很多時候你也需要一些外力的沖擊。”
比如看看真正純粹強大的肉/體,感受無與倫比的純粹武術力量。
47.
“砰——”
巨聲響起,煙霧缭繞,震碎的牆壁和灰塵簌簌往下落,砸在了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我頭上。
“啧。”
聽到聲音,我擡手擦了擦自己額角的鮮血,目不轉睛地盯着來人。
男人踏着緩慢的步伐,黑布鞋踩在地面上,輕地沒有一點聲音,而他本人如豹一樣充滿着戾氣和殺意。
看到我從廢墟裡爬起來,他有些意外的挑眉,随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挺抗揍啊,小鬼。”
他的指骨微張,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噼啪聲。上半身強壯的肌肉随着他的動作微妙運轉了一下,顯得身材越發強健。
“我還可以!”
我咬牙大聲喊道。
這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就是我師父給我找的體術老師。
一個絕對強大可以無情碾壓我的存在。
不知道姓什麼,但我聽見師父喊他甚爾。
之所以擔任體術老師,聽說是我師父幫了他一個大忙,再加上支付了巨額委托金,這才願意留下來陪我這個小孩過家家。
“拿出點真本事來。”
甚爾有些不耐煩了,喃喃自語:
“一天一個小時,這才過去17分鐘,虧本了,虧本了……要不幹脆直接打暈?”
我聽到了!
身子驟然降低,我學着他前不久使出的那個招式,利用降低的身體提高破風度增強自己的速度。
在臨近他的瞬間,我擡腳後旋至甚爾的背後,高高舉起手刀正對他的後腦。
“這種招式也要學嗎?”
他揚起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大臂帶動小臂肌肉收縮,用力把我投擲了出去。
“别斷我财路啊。”
甚爾說。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在說我别學這些有些不入流的手段,不然我師父看到可能會拒絕合作了。
我晃了晃腦袋,把頭上掉落的石子還有灰塵抖落,擡腳做出起手式。
“不會的。”
我說:“招式不分貴賤,對我來說有用的就是最棒的。”
“嗯?有點意外的答案。”
他舔了舔唇角,翠綠的眸子就像黑夜裡的某種野獸,帶着快凝聚成實體化的光。
“來,小鬼。”
有意思的小鬼,反應很快,但速度跟不上腦意識。
身體素質很強,但不會運用。
目觸那雙幹淨清澈的眸子,他心裡嗤了一聲。
果然是被偏愛長大的小鬼,打架這種東西還要專門請人指導。
49.
師父。
你覺得自己下不去手,所以就幹脆換了一個人來揍我是嗎?
良心不痛嗎?
我師父良心不會痛,他跳下高台誇獎着我。
“子彧,我看見你的努力了。”
嗚嗚師父,你不是古希臘掌握溫柔的神嗎?
你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明白了。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近Reborn者死。
肯定是我師父的夕陽紅朋友影響了我溫柔的師父!
受傷嚴重的我和一側毫無疲憊感的甚爾形成了鮮明對比。
甚爾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
“結束了?我先走了。”
風便颔首:“辛苦了,甚爾君。”
最後,累如死狗的我被師父用輪椅推走了。
此時我師父穿着紫色的唐裝,帶着同色的帽子,鼻梁架着小墨鏡。
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他看起來個子挺高的,但過長的袖子還有露出來的半截圓潤下巴顯露了他還是個小孩的事實。
“那麼,接下來就去祓除咒靈吧。”
癱在輪椅上的我立馬給我師父表演了個垂死病中危坐起。
“師父?”
我不可置信地喊着。
“子彧,”
風摸了摸我的頭發,面帶微笑發出惡魔低語:
“你的術式是用語言進行的吧?”
“給師父看看遠戰法師的戰鬥,好嗎?”
我明白了。
師父他不知道我被Reborn老師定為‘盾’的事情,心裡記着我之前的那句話呢!
他就是想讓我明白單修咒術是不對的,要活下去就是要體咒雙修!
我幹脆認錯:
“師父,我一定好好修煉!”
所以能走嗎?
這裡可是京都,萬一遇到六眼神童又被他看到如此狼狽的我,羞恥感一定會讓我選擇明天跳進三途川。